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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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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离谱了,你简直是虐待劳工。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茜希愉快的抱着一盘披萨大块朵颐。     “我包你吃包你喝,哪里虐待你了?”MSN对话视窗出现一串回应。     茜希盘腿坐到椅子上,披萨盒放在她脚上。她舔掉手指间的西红柿酱,准备打字。     不知不觉间,她的作息调整成英国时间,而且开始养成用MSN的习债。     现在她每天工作到晚上九点,上楼吃饭,这个时间是伦敦的下午一点。他已经忙完早上的工作,也吃完午饭,接下来他们俩就会挂在线上。     大多数时候,他们还是各自做各自的事。他经营他的艺廊,她吃饭洗澡看电视;谁想到什么,就丢一句话过去,另一个人有空时便会回应,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不过,大部分会走来走去的是茜希,他总是坐在办公桌后处理公事。     而且,从他回到伦敦之后,她突然每餐都有饭吃。     他都让“田野”的服务生天天送餐来,有时遇到她在地下室忙,送餐的人便会自动将食物留在工作室里。     “你太不人道了,他们早上没营业,你竟然逼小智送早餐。”她伸出两只油腻腻的手指敲键盘。     “所以你现在知道你的经纪人有多称职了。”那端迅速有了回应。     她丢过去一个不屑的表情。     “进度还顺利吧?”他又问。     “哈!”她回。     “哈什么?”     “奴隶头子!”她指控。     然后她脑中冒出一个画面:他坐在一辆雪橇里,后面载着一堆让他肥滋滋、富到流油的金币,他手中挥着长鞭,不断大声斥喝,而前面绑着一长串面黄饥瘦的艺术家正在替他拉车。     “哈哈哈哈!”茜希立刻把自己的想象打出来。     茜希可以想象得到,他现在一定一脸无奈的表情,对着萤幕叹气摇头。     “电窑没有再闹脾气吧?”他终于问。     她耸耸肩。“老东西了,当初买的时候我还是初学者,这套设备不是用来应付现在的用量的。不过趁它还能用,就凑合着吧!”     她想,都离开师父这么久,新窑也不好意思再叫师父赞助。虽然茜希很清楚,如果她开口,师父一定会答应。     她这个师父,虽然脾气又坏又任性又不讲理又爱没事把她骂个臭头,但对这个弟子实在是真的很照顾。(请记住     隔了十分钟左右,他才有回音。     “我下午得出门一趟。你拟一张展览会的邀请名单给我,等邀请函设计好了,我让秘书寄出去。”     “不用了!我老爸老妈年纪很大,禁不得操劳,等哪天在台湾办展再说吧!”     她回应。     那端的原仰顿了一顿,突然发现自己对她的家庭完全不了解。     “你家在哪里?”他问。     “中坜。我爸妈是那种觉得有上班的工作才叫做正职的普通人,我从小就是他们眼中的黑羊,只喜欢捏一些没用的烂泥巴,他们绝对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能去国外办个展,哈哈哈!”     “你是怎么开始从事陶土和琉璃创作的?”他问。     “就小时候我们家隔壁有个老荣氏,会捏些陶土,做点小东西。他自己在后院盖了个小党,我觉得很有趣,每天下课去找他玩,玩着玩着就上瘾了。”茜希耸了下肩。“琉璃是后来我自己去找一个老师学的,不过那时年纪小,只学了点皮毛,不成气候。”     “那后来是谁引荐你出国拜师学艺的?”他好奇间。     “方婆婆,她有认识的人。”茜希简短地打完,就没再继续往下说。     原仰早就注意到她对自己的师承一直不愿多谈,于是也不勉强她。     “你呢?你家里是什么情况?”     他的萤幕突然跳出这串话。     原仰的手在键盘上一顿。     他的家?     他有家吗?     他知道茜希应该从雪伦那里听到一些跟他家有关的事,但许多事太过**,他从不曾跟外人提过。     最后,他只是打了一句:“我父亲已经死了。”     一种强烈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的念头,让他再送出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     然后靠回椅背,静静看着前方半辆。     滴滴两声,桌上的分机响了起来。     原仰拿起话筒,秘书甜美的嗓音融入了一些迟疑——     “原先生,您的母亲来电,您要接吗?”     简直像在回应什么似的,越不想要的事情越会发生,越不想接触的人越会出现。     他叹了口气:“接过来吧!”     他母亲柔软的嗓音不一会儿便传进他耳中。     “仰尼……”即使只听声音,都能想见对端是一个怎样温柔娇弱的美人。     “有事吗?母亲。”他礼貌的询问。     他公事化的语气让电话的那端一顿。     “我只是很久没见到你了”     “母亲,我上个月才跟你共进过午餐。”他礼貌地指出。     “仰尼,你不要这样……”他母亲吸吸鼻子。     她的温弱让原仰只觉不耐,却又对自己的不耐有微微的罪恶感。     “母亲,你最近好吗?”他终于换上一副较温和的口吻问候。     “我很好,可是你外公……他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提起那人,他的心头一冷,所有的罪恶感烟消云散。     “知道了,我会让秘书替他约看诊的时间。”他用力翻动几张纸,做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母亲,我现在有些公务必须处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改天再陪你聊。”     通常他的母亲会接收这个暗示,他们会礼貌地互相叮咛一下,然后道别。     不知道为什么他母亲突然选在今天执着起来。     “仰尼,我知道你一直不谅解我当初的决定,但……请试着明白,当时我们孤儿寡母,没有任何收入,只有一堆债务,我只能选择投靠你外公。”     “母亲,我明白!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回娘家的选择。”他不让母亲再继续说下去。“我真的还有一个会议——”     “但你就是在怪我。”他母亲啜泣,声音里更多的是埋怨:“你不了解一个女人单独带着一个青春期的儿子有多么辛苦。”     原仰撩下所有情绪:“别再说了!我很清楚你不是一个会出门工作,养活自己和儿子的女人,我也从来没有这么要求过你,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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