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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凤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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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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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中的贵妇们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我皇兄和太子怎么了?!”     松阳公主猛地拍案而起,柳眉倒竖。     “公主殿下,这就起身吧,车已经在外等着了。莫叫小人为难。”那头领避而不答,只是朝她这样道,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松阳公主脸色大变。     提督署的刘襄和严家竟这样公然控制京城,又对自己发难,唯一的可能就是皇帝已经出了意外!     “我要入宫去见我母后!”     松阳公主豁然而立,朝厅外走了几步,那头目做了个眼色,身后的士兵已经拔刀拦住了她的去路。     “公主殿下,太后已被保护了起来,公主放心便是。这就请吧。”头领不紧不慢说了一声,又朝公主身后的一干妇人们大声道,“即日起京中戒严,请太太夫人们回去后管束好家人,莫要上街乱闯,被当做叛党抓起来就不妙了。”     京中的贵妇们都是人精,早和公主想到了一处去。此时只想早些赶回去朝自家男人打听消息,闻言立刻纷纷起身匆忙而去。     “公主,这就请吧。”     头领朝她伸出了手。     “滚开,我自己会走。”     松阳提起了勾绣了金丝凤鸟穿花纹的长裙,往外慢慢而去。庭院甬道之上,倒着几个公主府的护卫,身下一片血泊。她鼻端中仿佛闻到了那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长长的指甲深陷进掌心之中。     毫无疑问,接下来会是一段叫人难熬的压抑日子。     觉得难熬的不只是松阳公主,明瑜更甚。     半路折回后,将军府的四门便紧闭。白日里,平日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上人迹寥寥,不时可见掌着守卫稽查之职的提督署士兵在来回巡城,入夜,整个金京更是寂静如一座死城。没有消息,各种传言却在金京的朱门高墙里流窜了开来。人人都在猜测皇帝是否突遭变故,惴惴地等待着一场即将变天的血雨腥风。不过数日,连将军府里的下人也开始在私下里议论纷纷。明瑜叫鲁大和安妈妈传话下去,一概不准枉论朝政,有发现再议论者,当场杖毙,阖府这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嫂嫂,我能留下和你同睡吗?前几晚,我一个人睡有些怕……”     这一晚,谢静竹迟迟不愿回房,终于看着明瑜低声道。{shUkeju 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明瑜应了下来。     熄灯了,四下寂寂无声。不知道多久过去,耳畔忽然传来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起先不过窸窸窣窣,很快便一阵紧过一阵。     第一场冬雨就这样来了……     不知道此时,他正在何处……     明瑜暗叹一声,闭上了眼睛正要睡去,身边的谢静竹忽然动了下。     “嫂嫂,你睡了吗?皇上要是真出了事,我哥哥一定会获罪,是不是?说不定,我哥哥现在也已经出了事……我爹又不在家,怎么办才好……”     明瑜听见她用压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问自己。再叹口气,摸索着握住了她有些凉的手。     “放心睡吧。你哥哥答应过我们要赶回来一道吃黍臛豆饭的。他说话算话,咱们等着便是。”     谢静竹朝她靠了过来。明瑜抱住她纤细的身子,像有时谢醉桥哄自己那样,轻轻拍她后背。     “嫂嫂,我信你的话,咱们等哥哥回来……”低低咕哝了一声,她缩明瑜怀中渐渐睡去了。     明瑜替她拉严了被,自己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她知道他们的计划,就连这一场京中的变乱,他也早提醒过她了。但是现在,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恐惧还是日益加重。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意识到他对自己的重要。如果他真的遇到不测,或者他们的计划失败了——她无法想象自己接下来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忍不住抱紧了靠在自己怀里的谢静竹,用力汲取着来自于她身体的温暖。     他会好好回来的,她对自己说。     同一时刻,滕茨行宫。     夜已深,阔大高轩的宫室里,手臂粗的牛油烛仗仍燃得正旺,照得墙壁上人影瞳瞳。     宫室里,一场激烈的争辩正在进行着。     三天前,正德到达滕茨围场的第一日,坐车前往祭坛的路上,在山谷中遭遇了大批刺客伏击,身中毒弩。刺客得手后借了地形遁逃,正德被送回行宫,太医虽极力挽救,却敌不过毒气攻心,一夜之间,便传出消息,正德已驾崩而去。时任侍卫统领的谢醉桥因救驾不力,被同行的三皇子下令捉拿投牢。     皇帝遇刺驾崩,随行的群臣一时如无头苍蝇,都乱了方寸。直到此刻,皇帝尸身入了棺椁被停在后殿,议定明日便秘密送返金京,待入京后再哀告天下,斩衰三年,众人这才渐渐定了下来,接着不约而同想到了一桩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新天子的登基。     “国不可一日无君。先皇遭遇不测,幸而早立太子。我等这就要向太子行新君之礼,望太子节哀顺变。”     从前与被刺的太傅宣正一向交好的陈阁老出来,向着众人大声而道,朝太子兆维翰走了过去。     群臣望了眼满面悲戚的太子,又看了下低头的三皇子,把目光都投向了三王爷荥靖王。     荥靖王在朝中虽无实职,只他是当今太后的三子,太子与三皇子的亲皇叔,此刻这行宫中,也就他威望最高了。     荥靖王犹豫了下,看了眼太子——名正言顺的继位者,终于站起身来,与陈阁老一道,要向他行君臣大礼。     “慢着!”     一直低头的兆维钧忽然出声。见众人望了过来,这才面带痛色道:“皇叔!父皇乃是被奸人所害。如今还未查出元凶,太子这般匆匆继位,我怕天下人难以心服口服!”     陈阁老一怔,随即怒道:“太子乃是先皇早定好的储君,这般继位,何来的难以心服口服?”     兆维钧冷笑道:“陈老大人,朝中谁人不知,父皇早就对太子有所不满,在此当口,父皇却遭遇了刺杀。父皇一去,天下还有谁能奈太子何?实在不得不叫人心中生疑!”     太子勃然大怒,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三弟,你这话什么意思?竟说是我的指使不成?”     兆维钧负手冷笑不语。     太子已经转头,对着荥靖王道:“三皇叔,我在此便立下重誓,害了父皇的元凶一日未查到,我便一日不登这大宝之位。”     荥靖王略微皱眉,犹豫道:“本王自然是信你的。只方才陈阁老说得是,国不可一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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