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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凤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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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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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文莹不过大一两岁的女娃?莫不是你酒喝多,看花了眼?”     谢醉桥果然有些惊讶。(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千真万确。我拦她的时候,还被咬了一口。年岁虽小,牙口竟利得很,被她跑掉了。”     裴泰之随意扯起左袖,把手腕上还未消去的那个牙印朝了过去。     谢醉桥看了一眼,竟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堂堂的御前侍卫统领,被个小女娃这般咬一口,说了出去只怕都没人信!小小年纪,又放火又咬人的,也真够野。必定是这园子里哪个伺候人的小丫头被薄待了,心中不平,这才放火报复主家?”     “衣着打扮,俱都不似下人模样。且不知为何,那野丫头被我喝住转头看过来之时,我竟觉她看着我的眼神便似与我从前相识一般,透着些诡异。且那一口下去,更似与我有深仇大恨……”     裴泰之说着,摇了摇头,自己也是有些不解。     谢醉桥一怔,道:“听你这般说,倒也确实有些奇。可惜叫她跑了。要不然捉住问下,不就一清二楚了。”     “她人虽跑掉,只逃时跌了一跤,摔了个身上的玉锁,叫我拣了。玉锁下悬了瓜虫挂件,雕工自不必说,极是精致,连那玉也是极品,若非大富大贵,寻常人家也用不起。这才有些费解那女娃的身份,又到底为何纵火。今早离去时,本想顺手递给阮家之人,一查便知。只再一想,昨夜我是从客厢翻了道花墙才过去那边的,有些不好说,这才作罢……”     谢醉桥手上握了酒盏在旋,本漫不经心地听着,忽地停了手,神色微微一凝,看了眼裴泰之,道:“那玉锁可还在?拿来叫我瞧瞧。”     “在我房里,你要看,等下过去便是。”     谢醉桥心里确是有几分急切,恨不得立时就过去看个究竟。只怕裴泰之起疑,终是按捺住了,二人又叙了些别的话,待月影渐移至头顶,这才起身往住阁过去。     谢醉桥一见那枚玉锁,眉便微微皱了下。     距前次见面也过去近两个月了,本早已淡忘。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方才听裴泰之描述那玉锁之时,脑海中却倏然又跳出年前在孟城白鹿斋再见荣荫堂大小姐时的一幕,一下便与那时她身前佩着的那块玉锁重合了起来。此时见到,心中更是确定了无疑了,再联想到那本被自己烧掉的画册,谢醉桥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只又不敢肯定。     若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那阮家女孩的胆子也太大了!     “你认得这玉锁?”     忽听耳边响起问声,抬眼望去,见一边的裴泰之正望着自己,目光炯炯如电。便略微一笑,摇头道:“这种女孩家挂的东西,我怎会认得?见雕工质地倒果然不错。”     裴泰之接了过去,拿在手上对着烛火又翻照了下,忽然道:“那女娃若不是下人,那便是阮家之人。听闻阮家的园子极有可能要成皇上过来时的XX之地。这时候阮家自己人却去放火烧掉那主楼,你若是我,会作何想法?”     谢醉桥看去,见裴泰之眉头微皱,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便明白他十有必定也是往那上头想去了。     这本与自己毫不相干。只不知为何,想到那女孩乃至她的家族会因裴泰之的这般猜测而遭到可能的不利,哪怕是一点点的不利,心中竟也是十分不愿,略一迟疑,便笑道:”我晓得你的想法,方才我也那般想了。只再一想,也太过匪夷所思了。阮家在此声望一向极高,且迎接圣驾入住又是往自己脸面上贴金的荣耀,巴都巴不来,哪里会做这般自毁长城XX之事?此其一;即便是像你所猜的那般,阮家不欲与皇家靠得过近这才烧楼,这般大事,也该由大人自己暗中行事,或随意派个心腹便是,何至于要一个小女娃半夜过去纵火?此其二;住在意园之中,未必一定是阮家之人。昨夜你不是也住那里?或许是他家客人也不定。此其三。有此三点,便足可见,这纵火烧楼与阮家自己应无干系。若叫我说,那么丁点大的女娃晓得什么?不定是有夜游之症,下人贪睡未看牢也未必。年前本地就有个男子被刀砍脖颈而死,叔父最后才查明,竟是那家的婆娘患了夜游症才操刀杀了亲夫的,第二日醒来浑然不知,还道是被旁人杀了,哭天抢地地去报了官。”     裴泰之听罢,摇头道:“倒也有几分理,不过是个小女娃而已,倒是我真想得过了。”说罢,便把手中那玉锁顺手丢在了桌案的一叠纸筏之上。     谢醉桥看了一眼玉锁,又道:“这东西既是女孩的,留在咱们大男人手上也不妥当,终究有损那女孩的闺誉。阮家既压下了这纵火之事未报官去查,想必也晓得个中缘由了。铭柔正好与他家几个姑娘相识,叫她拿去还了便是。”     “也好。留着也无用。”     裴泰之随口道,看了眼谢醉桥,忽又笑道,“我莫非是方才酒喝多了?怎的觉着你说话之时,竟处处有维护那阮家的意思?”     谢醉桥一怔,随即也呵呵一笑:“阮家的岳丈江夔老太爷是外祖的老友,颇有几分古时名仕的意趣,我对他甚是敬重。阮家家主虽营商,为人却极豪爽。这才多说了几句吧。不早了,早些歇了,明日我带你这位表哥到城外山中游览下。”见裴泰之点头,便将那玉锁拿了过来,这才开门而去。     谢醉桥回了自己房中,浸在浴桶中时,忽然哗啦一声,探手从一边矮案上又拿过那玉锁,举到面前端详起来。     望山楼的火必定是她放的,缘由他也能猜得到,不止他猜到,连自己的表兄也猜到了。只是这样小小年岁的一个女孩,何以竟会对九五之尊的皇家如此排斥,甚至于做出了这般举动?便称胆大包天也不为过了。     谢醉桥把头往后靠在壁桶上闭目,脑海中便似又浮现出那一双湛如秋水般的眼眸。荣荫堂的大小姐,那个名字中带了个“瑜”,人也如美玉般温文秀雅的女孩,她其实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夜半纵火,遭遇自己的表哥裴泰之,偏还丢了玉锁。她虽不知自己表哥身份,只现在必定也是寝食不安,焦虑万分吧?这玉锁,如今既到了自己手上,到底该如何处置?     谢醉桥手指微微抚了下玉锁的璧身,触手温润。     明瑜一直忐忑不安,既怕得来消息说意园落选,更怕父亲被谢如春传去质问那玉锁的事,茶饭不下地过了几日,自觉颇有些似那惊弓之鸟。母亲也快生了,更不敢叫她晓得。这日正陪在她身边说话,忽听下人来报,说谢铭柔过来了,忙起身过去迎进了漪绿楼。待丫头们送上精致茶点,两人便在南楹窗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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