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他准备睡个大头觉,好弥补一整夜的失眠。
言雨弦睨向桌上那叠为数不少的现金。「我不能走。」她的任务还没达成,怎么能够离开。
刚才意识不清,害她以为自己还在台湾,安稳的睡她的觉,全然忘了自已正身处日本,更忘了在她昏倒之前,那个温柔怀抱的主人就是罗峻男。
罗峻男将棉被拉高,不理会她。
他对言雨弦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因为两人的好友的关系,见面的次数才增加许多;但是他们两人天生犯冲,见面一开口不是带刀带剑,就是怒目相向,自然在她醒了之后,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喂!」她叫了他一声,他没反应,「我有些事想问你,你先不要睡。」
「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他可不想在补充睡眠之际,耳边还有她的声音打扰。
「难道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日本吗?」她靠近他,在他耳畔说话。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他想将棉被再拉高,让自己远离她的声音干扰,但言雨弦不放过他,她是吃了秤铊铁了心。
她一把拉过他的棉被,「谁说与你无关?跟你的关系可大了。」
「那好,你倒说说看,跟我有什么关系?」罗峻男朝她大声吼叫,双眼死瞪着她那双手抓紧的棉被。
该死的,这个死女人,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非把他逼疯不可是不是?
「我会来日本也是因为你。你那两个兄弟说什么日本很好玩,谁知道我一到日本,才发现我皮包里的现金及信用卡全都不翼而飞,这一切都得怪你那两位好友,若不是他们,我怎么会这么惨……」好险,若不是她够机灵,差点就要泄露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
「是你自己笨,怪得了谁!」东西不见又不是他好友造成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他的态度实在恶劣透了,一点也不像日记本里那个恋她如痴的男人;但一想到这里,言雨弦稍早高张的气焰渐渐退去。
他会这么做,一定是没想到会在日本看见她,所以想掩饰自己的心情。
言雨弦转换态度,「对,是我笨,忘了检查好自己的东西;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是一番好意,见我心情不好,介绍我到日本来散散心。不过,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竟然会在这里碰面,还让你救了我,真是谢谢你。」
「说完了没,说完了就请你把门带上。」罗峻男听完,只是双眼犀利的瞅着她下逐客令。
「我们七个月没见了,用不着一见面就这么……」
「我跟你的感情没这么深厚,不用像见到好久不见的朋友那么热络的联络感情;我们两人向来水火不容,你应该明白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没把你丢在马路旁让你冻死,你应该要偷笑了。」他冷若冰霜的说。
「谁说水火不容的两个人不能成为好朋友?你救了我,单凭这一点我就应该感激在心,不应该再对你恶言相向。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再像之前一样,你就好人做到底,我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想到日本来散散心,既然我们两个人遇上了,就代表我们有缘,你能不能当我的导游?」
这是什么鬼话!罗峻男心里猛犯嘀咕。
就算他们两个前嫌尽释,但也不可能成为好朋友,因为她是女人,是祸水!
「我没时间。」
「据我所知,在我来日本之前,尚阳他们还查不出你这次的行踪,若是我打一通国际电话回去,你猜会怎么样?」
要是以前,他只要一摆出一张臭脸,两人早就一言不和的吵起来了;但是言雨弦不再像以前那么冲动,她懂得利用人性的弱点,以心平气和的方式来对付罗峻男。
「你敢!」一道足以杀死人的目光迅速的落在她纤细的身子上。
言雨弦诡异一笑,「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认为我敢不敢呢?」
「刚才是谁说要和平相处的?」这女人显然捉住了他的把柄。
都怪他一时心软,救了这个祸水!
「那也得看你的表现。我已经选择『礼尚往来』,将过去的一切当作没发生过,丢掉那些根深蒂固的坏印象,重新认识彼此了。」
「那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若是你走漏任何风声,我马上撕破脸。」
目前为止他待在日本都还算安全,没有那两个人的干扰电话出现,而且日本还有许多的地方,他都还没去过,没必要为了言雨弦这个女人,而毁了他计划好的行程。
只见言雨弦点头如捣蒜,一张粉嫩的脸漾满笑意。
「那好,我要睡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两人协议达成,他自然想睡觉。
「你快睡,我一定会乖乖的,不会吵你。」她保证。
罗峻男躺回床上,一张紧绷的脸孔随着他的沉睡,变得犹如一个小娃儿般安详。
「峻男……」
言雨弦全身直打冷颤,鸡皮疙瘩掉满地,因为她正看着一位身材丰满、穿着性感的女人,像只八爪章鱼似的黏住罗峻男的身体。
那张嘴唇娇艳欲滴的想强吻罗峻男,却被罗峻男俐落的一闪,令她扑了空,却不恼怒的再接再厉。
「峻男,别这么酷嘛!来,我喂你吃一口饭,这道是我们饭店里的招牌菜,许多旅客都赞不绝口。来,张开嘴巴,让我喂你。」
石田樱用汤匙舀了饭菜靠近罗峻男的嘴,罗峻男仍不动如山的瞪着她。
「来,张开嘴巴,这样我才能喂你。」她娇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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