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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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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们为何而战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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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是挑衅却胜过挑衅的举动,让原本神情茫然的德国志愿者纷纷面露诧异之色,他们也许不了解这些波兰人对苏联的憎恨(这不仅仅是一个背后捅刀的邻居·而是长期以来恃强凌弱、多次参与对波兰的瓜分之宿敌,而在1939年占领波兰东部的行动中,苏军屠杀战俘的恶劣举动在二战尚未结束时就已经臭名昭著了),但在战俘营里的屈辱生涯能让德**人理解这种困境中逆向生长的旺盛斗志。

    等到这支波军部队从近处走过,他们的队首已经隐入了茫茫风雪之中。过了好一会儿,站在原地的三名德**官终于回过神来,尤其两名刚刚还在争吵的军官脸色都平静下来,他们三人低声商量了几分钟·在低温对伤员们造成二次伤害之前,佩戴中校领章的军官转身回步兵纵队那边,而伤未痊愈的青年军官也回过头来对周围的伤员们大声说道:“这虽不是我们的战争·对面却是我们的敌人。留给我们的道路只有两条,挺起胸膛战斗或坐在炉边等死。诸位!与其在煎熬中等待盟**队把我们撤走,不如跟我们的同伴和战友一起打这场光荣而骄傲的后卫战。如何?”

    最后一句“如何”竭尽所能地拔高了音量,以至于尾音有些破散,但在风雪袭面的环境下,这点细微的瑕疵根本无关痛痒,刚刚目睹波兰军人高唱国歌奔赴战场的情景,在场的德国志愿兵们莫不热血沸腾,而且这位德**官所说的话也扎扎实实点到了他们心坎——除非运力足够撤走野战医院所有的伤兵,盟军肯定要优先撤离美军、英军和法军伤员·而这样一场败退迅速的仗,失利一方留下成群伤员来不及撤走几成定局。

    伤员中有人大吼了一声“好”,循声看去,只见一名整天拄着拐杖的大个子伤员往前挪出一步,大义凌然地说:“算上我一个,虽然这双腿走路不方便·上了阵地照样能打得俄国佬找不着方向!”

    “也算我一个!”另一名脖子以及左边胳膊都缠着纱布的伤员说,“我腿脚无恙,一只手也可以给兄弟们运弹药。”

    人是一种很容易受群体气氛感染的动物,有同伴引领,周围一大圈伤兵个个争先恐后地报名参战。此情此景,之前跟上级长官争吵的德**官在队伍前无言矗立,乘坐福特汽车前来的德国将军亦原地转向这群伤兵,以庄严的姿态向他们敬了一个传统军礼。

    伤员们纷纷还以相同的军礼,青年军官亦转过身来曲臂敬礼。在希特勒完全掌握军队控制权之前,多数国防军官兵平日里仍选择传统军礼,相对于充满个人崇拜主义的举手礼,这才是德**队强盛的灵魂所在。

    敬礼之后,青年军官又回过身对伤员们说:“大家的勇气不容置疑,但战场终究是战场,我个人建议行动方便的轻伤员以自愿原则加入战斗队伍,并把登记卡交到我这里,稍后统一请莱乌德曼将军转交盟军指挥部,以证明我们并非逃跑而是跟随部队去了前线。至于重伤员,莱乌德曼将军也会尽力联络运输车辆,争取让大家获得跟法国及波兰军队等同的撤退优先权。”

    波兰和法国都曾无可争议地败于德军之手,他们在战争策略上的昏庸自大更是沦为历史反面教材的典范,现在曾经的胜利者只能渴求与失败者等同的优先权,德国志愿兵们没有缘由不为之感到悲伤。

    手脚灵便的轻伤员们一一摘下挂在脖子上的登记卡,它的作用与士兵身份牌大致相同,区别在于德国志愿兵随身携带的这种金属卡片写有更多的信息·以便于盟军人员随时查看并严密监管这些思想并不那么“安全”的前第三帝**事人员。重伤员们不缺战斗意志,但他们也知道战争并非儿戏,强行随军反而只会拖同伴们的后腿,他们孤独无助地留在营帐门口·移动不便的甚至就坐在营帐里面透过同伴聊起的帘子眼巴巴朝外观望。

    当伤.兵们交了登记卡走向行军纵队时,在之前的争吵中让人觉得不讲情理的莱乌德曼将军郑重其事地和他们一一握手。

    在这个过程中,埃里克怔怔地站在原地,他既不胆怯也不犹豫,只是在苦苦思索这种行为究竟是勇敢还是愚昧。等到最后几名伤员也依次把登记卡交给了青年军官,他快步向前径直走到了将军面前。

    “战争时期我在武装党卫军‘吸血鬼,夜战突击队任军士。”埃里克张口先自报家门,对于这支地位不逊于勃兰登堡部队的夜战突击队·普通官兵可以不知,但将军们多少应该是听说过的,说不定他们的部队困顿中还曾接受过这支特战部队的支援。

    莱乌德曼将军不知对方想要表达什么,所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幸会!”

    “长官,请恕我直言,军人肩负着保家卫国的神圣职责,我们来到这里也算是间接履行这一职责,可若是给盟军部队拼死殿后′我觉得不值!他们在策略上的失利应当自己去承担后果,而不是让我们这些原本只承担辅助任务的非战斗部队去组织防线。若是我们的力量在这种无望的战斗中损失殆尽了,难道可以指望着盟国高层会念及我们的行动释放更多战俘、给予德国平民更好的待遇?”在说出这番具有反驳意味的话时·埃里克选择了较快的语速和低沉的语调,以免在双方之间引起刚才那种极不协调的争吵。

    这次将军并没有生气,而是非常平静地回答道:“是的,我们只能指望这种牺牲能够让盟军转变对德国的态度,不断削减驻军、放宽控制,直至将国家的独立主权归还我们。”

    埃里克瞪大眼睛,脸上写着深深的不可思议。

    “当我们作为德意志的守卫者带着自由意志作战时,我们的每一个作战行动都是有直接意义的,可如今的处境完全不同了,我们不仅是在为个人的生存而战·更是在为德意志争取最低限度的自由而战。看看艾克里斯中校的这支部队,他们沿途为盟军修桥铺路、开辟雷场,比猎犬还要服从,比奴仆还要恭敬,我们丢弃尊严是为了什么?军士,几十万德**人都在为相同的希望而努力·我们没有资格在这里说值或者不值。让大家在后卫线上搏命拼杀固然让人心痛欲死,可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莱乌德曼将军沉沉说完这些,脸上已布满哀伤。

    埃里克一时语塞。在战场上,他是最好的暗夜猎手,在同伴中间,他是值得信赖的老大哥,可是在国家和民族的战略高度,他不过是一个渺小的普通士兵,命运尚且不能掌控,何谈把握大时代的航向?

    远处的炮声隐隐逼近,将军身体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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