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小潘过来罢!”严真真呷了一口碧螺春,才对碧柳说道。
“啊?奴婢去叫么?”碧柳神色慌乱。
“你不去,那叫谁去?”严真真好笑,“都快成一家子了,怎么反倒害起羞来了?恐怕小潘在心里还在犯嘀咕呢·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
碧柳恨恨地瞪了一眼自家的主子,还好意思说呢!对自己点明,却偏不与小潘说个明白,害得两人的相处像是贼和官兵似的,一个追一个逃,就不出的尴尬。连悦儿也一头雾水地问过她,想要“好心”替他们说合。
这话,叫她怎么说啊!
“王妃·你让悦儿去叫小潘嘛!”碧柳羞涩地低下头。
严真真轻笑了两声,才放过她:“好罢,我让悦儿去叫小潘·你要不要在这里旁听呢?”
“不用不用。”碧柳急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奴婢去整理行李,这么多的衣服要熏香呢!”
“咱们用金香玉了······”严真真好心提醒,碧柳却早借了这个由头,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还差点与悦儿撞了个满怀。
“王妃,碧柳姐姐这是怎么了?”悦儿狐疑地问,“怎么魂不守舍的,该不是又跟小潘闹什么别扭了罢?”
“你去叫小潘过来罢。”严真真忍笑。
“是。”悦儿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好奇地问·“王妃是想替他们说合么?奴婢也问过小潘,他也不知道怎么个得罪了碧柳姐姐,正在那儿纳闷呢!”
“他倒是没有得罪碧柳。”严真真好笑地说道,“这是好事儿。”
悦儿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没有等到解释,只得怀揣着莫名其妙-的情绪·去对小潘传了话。
“末将见过王妃!”小潘施了一礼。
“不必多礼。”严真真笑着抬了抬手,然后指着一旁的椅子道,“先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小潘忙道:“王妃跟前儿,哪里有末将的座位?末将站着回话便是。”
“唔,你先坐下再说,还是……非得让碧柳出来给你看个座儿?”严真真笑得有点暧昧。
“这个······呃······还是不用了,末将告罪。”小潘结巴了一下,只得坐下。
严真真关切地问:“我瞧着你和碧柳这几日在路上的情形,似乎闹了别扭?”
小潘苦笑:“末将也不知道怎么地把碧柳姑娘给得罪了,问了两回,可是她一见末将便跑。到现在,末将自个儿也被蒙在鼓里呢!”
“那是碧柳脸皮子薄,其实你并未得罪于她,她也没有怪罪你一说,恰恰相反,她对你正是因为有感情,才会害羞。我与王爷商量了,如今是战时,便趁着金陵这边儿战事初定,干脆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我跟碧柳提过,她倒没有意见,如今只看你这边。若是对碧柳有意,我替你们主持婚礼。”
小潘怔住:“啊?这个……末将。”
严真真皱眉:“难不成你不愿意么?”
“不是不是,只怕委屈了碧柳姑娘。王妃也该知道,末将家境贫寒,家无余财,怕是碧柳姑娘……她跟着末将会吃苦。”
严真真抚了抚胸:“你直接说同意不就行了么?害我以为是碧柳自作多情了。她看上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家里的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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