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李世民与李承乾两父子,在太极殿密谈了一宿,至于谈了些什么,就连一直跟着李世民的李安阳都不知道该从何猜测。
再与李承乾接触,房遗爱发现,李承乾好像跟之前有了不同,至于到底不同在哪里,房遗爱自己也说不准。
但是有一点,房遗爱却是感受清晰,这段时间,李承乾老是喜欢拉着他谈论地理志,还有各地的轶闻,也喜欢不时的出宫,拉着自己去商人经常出入的酒肆。
有时候出来,李承乾还喜欢带着他的嫡长子李宏,有意无意的,老是喜欢让李宏和秦程杜房薛陆家的,还有长孙涣的几个孩子,往一块儿凑。
这么明显的举动,让房遗爱几人心里疑窦丛生。
几人都是暗自嘀咕,太子殿下现在还没登位,临江郡王(李宏的封号)还没晋封太子呢,难不成李承乾现在就开始,要从各家大臣的子嗣中,给他儿子挑选未来的心腹大臣?
这,这,这貌似,有些太早了吧?是吧?
以李承乾的体格来看,再活个二三十年应该不成问题的,现在就未雨绸缪的替他家儿子打算,是不是真得有些早的过分了?
对于房遗爱几人写满疑惑的眼神,李承乾只是轻轻一笑,说道,“宏儿这年龄正是喜欢热闹,好玩的时候,孤早年还有不少玩伴呢,总不能这么早的就拘着宏儿吧。”
“让他多根同龄的孩子们一起玩玩。也好让他的性子开朗些。免得在宫里没有玩伴,性子再养孤僻了。”李承乾说道。
“大家都是亲戚,本就该多让孩子们往来,免得常日不见,再生分了去,岂不伤了亲戚和气。”李承乾很是和蔼的说道。
“是,是,太子考虑的很是。”房遗爱等人点着头,僵硬的扯着嘴角,附和道。
尼玛。还亲戚,还和气。
谁敢跟皇家谈论亲戚之道。
再说了,陆义因为是房家的义子,因房遗爱和青娘的关系。勉强能够被扯到皇亲的名单里去。
可是人家薛仁贵呢?那可是八竿子都跟皇家占不到血亲边儿的。
房遗爱几个很想朝李承乾翻白眼,当然,敢这么做的,也就从小跟李承乾一起伴着长大的房遗爱,还有李承乾真正意义上的血亲表弟,从来不跟他讲究虚礼的长孙涣。
对此,李承乾直接视而不见,与他而言,让孩子们一块增进感情的目的达到了就成了,管那些孩子们的爹。心里高兴不高兴。
就连太子妃武媚娘,也像是得了某种指示,跟高阳几个的关系,也在平稳的升温中。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东宫这是在拉拢房遗爱、杜荷、长孙涣、程怀亮、薛仁贵,乃至陆义等人。没看吗?就连将来太子继位之后,最能稳妥的继承储君之位的临江郡王,也都跟这几家的孩子们,关系越来越好了。
“皇兄皇嫂这是怎么了?”淑儿疑惑的问向房遗爱,“以往皇兄闲暇时。顶多喜欢京城逛逛,再不然就是和皇嫂读书下棋弹琴,怎么这两个月来,老是喜欢拉着你们几个出城狩猎,还非得让各家都带着孩子?”
“不知道。估计这里边也有皇上的授意吧。不然,太子不会做的这么明显。”房遗爱也满是困惑。还是认真的想过之后,回道,“看了,将来太子继位之后,临江王的储君之位是跑不了了。”
“怎么?皇兄真的是现在就开始给宏儿培养帮手?”淑儿吃惊的说道,“皇兄可还年轻着呢,怎么会?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儿了吧?”
“太子的身子很好,就算是像皇上一样辛劳,活个二三十年仍然没有问题。至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半点消息打探不到。”房遗爱有些郁闷的说道。
“皇嫂那里也没漏过半点儿的口风。”淑儿同样无力的说道。
“管他呢,咱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房遗爱抛开问题,舒口气,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淑儿点点头,赞同的说道。
九月初的时候,牛赛花临盆,又生了一个折磨人的大胖小子。
牛赛花有些失望,她和陆义两个可是一直期盼着这一胎,能够生个漂亮的女儿出来的。
再说,目前房家唯一的一朵花,也就是跟着萧婷婷去了魏家的蝶舞了,剩下的一溜色的全是小子,更是凸显了闺女的可贵。
淑儿又羡慕又稀罕的抱着陆家二郎,眼神有些幽怨的看着一旁的房遗爱,显然,看到这软软诺诺的小娃娃,淑儿心里再次渴望想要一个自己生的孩子来抱。
年底的时候,贞观十八年的科考,李世民点了房玄龄的主考,为了避嫌,房遗则只能下一科再下场一试了。
房遗则倒是无所谓,反正知识都是学在他自己的脑子里,什么时候考都一样,晚个三年,说不定取得的名次会更好。反正,他也不要求自己一定的像二哥一样,非得名列前三甲。
关于房遗则和虞若云的亲事,虞家并没有像当年萧禹那样,非得要求房遗则金榜题名之后,再论嫁娶之事,仍旧说按照以前商定的来,等虞若云及笄之后,就让两人完婚。
房家也因此放心了不少,最起码,这样一来,房遗则不会有那么大的心里压力。
过年后,科举之前,城阳公主诞下一个女儿。
房遗爱和淑儿前去杜家贺喜的时候,抱着那软软香香的小娃娃的淑儿,看房遗爱的眼神愈发的幽怨,很有让房遗爱招架不住的架势。
出了正月,陆义派人来接牛赛花和二郎母子前去西南团聚,将宝儿还有陆府交给房家,房名护送着牛赛花母子赶去和陆义团聚。
许是孩子满月那天,高兴的杜如晦多喝了两杯,一时没注意见了凉,整个人病倒了。
年纪大了,早前身子又消耗严重,在贞观四年那次病过之后,虽说调养的不错,可杜如晦跟房玄龄一个德行,都是工作狂,身子的调补根本赶不上他自己的消耗,劝说他休息,回答也跟房玄龄差不多,全是什么国事为重。
这样的消耗和透支下,他病倒也完全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杜如晦这次的病势会来的如此凶猛。
在病床上撑了不过大半个月的光景,杜如晦就撒手人寰了,连已经升任定州知府的长子杜构的面都没见着,更甭受杜构的妻儿了,就这么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事。
杜如晦的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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