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番外五】马鸣篇——天生一对
人生在世,百转千回,崎岖挫败在所难免。
一小部分人选择改变调试,他们想要更好的生活;绝大多数则是固守,执拗的不愿改变,只想抓住手中现有的顺遂。
马鸣很懒,很胸无大志,很没抱负,却意外的是那一小撮小勤奋中的一个,要改变命运的那一小撮人中的一个,因为……
他的人生,整个就是一个大杯具啊!
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哪怕找得出半只比他再衰点的,马四少爷也不会情绪低落到如斯地步。
老大结婚抱老婆,二哥处对象抱女朋友,三哥整个同类失踪状态,沦落到他整个光棍就只能抱狗了。
快四个月大的公主沉甸甸的躺在他怀里却不安稳,伤了的爪子露着包被外一小截颤啊颤的。
一伙买菜回来的老大妈听到被子里的呜咽,拦住马鸣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孩子怎么能横着抱呢!
马四已经记不清这是他遭遇的第几伙大妈团了,他话也懒得说,直接腿一抬把包被口弄开点:大妈,你见过哪国孩子满腿狗毛的。
四少精疲力竭的口气让一路跟踪身后的雷碧王子一阵不乐意,两狗颠了几步上前,咬住马鸣的名牌西裤把他撤走了。
叶晴怀孕不能养狗,它们一家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容忍的呆在马鸣家的啊。可马鸣那笨咔,来的第一天就得瑟的说要带着公主出去溜,回来宝贝儿子就瘸了一条腿!
“哎呦!”马鸣叫完低头看咬着他的肉朝他直瞪眼的王子,一阵无力——老大家的狗他都惹不起,更别说人了……什么时候等他找到自己温柔体贴的那一半时,自己绝对要扬眉吐气一把。
佛曰:妄动痴念遭雷劈。劈在马鸣头上的这个雷,有点大。
马鸣做的虽然也是医生这行,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医兽的行当会比医人的火爆这么多。
来给公主治个腿,排队不说,前头还有15个号,15个号也就算了,要马鸣受不了的是收钱的小姑娘边找零边挑了一眼他怀里的公主,说:“得缝针吧,缝针的话今天不一定排的上呢,前面还有4个结扎,3个吊瓶,5个掏耳呢……都是费力气的活儿。”
小姑娘边摇头边收起整钱,把零钱递到马鸣面前,他却没接。
“排不上你要我们排什么?明显的是骗钱的吗!”
说的太对了,就是骗钱,马鸣同意的点头,下一秒却反应出:这话不是自己说的。
一回头,脱掉白大褂一身休闲装的钱小玲站在他身后笑的甜蜜。
钱小玲,与马鸣在韩川住的那家医院一骂而识的小护士,钱护士。
彼时的敌人,此时的战友钱小玲朝马鸣嫣然一笑后,一拍桌案:准备一个手术台!我们付了钱的。
长得娇娇小小的小女生说起话来,气势十足,比那天和他吵架有过之而无不及,马鸣暗自竖起了大拇指。
可直到他抱着公主上了手术台,看着钱小玲递来的塑胶手套,人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你,你这是干嘛……?”
“手术啊!你的狗腿伤了,不手术做什么?”
“可你刚刚要他们准备手术台,我以为你是想要这里的人……”
“得了得了,别废话了,再不缝针,你的狗腿血都快流没了。”
公主的叫声的确小了许多,马鸣迷迷糊糊的就被硬套上了手套,可他总觉的哪里有点不对。
马鸣虽然为人吊儿郎当,却不愧是2587部队医院的外科第一刀,只半小时不到的时间,收口缝针的活计就结束了。
“呼。”马鸣吐口气,“算你这个护士没白当,打起下手来倒还可以。”他回头找钱小玲,可那人却不见了。
“这人,这么会儿功夫跑哪去了?”马鸣吸吸鼻子,准备脱手套。
“唉唉唉,手套别脱,这还有一只呢!”
一只吉娃娃眼睛黑亮黑亮的被送到马鸣面前。
这年头,人和狗受伤的概率,看来是有持平的趋势啊。
那天,马鸣又何止做了两个手术那么简单。忙的脚打后脑勺的兽医院医生见马鸣轻而易举就做了两个小手术,说什么也不要他走,硬是退了他们刚刚脚的钱不说,还塞给马鸣几百块,求爷爷告奶奶似的拜托他帮忙做了个外创手术。
再想求,马鸣说什么也不做了。
领着三条狼狗一只吉娃娃出了大门,钱小玲认真的问马鸣为什么不再做一个。
马鸣有点闹别扭的别开眼,嘴里小声嘀咕着:断猫子孙的事我可不做。
钱小玲跟在后面,看着马鸣傻傻的背影,偷偷笑了起来,没想到他还真和姐姐说的一样,技术高明、头脑低能。
他就没想过自己是如何知道他是外科医生的吗……
意外的邂逅,化解开不睦。傻傻的马鸣总算交到了一个正经的“异性”朋友。
转眼间,老大的一对小宝贝就满月了。参加过韩大宝、韩小宝的满月宴后,马鸣竟被突然空降来的表姐一逮回家。
哪个不知道情况的如果在此时闯进马家,指不定会误会是哪位首长病了,不然怎么各军队医院的精英都聚在了一起。
马家是军人世家,马家也是医学世家,马家唯一的一个异类就是突然从部队脱离到地方去的马鸣。
四少挠挠耳朵,“爷爷,我都说了,在不在部队一样是救人,何况我现在不是更深入群众的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可是咱党的群众路线,你总不能妨碍我爱党爱人民吧……”
马鸣趁着家长们没说话,把堂哥往沙发那头一挤,坐了下来。
马鸣的爷爷是解放军X军医大学退休下来的老院长,生了五个儿子四个女儿,如今已经是八十岁的高龄,但精神依然矍铄。
老爷子点了两下拐杖,“三毛啊……”
“爷爷,人家有大名,别总三毛三毛的叫,被人知道了多丢人。”这秘密被他捂了二十几年,好在家人在朋友面前给他留面子,至今未漏。马鸣压低声音埋怨,生怕隔墙有耳似的。
“叫三毛怎么了,不是这个贱名子,你早活不了这么大了!”马院长越说精气神越足,胡子都快吹起来了。
接下来,爷爷又会从一九几几年自己的那场大病说起,然后然后再然后……总之马鸣长这么大,爷爷的车轱辘话已经不知道从自己身上碾了几千次了,如果爷爷是压路机,那他就是块冥顽不灵的顽石,如何也压不成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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