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看了皇后一眼,却见她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得了提示的赵佶,终于发现了柔福一身衣衫却非宫中所出,此时夏季,单薄的外衫下,那厚度明显的小衣轮廓,也非是宫中薄如蝉翼的贡绸,这衣服显然是由里到外都换过的了。
与郑皇后一脸阴沉的反应不同,这一路上,赵佶那一双细长凤目,总在李禾与柔福之间瞄来瞄去,面上表情那叫一个暧昧。
赵佶不仅自己生性风流,还是一个标准的八卦男,最喜欢打听大臣们的一些风流韵事,若再能与几位近臣一同点评时,敷衍出一段戏谑佳话来,那就更妙了。
赵佶倒是不反对招了李禾这个驸马,只是在招了驸马之前,若能挖出一些猛料曝上一曝,就更加有趣了。
对于李禾,赵佶颇有些矛盾心思,一方面他认定李禾是上天为了证明自己是块圣人的料,而特意赐下的;另一方面,对李禾每每直言顶撞,不给自己脸面的事情,也还是有点儿小心眼儿的。
赵佶很想看到李禾被自己曝料后的精彩表情,至于曝料主角是自己女儿的事情,已经被他那颗风流倜傥的八卦之心自动忽略了。
到了郑皇后的住处,李禾被吩咐候在外面。
赵佶虽然进到门里,却也是等在外间,一见郑皇后终于从里间出来了,赵佶立刻一脸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怎么样,嬛儿(柔福)她……”
却见那郑皇后展颜一笑,道:“嬛儿没事,那牛侍卫人虽犟了些,倒是一位真君子,这事本是嬛儿要寻他晦气,那荒山野岭的,他便是要对嬛儿做些什么也是无人知晓。这次嬛儿没事,可是多亏了人家。一会儿招他进来,可要好好褒奖一番。”
“啊?”赵佶傻眼了,“他,他与嬛儿没有成就好事?”
“你这说的什么混话?”郑皇后眉毛一拧,“你道谁都与你当年一般,说是进宫拜见皇后,却将我与王家姐姐勾搭上手。”
郑皇后说的是当年神宗朝时,赵佶还是位闲散王爷的时候,她与柔福的生母,已经过世的王贵妃,同在神宗的向皇后身边做侍女,却被赵佶借着拜见向皇后的机会勾搭上手的一段往事。
赵佶一阵嘿嘿傻笑,一阵缅怀之后,再看郑皇后时,便有些不怀好意起来。
那郑皇后一见赵佶眼神儿,哪还不知他想的什么,轻轻在他腰间拧了一下,附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便进房将柔福唤了出来。
“哦?”赵佶眉毛一挑,被皇后的呵气如兰弄得有些发痒的耳朵里,仿佛还响着方才的耳语:“那牛侍卫人不错,嬛儿这丫头,这回怕是开窍了。”
“开窍好啊!”赵佶露出一脸不着调的贱笑,屁颠屁颠儿的到了门口,硬板起嘴脸对李禾道:“爱卿一路辛劳,朕准你一天假,你这便回去休息一下,晚上朕再给爱卿设宴洗尘。”
一转脸,又对着刚出来的柔福摆出了一脸的痛心疾首:“养不教,父之过。小时候你胡闹也就罢了,现在长大了,却怎么还能这般胡闹?你是朕的女儿,代表的是皇家脸面……”
这赵佶果然不愧才子之名,真要训起女儿来,那是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可还没说两句,便露出了他的醉翁之意:“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今后你便跟这牛侍卫多多亲近亲近,好好学习一下。”
又转脸对李禾道:“嬛儿虽然有些小性儿,却总归没甚么恶毒心思,你今后要多替朕分忧,嬛儿的事交给你,朕放心!”
说完一转身,便回屋把门给关上了,急吼吼地便拥住郑皇后向里间走去。
“哐当!”柔福被那猴急的关门声震得一惊,旋即便想到了这关门的意思,面色不由大红,偷瞟了李禾一眼,见他似乎并不清楚自家父皇白日关门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李禾一同往回走去。
走了还没两步,却听李禾突然道:“你父母的感情不错。”
柔福一个踉跄,若不是李禾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胳膊,这一下便要跌上好大一跤。
事实证明,杀伤力最大的话语,便是这等不知时机的实话实说。
这一回柔福面上是彻底开了染坊,羞得便想寻个地缝钻了进去。
所谓恼羞成怒,这羞到了极处之后,往往便要迁怒他人。
柔福此时便是这样,心中认定了李禾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装得一本正经,待别人松懈时,突然出来一吓,却是要故意作弄人。
这却是真真冤枉了李禾,赵佶关门时,他是真不清楚这关门的含义,可架不住听力太好,某些声音虽然隔着门窗,却还是自动往他耳朵里钻,而这些声音却不过是赵佶与皇后一起追忆当年初识时的情景,却是无关床第。
李禾听了之后只是有感而发,却并没有柔福想的那般复杂。
这便是误会了。
想岔了的柔福,原本因害羞而低下头,却又因为生气而抬了起来,一见李禾此时还一脸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由得更加生气,抬脚就往李禾脚面重重一跺。
“哎哟!”柔福一声娇呼,以她的身手,怎么可能踩得到李禾,这还是李禾想要让着她,故意放慢了抽脚动作,这才让她踩到了脚面。
李禾却不知他这一番好心,却是没得了好报。
柔福踩到他脚面时,李禾正在慢腾腾的抽脚,可这个慢腾腾只是相对李禾而言,柔福踩到李禾脚面上的小脚,被李禾的抽脚动作一带,却等若是脚下踩了块香蕉皮,脚底一滑,却是一下给崴到了脚。
柔福眼圈一红,不只脚上作痛,心中更是一阵阵的气苦……
一向见不得女人眼泪的李禾,身形一矮,一把抄起柔福小脚,双手动作,十指化出道道虚影,总算赶在柔福眼泪夺眶而出前,完成了一整套的跌打止痛手法。
由于李禾动作实在太快,直到这时,柔福才意识到自己的脚正被李禾握在手中。
“……”柔福看着自己鞋袜尽去的玉足,便这样被李禾握在手中,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发懵。
便是在风气更加开放的前朝(唐代),女孩儿家的脚,也不是男子能够随便触碰的。
李禾也是一时情急,此时一见柔福反应,也明白了过来,手一抖,便仿佛被烫到一般,一下撒手。
回过神来的柔福,用一种平静到让李禾心里发毛的眼神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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