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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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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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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掩的门外一直有交谈声传来。(百度搜索读看看

    她很难受,背脊遭火针赞刺过一般,痛到几要晕厥,却又强扯着最后一丝神识,费劲去听取那些声音——

    「公子,出北冥十六峰的路只有南北两道,对方既是打西南苗疆而来,应该会选搔从南端突围……是,通北的道上也已设防,都布置妥当,就等对方现身,『武林盟』的赵兄与常兄调来一些人手,身手皆佳,能帮得上忙,只是……」一顿。「公子,那毒……阿实那丫头没事吧?烙在她身上的毒能拔清吗?」

    是和叔跟公子在说话,声嗓时清时微,她听得颇变苦。

    但是和叔问起她呢……

    平时和叔总僵着脸,正正经经不爱说笑,原来……原来也会担心她……不过,她何时中毒?她不是被那人发掌打中,而是中毒吗……

    她没听到公子如何回答,只知和叔又道——

    「……公子所言极是,倘若出不了北冥十六峰,那人定需藏身,然而所选的藏匿之处再隐密,仍需清水与食物,如此推敲,搜寻的茶围便能收小……那就这么办,我立即安排……」

    有脚步声离去,有脚步声踏进。

    樊香实努力再努力地撑开眼皮,还没瞧清楚来者是谁,已本能地唤了声。「公子……」仿佛支持到此时已是尽头,她颈子一垂,身子往底下滑,这一动才让她意识到自个儿正浸在大药缸中,她口鼻浸入泛药香的水面,吓了一大跳,小脑袋瓜又陡地抬起,迷茫且惊愕地眨眨眼。

    她人在「松涛居」的炼丹房内。

    她整个人浸泡在黑呼呼的药汁中,水面淹到她的颈部,而且药汁好烫,像似……像似公子平时吩咐小参、小肆、小伍几个药僮熬药炼丹,只是这一回把她也一并丢进缸里熬煮了……

    指头在药汁底下动了动,扯摸着身上……唔,还好还好,她仍穿着中衣,功夫裤也还套着,只是少了绑腿带,裤管松松咧咧,药汁浸湿了她。

    心一弛,小脑袋瓜又往缸里点啊点,来到药缸边的男子终于出手。

    哗啦啦啦——

    她被人一把捞上岸!

    「公……公子……」她再次被吓醒,奄奄一息的眸子突然回光返照般瞠圆。

    她全身上下药汁滴滴答答,头发也成流泉,八成连脸蛋都沾上,而抱住她的男子一身青衫,那衫子因拥她入怀,很悲情地染出大片、大片的药渍。

    她被抱到用来打坐练气的榻台上,刚躺落,身子却被男人一翻,改成趴卧。

    几下折腾,迷迷糊糊间觑见公子眉眼,她不由得惊怕。

    那张面庞依然俊美好看,依然沉静无波,但就是多了些什么又少掉许多什么,以前是朗朗佳公子,如今似有淡淡阴晦抹过,来能捉摸,不好捉摸……她、她有些怕。可是再想想,小姐被人挟走,公子变成这样也能理解的,一思及此,她心口又绞,疼到禁不住痛……

    蓦地,她在他掌下瑟缩,险些气绝,因他……他从背后撕裂她的上衣!

    唦地一声,衣料轻易裂开!

    他撕掉她的中衣还不够,连里衣也一块儿除去!

    「等等……等一下,公子你……你、你住手……住手……」老天!他竟然还想脱她裤子?!就算生她的气,也不需要用这种手段折磨她嘛……

    气喘吁吁,她咬牙转过头,眼珠泡在热泪是,只是一透过泪雾看向他,什么气势都端不出,任何指责的话都挤不出来……公子说什么,她都听,公子要她做什么,她都做,然后……然后公子要脱她的衣裤,她、她……怎么办……

    「阿实错了……都是我不好……公子不要生气,我……呜……不要被脱光光啦……」

    似有叹息拂过她耳畔,暖热如温泉,多少减灭了背上的痛楚。(更新最快读看看小说网)

    「阿实被下了西南『五毒教』的『佛头青』,这毒不难解,但解毒过释繁复了些,需药浴浸洗,需针务祛毒,还需以内力将毒素逼出,你乖,忍忍好吗?」

    忍忍……她忍……她乖……

    呜咽了声,她闭起双眸,小脸又是药汁又是泪,实在可怜。

    于是裤子被稍稍往下拉,褪到约股沟之处。

    炼丹房中弥漫药气,她全身肤孔舒张,忽觉公子碰触她裸肤的指仿佛有火。

    她忍不住瑟缩,他却摊平一掌轻轻贴压她的背,开始落针。

    「公子,我知道『佛头青』,你教过我的……」肉身热痛,精神萎靡,却无法昏过去了事,不如说些话移转注意力。多说话……也许就不觉痛,也许能忘记公子在她身上的手。

    她掩睫,嚅着唇低语。「……『佛头青』,毒从肤入,游走任督二脉五十六穴,初中毒者,脊背浮现痴伤般青点,青点渐聚成团,一丸丸拓开,便如……如佛头上的丸青……」

    听她喃喃背诵,陆芳远目光移向那张狼狈侧颜,下针之速顿了顿。

    「公子,那人按住我肩头时,是不是已乘机下了毒?西南『五毒教』……那人是『五毒教』门人,小姐被他抢了去……小姐她——」心急,双眸陡又掀启,她突然吃痛低呼,因他发劲弹动落在她背央「神道」与「身柱」二穴上的银针,惹得她剧咳起来,这一咳,毒血即刻被十来根中空银针吸出。

    她咳到满脸胀红,眼是都是泪,想把自己缩成小虾米,男人热烫大掌却一直轻压她的背,不允她乱动。

    直到他拔掉所有银针,她才宛若重生般吁出弱弱的一口气。

    下意识吸吸鼻子,她鼻音甚浓,苦恼低语。「公于是不是很气阿实……很气、很恨……很恼……」

    她……猜错了。

    陆芳远时到今日才察觉到,即便是自己的心思,仅在自己脑中与内心流淌的思绪,其中的起伏跌荡,竟连他也无法完全识透。

    他是气、是恨,但气恨的对象绝非是她。再有,与其说他忿恨,倒不如说他受到极大冲击,心海风浪大作,惊疑不定。

    今日在集市里,菱歌与她同时落难,当他掀毁那座皮影戏小棚,站在对方面前时,他仍以菱歌为主——

    无论如何,先救师妹。

    这样的想法在那当下依然无比清晰,不拖泥带水,无三心二意。菱歌是师父托付给他的唯一血脉,他与师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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