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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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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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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芳远轻压着她,目光细细滑过她的五官,好半晌才开口。(读看看小说网):。

    「阿实,你不告而别的那一晚,我头一次那样气恨,心口恨到几要炸开,全身的血都在腾嚣一般……我以为压制得住,不断、不断告诉自己,樊香实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不能舍?她要走,由她便是,有什么好在乎?」她听着,看着,身子紧绷,生怕漏听他说出的话,错过他表情的转变。

    陆芳远摸摸她的脸,这举措让她嫩颊也沾上软泥,一张小脸脏兮兮,竟觉无比可爱。

    他笑了,低哑道:「结果是我高看自己,究竟没忍住那股怒恨,于是气劲从指而发,那晚我横扫这一片夜合,待收手,四周满目疮痍,我独立其间,以为真痛快了,内心却空荡荡,很伤……阿实,像我这种道貌岸然的恶人怎会心伤?但事实摆在眼前,不想承认,却不得不认,你说惨不惨?」

    樊香实抿着唇瓣,因为不这么做,怕自己会呜咽出声。

    他耐心等着,等她问,她知道他的意图,心里狂闹,终是忍不住问了。

    「……是什么事,不得不认?」

    他脸上红潮更加明显,目光深静。「我心中从来无谁,却不知早已有你。」

    泪水从她两边眼角滚滑,她双眸依然眨也不眨,很执拗地看他,仿佛不信。

    「阿实,我心上有你。」

    他微微笑,语气甚是平静,有种悠扬深远的味道,似是不管她信或不信,他的心意就是如此,能被接受,那再好不过,倘是不信他,那也无妨,就静静等候,等待她全心全意、全然信任的眸光。

    樊香实说不出话,但一双眼湿得严重。

    当她掩下密睫的同时,她的唇亦被他温热的嘴掩住。

    他不需要她说什么,只要她待在身边,心甘情愿再次追随他。

    被吻得迷迷糊糊之际,樊香实听到男人沙嗄低语,他说——

    「你那日问我有没有掉过泪……阿实,我其实哭过一回……当日在江北,你再次取心头血,我抱着浑身瘫软的你气到落泪……也痛到落泪……」

    她记得。

    记得男人眼泪落在她脸肤上的温烫感觉。

    「呜……你、你那时骗我说没有……呜……我就记得有,明明就有……」小手揪着他的衣。

    「不骗你,再也不那样了,阿实莫哭好吗?」

    「不好不好!」

    他再次亲吻她,这一次,身下的人儿唇舌热烈,激切无比地回应。

    他搂着她滚离那些铲剪工具,亦改而让她伏在他身上,她小手急切拉扯他的衣衫,扯松了前襟,探进他胸前乱揉。

    她的吻很「生猛」,在他唇上、耳畔和颈侧既吮又啃,简直跟一头刚被捕获、正拚死一搏想逃窜的小野兽没两样。(请记住读看看小说网

    陆芳远向来知道自己这身「青春rou体」对她而言十二万分鲜美,绝对是上上等的珍馐,但遭她这般攻击,他气息再难持缓,咻咻喘了起来,再也分不清是引诱了她,抑或被她所引诱。

    既喜爱他,又疑他、气他。

    樊香实压着他胡乱「撕咬」,心里那股委屈渐散,结果心魂这么一弛,力气竟用尽了。她真气本就不足,今日能自个儿慢慢蹭上「夜合荡」已是大大进展,又因他的一席情话闹得内心波涛汹涌,刚才冲他撒野耍赖全凭一股突如其来的蛮劲,此时心弛气散,人便跟枯掉的小花似的,软绵绵萎倒下来。

    陆芳远愣了好一会儿。

    这场景是如此熟悉——

    一个是遭受连环「攻击」,被彻彻底底撩拨欲火的男人。

    一个是不管不顾燃起大火后,却倒在一边不肯负责的姑娘。

    这个……混蛋!

    「……我、我没力了……」瞥见男人充满指责的厉目,樊香实羞愧低喃,脸色雪白透微红,弱得很。

    还敢瘪嘴给他看?

    陆芳远翻身伏在她上方,换他扯松她衣带,敞了她的衣襟,十指齐落,精准且邪恶地对她的身子做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阿实,我力气很足,够咱们俩一块儿用。」

    「公子我、我……你……唔……嗯哼……」

    他们野合在夜合树丛中,衣衫沾了泥,身躯盈春香。

    一切的事模糊又清晰,但樊香实记不得什么了,只记得他的眼神忽幽忽亮,一直看她,一直专注看她……

    *

    事后,她完全瘫软,觉得剩余的一点点力气只够拿来呼息,再多就没了。

    男人将她拎了出去,抓她一起入温泉池,泡得全身粉嫩嫩、红通通,然后又将她「打捞」起来带进六角亭台。

    亭台内,六面细竹帘子全数掩下。

    陆芳远将怀里软绵绵又光溜溜的姑娘放在红木躺椅上。

    检杏她已成痂的伤口,确定无事后,他从小柜中取出干净棉布擦拭她的身子和头发,她合着睫,在这时候缨咛了声,翻过身,改成趴卧姿态,裸嫩的身子略略蜷缩,那模样真像一只吃饱喝足、正打着盹儿的猫,连那声缨咛听起来都像小猫打呼噜。

    他手背挲过她的脸颊,微微一笑,取了一条长巾覆在她身上。

    将她大致弄妥后,他才开始整理自身。

    六角亭台这儿只备着他的衣物鞋袜,他随意着装,中衣衣带也没系妥,顺手抓了住外衫便套上了,前襟还大刺刺半敞,偏是这般衣衫不整也能穿出几分风流味道。

    他坐在躺椅边缘,拉动轴绳,将离得最近的那幕细竹帘卷高起来。

    春光映入,春风淡柔,他看她趴伏的身子似小猫拱身扭了扭,粉唇微扬,安憩的双睫轻动如蝶,心里突生一股岁月静好之感。

    有个可心的人作伴,就好。

    这个人性情跟他绝对是南辕北辙。她明朗,他晦暗。她择善固执,他道貌岸然。她宁可被欺也不愿负人,他则全然相反。

    但正因如此不同,他才会欲放不能放,心上有她。

    他的手悄悄滑进长巾里,掌下的蜜肌无比滑腻,他抚摸那美好的背部弧度,来来回回,爱不释手。

    她又发出细细缨咛,怕痒似地缩缩身子。

    知道她并未睡下,仅是被折腾得有些脱了力,他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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