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杰依旧是穿不惯人类的衣服,特别是确定欧阳小雪走后,便更是肆无忌惮地把衣服裤子乱扔,和以前一样大刺刺地光着身子在屋里乱晃。
“什么。”
憨憨而结巴的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白缨的思绪。凝神一瞅,便望向正拽住自己袖子扯来扯去的阿杰。
“什么‘什么’。”
“白缨说,遇见,很像的人,是谁。”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虑了,白缨总感觉这阵子的阿杰特别敏感。每次她随口说上一句话,阿杰总会攥住一个词语一问到底。白缨当然不清楚这家伙在紧张些什么,并不是每次她都会不耐烦,有些时候心情好,也会耐心地替他讲解,例如说今天……
“一个老人,准确的说是一个非常怕老婆的老爷爷。”
“老婆?”阿杰低声重复这两个字,然后昂起头,咧开嘴。“什么。”
阿杰脑袋里积累的词汇都是白缨一个一个教进去的,对于这个名词,阿杰是生疏的,因为之前未曾在白缨嘴里听到过。
对上阿杰那种不耻下问的亮晶晶眼神,白缨“恩”了一下,然后努力用最浅显的语言来解释这个词语的意思。“一男一女结过婚后,男的会喊女的老婆,而女的则会喊男的老公。这是种比较亲昵的代号。”
阿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傻傻地回味着白缨刚刚所说的话。其他的词或许他听得模模糊糊,但“结婚”和“老公老婆”他倒是听了个清楚。
阿杰总觉得“老公”这个词比自己的名字好听,同样的他也很喜欢“老婆”这个新名词。单纯的他,不懂过于深奥的道理,只知道如果他可以唤一个人为“老婆”,他希望那个人可以是呆在他眼前这个,笑容柔柔的,比那些……恩,比那些……比那些杜鹃花,牵牛花,喇叭花……还要好看的白缨。
他是老公,白缨是老婆。这是一种非常亲昵的代号……
这个认知让阿杰心里莫名地痒痒的,麻麻的。嘴角不自禁地翘得很高,笑容那叫个傻那叫个明媚。而这副呆样儿都落在白缨的眼底,他脸上表情的转变来得太突然,她不可能立刻察觉到这家伙现在正在想些什么。有些疑惑,却未等她开口询问,阿杰便又插(河蟹)进话来。
“我跟白缨,结婚。我叫白缨,老婆,白缨叫我,老公。”
“哈?”
阿杰的话一落,白缨的双眼蓦然睁得很大,诧异地盯住他。阿杰每次都会一边用一种纯洁到极点的眼神瞅着她,然后再说出那些可以称之为是“限制级”的话题来。然而每当发生这种情况,白缨都会被这家伙整得又好气又好笑。
,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