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也是以恐吓为目的。没人真敢上前与之一搏。要嘛就是被野猪追地满地乱蹿。常年如此。山下的村民,尽管心中气愤,却也无可奈何。此间的青年和壮汉则完全改变了这一状况,从根本上逆袭了野猪追人的传统。
青年紧握着手中的匕首,朝身边的壮汉递了个眼色。缓缓挪开步子,试图绕开野猪的视线。
才刚挪动两步,野猪忽然转身,四蹄猛蹬的瞬间,石子飞溅,扬起小片尘土。发出一串哗啦声响。可见力道之大!
早有准备的壮汉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微躬着身子,如同狮子搏兔般,箭步上前。手中挥舞的铁戟,夹杂着呼啸的风声,径直奔向野猪的两只后腿。
野猪的后蹄与壮汉的铁戟撞击后,腕关节呈现一种这辈子注定只会出现一次的形状。清脆的骨骼断裂声还未落下,柏杷山上再次响起撕心裂肺的猪嚎声。
近三百斤的身躯轰然倒地,或许是怒气的作用力,促使了野猪的血液循环,不仅是背上还插着标枪的伤口,连嘴里也开始呛血。
壮汉迅猛的动作与魁梧的身躯显得极不协调。一双铁戟运转如飞,如雨点般砸在野猪头上。
壮汉停止手上动作后,躺在地上那近三百斤的野猪王也已经面目全非,鼓胀收缩的腹部也不像起初那般剧烈。生命体征逐渐减弱。
青年这才松了口一气,擦了把已经渗出不少汗水的额头。走到野猪身前,蹲下身子,手中匕首不带丝毫犹豫地刺进了野猪的脖子。划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加快了血液地流失。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壮汉重新将铁戟插回腰间,目光投向蹲在地上休息的青年:“大哥,这畜生如何处置?”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隐居小山村的卓逸夫与典韦,卓逸夫瞥了眼地上已经气绝的野猪,将手中那满是血腥的匕首递给典韦:“剖了内脏,将肉带回去。”
典韦没有说话,满是横肉的脸上爬满了令人难以想象的憨笑。
望着正在忙碌的典韦,卓逸夫缓缓站起身来,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身望向远方的天空:“已经大半年了,窝在这个小山村整整八个月,也不知道外面到底乱成了什么样子,曹操有没有刺杀董卓,有没有逃回陈留?”
正在此时,一连串杂乱的马蹄声,打断了卓逸夫的思考。
柏杷山并不是什么名山胜地,地处偏僻。山下的村民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寻常百姓家,连耕牛都是稀罕动物。更何况是马?
典韦也听到了那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马蹄声,迅速拣起地上的标枪,冲至卓逸夫身旁,将已擦净的匕首递过去。眼睛一直盯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卓逸夫面色凝重:“有多少人马?”
典韦仔细聆听了一阵:“不多,大概十来人!”
卓逸夫眉头微皱:“走。”
整个对话干脆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话音刚落,卓逸夫便带着壮汉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马蹄声越来越近,茂密的树林中两个人影已经若影若现。蹿出树林后,已经到了方才卓逸夫猎杀野猪的大片空地。地形明显不利于逃跑。两人依旧埋头狂奔。
跑在前方之人眼睛眯起,突然停下脚步四处打量,随后皱眉看了眼地上面目全非的野猪:“莫不是有埋伏?”
另一人眼中急迫却不敢轻举妄动,看着野猪惨不忍睹的样子,感觉阵阵心寒。
以野猪为中心的周围,流淌着鲜红的血液。不仅如此,就野猪野蛮且单一的攻击方式而言。其头不可谓不坚硬。此刻却是被臂力强悍的壮汉一阵敲打后,脑浆迸裂。加之壮汉正在进行的剖腹作业尚才刚完成,还未来得及处理的心、肝、肠、胃、肺、脾、肾等内脏撒了一地。
阳春三月,正值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季节。空气中本应弥漫着花香、青草气息。此刻却飘荡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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