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大群人赶来,为首一人正是陈长史,来到陈青青身边,一脸担心:“青青,你没事吧,刚才的事父亲都知道了。”
陈青青不敢看陈长史的眼睛,只是低着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陈长史叹了口气,听到从人禀报,陈长史气的差点骂娘,已经想好见到青青一定要狠狠教训一顿,可真到这时,见到女儿柔柔弱弱泪流满面的样子却怎么也狠不下心:“算了,随我回去吧,不要再想那个人。”
卓逸夫跑入店铺,从后门离开,翻过几道院墙才离开街道,还非常潇洒的当了一回强盗,没抢别的,只是抢了几件破旧的衣服。
原本的衣服已经沾满鲜血,出入太过显眼,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随后又找了个地方给自己画了画装,这种事也算强项,毕竟前世几十年杀手可不是白做的,虽然没有趁手的工具与药品,但不近距离看也看不出来。
原本目光锐利体型矫健的卓逸夫,一番伪装后变得非常普通,佝偻这腰,找了些稻草将短发遮住,再配上破破烂烂的衣衫,更加奇异的是,脸上全是皱纹,完全一个垂垂老矣无依无靠的老人,与原先简直判若两人。
卓逸夫慢慢挪动这脚步像城门处走去,然而,来到城门时,眼前的景象让卓逸夫暗暗叹息一声,只见平日里不算拥挤的城门处居然排起了长龙,不但出城之人排队等候,就连入城之人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从这一点能够看出,不论是出城还是入城,守卫检查的都非常严格,不但城门口贴着我的画像,就连守卫都拿着画像与每个路人比对,虽然自己的伪装非常高明,但距离近了很容易看出破绽,更加麻烦的是,城门上以及左右增加了一百多守卫,各个武器精良腰间挎着弓弩,显然县令将尉氏最精良的部队调到了这里,这些人可不同于那些几乎是个人就能凑个数的私兵,彼此配合下根本不会给卓逸夫闪躲的空隙,硬闯是肯定不行了。
这一瞬间,卓逸夫想了很多,想到乘坐车辆或是藏在箱子中离开,可惜,守卫检查的非常仔细,不论是哪家的货车,都会开箱检查,这办法显然行不通。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画像贴出的时间应该不久,否则早在酒楼之中便会被人认出,只是现在该怎么办。“卓逸夫周围沉思,一边转身慢腾腾向远处行去。
“嗨,你听说了吗,官府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攻下飞虎寨,结果进去后才发现是一座空城,里面的财物早就被一个错号卓爷的人劫掠一空。根据内幕消息,今日一早尉家抓住了两人才有了具体消息,现在正在大势抓捕。”
“怪不得前不久有大量官军出城,原来是这样。”
现在城内大部分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卓逸夫走的很慢,听得也非常仔细,当听到有大量官军出城时,眼中一抹精光闪过,如何脱困已经计上心头。
“我出现在城内,消息一定会很快传到县令耳中,派出去的官军要不了多久就会返回,这可不利于我脱困,嘿嘿!不过如果我放出一些消息,县令定会再次派出大量官军搜捕,到时城内防守就会变的空虚,那时找个没人的地方爬上三丈高的城墙逃离也有可能,不过就这样离开是不是太便宜尉家了。”
想到这里,卓逸夫一拍大腿“哎呀!”一声,踉跄几下差点摔倒,可脸上却满是悔恨,就差找个墙撞上去:“天大的富贵错过了!错过了啊!”
“老头!你发什么神经。”这一幕引起了旁边谈话两人的注意。
卓逸夫沙哑这喉咙长长叹了口气:“你们不知道,十几天前,老汉的儿子上山砍柴,回来之时说路上遇到了十多人,还有三辆马车,那马车非常沉重,车轱辘碾下贼深的印痕,而且那些人全身是血,看路线真是从飞虎寨那条路下来,你们说,那车中会不会是飞虎寨的被抢走的财物,可惜当时不知道,要不跟踪下去,此刻告诉县令大老爷,一定能拿到许多赏钱,唉!可惜错过了!”
听了这话,旁边那两人眼睛一亮,互相看了眼,脸上露出殷情笑容:“那您老还记不记得三辆马车向着哪个方向离开。”
卓逸夫迟疑了:“好像是向南,不过那条路上再往前有条分叉,可能向东南方走也可能向西南方走,老汉那傻儿子也没跟着,怎么知道向哪儿走。”
两人露出一脸喜色,虽然没得到具体情况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县令早发下话,只要能提供财物去向的情报,就能得到相应的赏钱,这傻老头居然不知道,嘿嘿,白白便宜了我两,真是天降横财。”想到这里,两人觉得眼前老头再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便哼了声向县衙方向跑去。
看着两人急匆匆的背影,卓逸夫嘴角微微撇起,方才所说之话有真有假,既然县令抓住了地痞无赖中的其中两人,必然知道抢走那笔财物而最终跟随我的只有十一人,而且只装了三辆马车,如此一来,先前之话的可信程度非常高,县令必定会派出人马搜捕,还有一点,卓逸夫说的是东南或者西南,这两个方向可大了,途中经过许多地方,为了尽快找到那批财物,不得不派出大量官军,如此一来,尉氏县城就相对空虚了许多。
“尉氏!走着瞧,看我一个小人物如何让你混乱不堪。”卓逸夫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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