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拘束!”
虎头感激的看了眼卓逸夫首先坐下,而瘦猴却犹豫了下才下坐。
这时瘦猴心中非常复杂,有感激、有惧怕、更多的是心暖暖的,多少年了,打从自己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在这么好的酒楼请自己吃饭,一股热泪涌入眼眶,瘦猴撇过头,使劲眨了眨眼,愣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卓逸夫将酒推给两人,便自顾自吃了起来,别说,这味道确实不错,虽然作料种类不多却也可口非常,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卓逸夫立即狼吞虎咽起来。
当第二盘菜端上来之时,桌上只剩下一个空盘子,小二一脸笑意:“客官,您运气真好,这是本店最后一条颍水红鲤,味道鲜嫩绝对让您满意。”
就在这时,二楼走下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气场很强大,一举一动间透露出高贵气质,所有人都自动让开道路:“小二,再来条颍水红鲤。”
掌柜见那青年走来,连忙堆满笑脸迎了过去:“尉少爷,点菜您何必亲自下来,招呼一声不久行了,您先上楼,颍水红鲤马上送到。”
刚刚将鱼盘放下的小二面色变了变,就当卓逸夫要夹鱼品尝时,小二一把将鱼盘端起,一脸歉意陪着笑脸:“客官,不好意思,要不您换一盘其它菜,刚刚尉少爷点名要红鲤,可本店只剩下这一条了,您看能不能让出去。”
一听这话卓逸夫就有点火大,皱着眉头:“你们怎么做生意的,端上来的菜哪有抢下去的道理,莫不是我不给钱不成,还是那尉少爷给的钱多?就因为一句话,我点的菜就要拱手让人?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还不快放下!”
小二一脸为难,看着卓逸夫冰冷的面孔,又看了看已经注意到这里的尉少爷,放也不是走也不是,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求助般看向掌柜。
掌柜倒也硬气,眼睛一瞪:“混账东西,尉少爷要的东西磨蹭什么,还不快给尉少爷端上去,你小子,越活越倒退了不成。”
而周围一些食客全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三人,像看怪物一样。
“好大的胆子啊,居然连尉氏少爷的面子都敢不卖,这不存心找死吗?”
“真是几个蠢蛋,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拜拜浪费不说还招来祸患,要是直接将红鲤送给尉少爷说不定还能博得一个好印象,到时说不定一辈子无忧了,可那几个蠢蛋倒好,不但没抓住机会,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住。”
听来掌柜的话,尉少爷一摆手:“不必了!放在别人桌上的东西本少爷嫌脏。”随即面无表情来到卓逸夫桌前俯视这对方:“你方才问是否本少爷花的钱多?可以告诉你,本少爷一文钱都不花,这就是我尉氏的道理。”
说完从小二手中接过鱼盘,对着里面呸了几口,随后放在卓逸夫面前:“将这条红鲤吃了,本少爷便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卓逸夫就算忍耐性再好也有些怒火升腾,眼中杀机爆闪,手掌不经意间摸向腰间的匕首,就在这时,却见瘦猴使劲眨眼,随即一把抢过鱼盘大口吃了起来。
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几乎连鱼刺都没放过,只是埋头大吃。
“哈哈哈!这才对嘛!”尉少爷放声大笑,一脸鄙夷看了三人一眼转身离去。
“咳咳!”当尉少爷离去,瘦猴猛的咳嗽起来,显然是被鱼刺刺到了。
卓逸夫面沉如水,拳头握的啪啪直响,又见瘦猴咳嗽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可想此时的感受并不好,不过还是安奈下杀机。能让瘦猴做到这一步,那尉少爷必定身份不凡,轻易出手肯定会惹下大麻烦,甚至丢了性命。
“忍!一定要忍住!”卓逸夫心中不断劝说自己,最终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几口气,总算将怒火压下,不过这件事却并不准备就这样算了。
卓逸夫将酒壶递过去:“刚才那人是什么身份。”
瘦猴接过酒壶猛灌几口,将卡在喉咙的鱼刺漱下去,缓了几口气压低声音:“公子,那人是尉氏一族的嫡系传人,乃是尉氏老太爷的心肝宝贝,而尉氏一族就是这尉氏城中的土皇帝,就连县令都是尉氏中人,得罪了那皇太孙,我们根本走不出这尉氏县城,这种人万万不能得罪。”
卓逸夫带着善意看了眼瘦猴,随即嘴角微微抽动笑了起来。
看到那一抹笑容,瘦猴与虎头总觉的阴森森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不敢多言。
这时,小二再次端上几盘菜,临走之时低声提醒:“刚才太冒险了,若不是今日尉少爷心情好你们可就惨了,日后前往要放亮眼睛。”
“多谢小哥提醒,我第一次来尉氏县城,差点闯下大祸!”卓逸夫拱手一笑。
随后卓逸夫再次大吃特吃起来,好像先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一点也没影响心情,到时瘦猴与虎头吃的心不在焉战战兢兢。
这一顿饭花费了七十三文钱,卓逸夫从强到头头那里搜刮来的钱财如今之剩下五十文左右:“值!太值了!”这是卓逸夫饭后的感慨。
这顿饭吃的卓逸夫全身舒爽,兔子肉所带来的后遗症算是完全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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