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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震一愣:“三十万这么多。”
“多出来的算我借给你的,救人要紧。”
龙震点点头:“好,我拿着。”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余青转身往回走,忽然听到身后一声招呼:“兄弟,谢了!”
余青停下脚步,很随意的挥挥手:“记得,这是我们首长华中的钻石换来的。”
……
回到座位上,小帅问道:“首长,老板找你啥事?”
华中淡淡的说:“没什么,我把这里买了。”
小帅眼神顿时呆滞,随即兴奋地跳起来:“太棒了!以后吃烧烤不要钱了!”旁边几个小子也跟着他聒噪起来,附近几张桌子上的人听见这边热闹,虽然不知道啥事,也跟着闹腾起来,碰杯声,欢呼声一片。
华中作势要踢小帅:“想白吃白喝,门都没有!这里还是让龙震管着,你找几个兄弟晚上在附近转悠,看着点就行,有朋友就带过来照顾生意,肥水不流外人田。”
小帅喜不自禁,他是个眼高手低的家伙,网,迪厅,饭店这些实体早就想干了,只是一直没本钱没魄力下手,跟了这首长之后,没几天功夫就有了一家餐饮业“实体”,以后带着朋友夜里出来鬼混,也有场所了,焉能不让他兴奋。
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真的浩浩荡荡开到华清池洗桑拿去了,华清池只不过是附近一个二流的洗浴中心,半旧的大门头上绘着酥胸半露的疑似杨贵妃的古典美人,两盏红色的宫灯挂在门口,昭示着这家营业场所的性质。
半夜时分,一群赤着上身,打着酒嗝的客人涌入华清池的大厅,可把华清池的老板吓坏了,还以为是有人来砸场子,看到没带家伙才知道是来捧场的,这才喜笑颜开。
虽然华清池有些陈旧,但是设施还是不错的,中药浴,鲜花浴,牛奶浴,蒸汽房,桑拿房一应俱全,天气不冷不热,也没什么好洗的,大家匆匆冲个淋浴,就换上白色的纯棉浴袍上二楼。
二楼分为休闲大厅和小包间,楼梯口站着两个穿白衬衣的侍应生,看见下面一群人涌上来,赶紧扯着嗓子喊道:“欢迎光临!”
一帮人踩得木质楼梯砰砰作响,肆无忌惮的笑着上了二楼,包间里伸出一颗光头,看了看这群生面孔,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休闲大厅一片漆黑,只有两个大液晶电视放着不知所谓的影片,靠墙的座位上,一排衣着暴露的妖艳女子百无聊赖的坐着,看见有客人上楼,赶紧迎了上去,用浠水味普通话热情而风骚的招呼着:“大哥,做保健么?”
余青赏罚分明,凡是得力的人,一律来个全活,跟着小姐去炮房办事去了,贝小帅也搂着个大咪咪上去了,而那些年纪小的,洗完淋浴就打发他们回家了,美其名曰:别学坏了。
这样一来,大厅里就剩下华中自己了,他正躺在僻静角落的沙发上看电视,忽然一个黑影走过来,冲华中喊道:“你!过来。”
华中坐直身子,疑惑地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确认是喊自己,再看那人的衣装,也是桑拿服,并不是洗浴中心的工作人员。
“对,就是你,四哥找你,麻利点!”那个人的秃头在灯光的幻影中不停变换着颜色。
天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四哥,华中反正也闲着没事,索性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趿拉着拖鞋,跟着那个秃头走向大厅对面的包间。
推开包间的门,里面乌烟瘴气,四个男人正围着桌子打麻将,旁边还各自陪着一个妖艳女子,帮着拿牌点烟,递个果盘什么的。
华中进来之后,秃头就站在门边垂手不动,华中注意到他一双手上拳尖已经磨平,应该是个练家子。
麻将桌边的四个人,都是满脸的江湖气,赤着上身,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不管是胖是瘦,都是一脸的横肉,看着就不是善类。
华中进来之后,他们根本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打牌,华中就这样站着不动,从他们打牌之间的言语中分辨出所谓四哥就是坐在南风口的胖子,身上盘着一条青龙,后脑勺的槽头肉一抖一抖的。
整整打了一局,这帮人硬是把华中当做了空气,继续洗牌的时候,华中突然开口道:“四哥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罢转身就走,门口的秃头伸手拦阻,嘴里骂道:“四哥没发话就想走,懂不懂规矩!”
“啪”的一声,毫无征兆的,华中一记重拳打在秃头脸上,脆弱的鼻梁骨立刻就断了,鲜血飞溅,华中紧跟着一膝盖顶在他小肚子上,人当场就放倒了。旁边小茶几上有个巨大的方形玻璃烟灰缸,华中早就看好了,伸手抓过来往秃头的脑袋瓜上猛击,两三下之后,秃头就满脸开花,血肉模糊了。
华中身上白色的纯棉浴袍,星星点点全是血迹,宛如雪地梅花开。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就在几秒钟之间,四哥等人甚至来不及反应,还不如那几个婊-子动作快,早就尖声叫了起来。
“小子!下手挺黑的。”四哥一推牌桌站了起来,语气倒并不显得很惊讶,显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坐着不显,站起来倒是蛮高的,大概一米八五的身高,二百斤的体重,宛如一尊巨塔。
其余三个人也站了起来,冷眼看着华中,把碗口大的拳头骨节捏的啪啪直响,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一阵噪杂的脚步声响起,狭小的包间内又涌进了七八个人,全都是余青的手下,小伙子们显然是听见动静直接从炮房里赶来的,只套了个大裤衩子,都是二十郎当岁棒小伙子,赤着健壮的光脊梁,横眉冷目一副随时准备开打的架势。
形势急转直下,华中这边十个人,四哥一方只有四个人,显然四哥他们是老江湖了,深谙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行,够狠,听说最近高土坡出来个新人,玩的不错,兴许就是你。”四哥冷冷的说道,剑拔弩张之际,他反倒坐下了,还点了一支烟,气定神闲,看来绝非等闲之辈。
“对,就是我,我叫华中,你记住了,以后没事别呼来喝去的,老子不习惯。”华中说完,对着小贝捻了捻手指,心领神会的小贝立刻从手包里拿出一叠钱给他。
华中蹲下身子,将一千块钱洒在已经昏迷不醒的秃头身上,语重心长的说:“拿去看病,下回记住,别拦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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