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准备。
刘红从华中面前的桌子拿起茶杯，来到隔壁的厨房。厨房门是关着的，并没有锁，她扭动了一下，球头锁咔嗒一声，门开了。
这是一间五十平米左右的厨房，显得有些乱，却很干净，一尘不染，估计有固定的人每天打扫。中间还有几个大柜子，一角，有一台立式饮水机，电源是通的，但显然通的时间不长，加热指示灯还亮着。
刘红跨进去，将华中的紫砂茶杯放下，又打开立式饮水机下面的柜子，见里面有很多一次杯具，便拿出来，取出一套。因为加热指示灯还没有熄，需要等。
一会儿，加热指示灯已经熄了。她往水壶里加了一些水，提着水壶和杯子，来到华中的办公室。
华中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对刘红说，刘红，来，坐过来，我们好说话。
刘红站起来，走到华中的旁边，坐下时早已经没有了刚来时的那种坦然，显得小心翼翼，并且只是将屁股的前半部分搁在沙发上。
华中说，我听说你会茶道，露一身给我看看。
刘红说，略会一点，让领导笑话了。
华中说，会就好，不像我，啥也不会。我只是李鸿书记临时拉差来的治庸问责组长，他真正叫我办的却是这里反腐工作，你可能还不清楚我目前的工作，现在你就是我们工作组的成员了，我会与洪书记说这件事。
刘红立即说，首长请您放心，我一定配合你的工作，能够为省级首长服务，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会努力做好的。
华中摆了摆手，说，这个我不担心。你在政府机关比我呆得长许多，也曾长期是我的领导，你别有失落感，我只是个临时工。
刘红随口问，这不叫临时工，这叫过渡，能与华首长一起共事是我一生的财富啊！也经历过？
华中说，以后不要一口一个首长。我们共事不会太久，而且随时都可能回学校，老是首长首长地叫，太生硬了。你可以叫我华老师或者华中哥哥都行。
刘红想，那怎么行？太没大没小没有尊卑了。但到底怎么叫？一口一个首长，确实不太适合，可他的确没职，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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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黄石的路上。刘红故意离他很近，他往外挪挪，她就往里靠靠，他再挪，她再靠。
原来华中笑起来的样子那么好看，嘴角微仰着，让她恨不得冲上去吻上一口。
"我是老师。"他说。
"我知道。"
"不是小男生，不是小青年，不是小**……"
她接口，"是老师，还是省秘书。"
"那还不回去？"
"老师也有感情，老师就不食人间烟火吗？"
他又笑，"你多大？"
"还一个月就满35了，年龄不是问题。"
"那什么是问题？"
"爱！"她撅着小嘴，说的那般的坚决。
他说，"刘主任，回去，等你回到区委中心组学习时再来讨论爱不爱的问题，我家村姑可在家等着我吃饭呢。"
她站在原地，楞了楞，把头转了过去，为什么流泪，她不知道，就是委屈，像受了多大屈辱一般，泗水横流。
他忙站起来安慰她，"别哭呀，你这是干吗，让人看见就像我欺负你了一样。"
她跳起来咬他，"你就是欺负我了。你混蛋！"
"我送你走。"他说。
"不用！"
他急，"你怎么那么难缠，那你让我怎么办？"
她慌乱抹了把眼泪，"抱抱我。"
"我有村姑。"
"那又怎样？"
叹气，他说，"现在的区领导怎么这样？"
"你抱吗？"她那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简直能和刘胡兰媲美了。
"不抱。"
"不抱我就喊，让整个黄石都听见。"
他无奈，张开双臂，"来。"
几乎是跳进了他的怀抱，只是，不温暖，一点也不。他不爱她，她悲哀的想。临了，她又在男人肩上咬了一口，然后转身跑了。这一口能让他和村姑唐燕半个月做不了功课，她说。
这不，我与村姑还没结婚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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