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我说的,怎么不行吗?”他扭头去看芳草,觉得她一身男儿的装扮甚是碍眼。
芳草的火气上来了再也压不住:“你以为还是我姐夫不成?跑到这里来对我指手画脚,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留香坞的事庆国府管不了!”
“留香坞的事我是管不了,但你杜芳草的事我是管定了。别以为换身衣服就可以掩耳盗铃。别忘了上次的教训,这里是宁波,不是南京。随时会有倭寇或是海盗来袭击,别想着还会有人来护你安全。”天极的火气也被芳草的话给激了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呀,再哪你都要管着我。我又不是个小孩子了,再说又与你傅家何干?请国公爷回去吧。”芳草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傅天极站了起来,看得出来他有些愠怒,只是又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他觉得自己是来错了这一遭,面对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女人,他和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他取了桌上的长剑就要出去。
芳草站在那里没有挪过地,只是执拗的将头偏向了窗外。
傅天极拉开了门,一脚已经跨了出去,心想自己为何要来这一趟。当他从韩钺的口中得知芳草来了这里时,他原本是喜悦的,为何见了面连好好的说两句话的机会也没有?几个月没见了,难道就要这样索性的走开,真的不管她么?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芳草依旧站在那里距离远远的,两人之间不过相隔十几步的距离,却让傅天极觉得如此之远。两人之间就像无意中横亘着一条淌不过的河流,他咬咬牙,拿着长剑便大步走了出去。
芳草被“砰”的一声关门声给惊醒了,知道他已经出去。这才回过了身子,屋里恢复了沉寂,芳草搓手的动作并没有停止,直到手背的皮肤开始发红变烫。
信没有写完,芳草还得接着写呢。在桌前端坐好,蘸墨提笔续着没有完成的内容。一口气写下来,足足写了五页的纸,将该问候的都问候了,芳草将它们一一摊开等待墨迹干掉。
刚才傅天极教她写的那个字赫然的摆在那里,芳草拿过来一看,一个字只有一半能看。傅天极的到访让芳草心里很不爽,他那说话的口气不就当自己是个三岁的小孩子么?她提笔在字上大大的画了个叉,然后赌气的将纸揉成一团,随意一扔就飞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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