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安静得出奇,所以君子剑每一个字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我提议,我们重新选举我们的指挥官!”
这是一句爆炸性质的话,但光明左使却忽然冷静了下来。
他虽对张赫气恼万分,可每逢大事他总是能够做到平心静气。
君子剑扫视了众人一眼:“不知道我这提议,各位接不接受?”
大厅里居然没有人开口说话,连雪中晴都沉默了下来,沉默往往就意味着认可。
看到所有人沉默的表情,光明左使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主动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他也许真不适合再担任总指挥官,因为他最近的个人情绪太重,这会影响到他对大局情势的判断,从而得出错误的决策。
但是,不管他有没有个人情绪,那都不能证明他是一个傻子,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和看法,通过众人的表情和神态,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两个小时后,刚刚上线的张赫和钟舒曼就在东北关的主营大帐接到了惊人的消息:“蒙古大军有十万军队脱离主翼,朝着我东北关左侧夕岚地带快速行来,预计在晚酉时抵达仙踪林。”
郡主立马就从案上站起,来到地图沙盘前:“这是蒙古大军哪支部队?”
探子道:“禀郡主,对方乃是蒙古精锐攻城部队,大旗上的番号写着一个光字。”
钟舒曼骇然道:“莫不是光明左使的部队?”
郡主道:“这支部队的行军路线是怎样的?”
探子道:“他们越过极地。从左翼包抄,路线是极地、白雪岭、天一河、凤凰坡,预计目的地应该是仙踪林。”
郡主研究着地图,表情变得若有所思:“这就奇怪了,先锋部队刚刚后撤,元气还没有恢复,马上就有一支10万人的部队补上来,这太不符合常理,嫣红,你怎么看?”
地图沙盘前一位面容娇媚的女将走上前道:“从他们的行军路线看。矛头隐隐又指向我们的夕岚地带,可是……”
她的语声断绝,只因她感觉古怪却又说不出来。
张赫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可是他们的行军路线又太靠外侧了,像是孤军南下,也像是在大迂回,似进攻又不进攻,似防御又像进攻,让人摸不清他们的虚实动向。”
“没错。正是如此!”嫣红拊掌道。
钟舒曼立即望向他:“大年初一就出兵了,而且路线走得这么怪,这是怎么回事?”
张赫肃然道:“我若猜得不错,定是蒙古大军内部必有惊人之变化。”
“哦?”郡主眼睛一亮,“他们若生内乱,我军即可出击。胜算又可增加几分。”
张赫道:“但怕就怕这变化对我们未必有利。”
这时一名士兵走进大帐,拱手道:“禀郡主,蒙古大军光明左使将军之使者求见!”
张赫等人对望了一眼,脸上均是惊疑之色,说来就来。来得好快也来得突然,只怕真不是什么好事。
郡主淡淡道:“有请!”
使者很快进来,来者还并非军士打扮,而是一派江湖中人的急风劲服,全身上下也并未佩任何武器。
“小人参见中原东平郡主大人、东北关嫣红大将军、镇武钟舒曼大将军!”他虽自称小人,但是态度不卑不亢。举止十分得体。
郡主冷冷的望着他,既没有吩咐看茶,也不请他上坐,但他并不慌乱,而是转身一揖:“见过京华楼幕后黑手武力兄!”
他知道张赫是京华楼的人,这不足为奇,但他既知道张赫是京华楼的人,又知道张赫是曾经的幕后黑手。这就稀奇了。
张赫也望着他,目光也变得若有所思:“我认得你,你姓柳,叫柳青风,他们都喊你小柳子,我第一次看见你是在一家餐馆。”
小柳子并没有多说,而是一揖到底,脸上带着一种感动、佩服和敬重的表情,他似没想到张赫还能记得他这个人。
张赫也并没有乱说,他第一次见到小柳子,确实是在现实中一家破烂的小餐馆中。
那时候他在工地上干活儿,每当傍晚他就拖着最疲惫的身躯来到那家小餐馆点两个素菜,吃一大碗米饭,那是一段艰苦的岁月,但也是一段充满了希望的岁月。
那段岁月中,虽然充满了不幸、苦痛和灾难,但对任何人来说,那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别的任何事都无法代替。
而小柳子就是那家小餐馆里雇佣的小工,他年轻、稚嫩、勤快,圆圆的脸上总是透着讨人喜欢的笑容,尽管他干的却是最脏最苦最累的活,所以有一次光明左使陪着张赫来吃饭的时候就这样形容过:“你看他,他就像你一样,将来有一天一定会爬起来的。”
时光匆匆,一晃就是好几年过去,他确实爬起来了,成了光明左使的使者,他不再是小餐馆里看人脸色的小工,而是指挥大军驰骋沙场的大将。
人生中的这种变化、命运里的种种机缘,谁又能想到?
张赫忽然道:“这十万部队是左使的?”
柳青风的脸上佩服之意更浓:“不敢瞒武大哥,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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