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菊花虽开得正艳,可空气中的味道却透着压抑。[非常文学].【虾米文学
光明右使道:“我感觉这不是赫哥的算盘,因为这不是他的风格。”
雪中晴点点头,显然也赞同这种说法:“钟舒曼敢在武当接下战书,我就知道她是有强援的!温兄,多谢你带来消息,回去以后请代我转告你们大龙头,我非常感激他及时提供的这些可靠消息。”
“在下一定为雪姑娘带到,在下就此告辞!以后若有吩咐,雪姑娘飞鸽传书,在下随时听候指示!”温金龙转身离去。
直到他走远,光明右使才问道:“雪雪,你看我们要不要采取点行动,遏制一下京华楼的动作?”
雪中晴脸上带着一种奇怪之色,反问道:“你是说要对京华楼采取行动?”
被她这一望,光明右使也有些心虚,结巴道:“我知道……京华楼是……是赫哥……”
云中月道:“你既然知道是赫哥的产业,为什么还想着要去对付?”
光明右使迟疑道:“因为根据温金龙带来的消息,只怕京华楼会成为我们这次计划的最大障碍……”
他还是没能把话说完,雪中晴冷冷的打断了他:“京华楼又有哪次不是我们的绊脚石?这次是不是我还不能肯定,但鬼影长空和何日君再来的决战,绝不会因为《割鹿刀》而受影响?”
光明右使疑惑道:“为什么?”
雪中晴道:“《割鹿刀》名动天下,古大师二十多天前才入关,四大镖局也是二十多天前才从武当出发,古大师就算动作再快,炼刀也得花个大几天时间。然后不管是谁把这柄宝刀弄到手,要熟练上手又是几天时间,时间上根本就来不及,《割鹿刀》就影响不了这场决战,至少那不是主宰胜负的因素,既然前面都影响不了,那后面想在盟主大会上起效果就更不可能了……”
云中月和光明右使望着她,目光中透着丝丝佩服。
雪中晴的聪明灵光跟张赫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张赫擅长从错综复杂的局面中还原出事件的真相。但雪中晴却是通过已经掌握的信息,推测出事情在未来大致的走向。
这次京师之行,张赫若是与雪中晴在斗智上博弈,非但不是明智之举,而且还会伤及大家的感情。
毕竟他们五人昔年也是好朋友、好兄弟、好姐妹,聪明人往往都不会、也不愿去做出一些伤人伤己的事情。.虾米文学
云中月迟疑着,道:“这么说来,那温金龙提供的消息,会不会……”
雪中晴迅速否定:“青衣楼打听到的消息肯定不会是假的,而那温金龙也没有撒谎。这件事情的关键点在于买刀的人是谁?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支持京华楼?如果不是,我们也没必要去管了。”
“但如果是呢?”光明右使冷冷的问道。
雪中晴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忽然叹了口气,拿起石桌上的小酒杯道:“今晚夜色美好。我有些累了,不想再讨论了,不如喝酒赏月吧。”
光明右使皱起了眉头,雪雪那公主病又犯了,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
但他这次显然没有领会雪中晴的意思,因为雪中晴看似举起了杯子。实际上在仰头的时候突然身躯顺势往后一仰。标准“回头望月”的动作,跟着手中的杯子就朝后面打出。
本是小巧精美的白玉杯,此刻在她强大内功的催动下,竟变成了呼啸凌厉的暗器,而且这道暗器就仿佛一记势大力沉的重拳,居然硬生生的把后院墙壁打出一个大洞。
此等功力,委实骇人。
光明右使这才明白,原来隔墙有耳。被雪雪感知到了。
只不过三人通过大洞钻到外面后,竹林里空荡荡的。除了风吹竹叶的哗哗声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你是不是听错了?这里就根本没有人!”光明右使有些不满。他好歹也是一代高手,王朝中若说有人能够偷听他的谈话、而不被他感知发觉,这种人江湖中可能不会超出五个,他不相信有这种人存在。
云中月沉着脸道:“雪雪没有听错,这里刚才的确藏着人。”
光明右使也沉着脸道:“是吗?藏在哪里的?”
云中月也没有立即回答他,因为此刻这位娇小的美女就像一条嗅觉灵敏的小狗一样,在竹林中钻来钻去的。
美女像狗一样在地上乱爬,这本是很滑稽的事情,但光明右使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因为只片刻之后,云中月就指着一棵竹子道:“在这里!”
那是一棵老竹了,竹叶很茂盛,云中月伸手从密如茧丝的枝叶中摘下一片叶子,并将其摊在掌心上。
借助着凄冷的月光望去,光明右使的脸色霎时变得冰冷无比,因为这片叶子上有着淡淡的指印,正反两面都有,不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
云中月解释道:“此人用两根手指夹住叶子挂在竹子上,以支撑自己的身体重量,叶子竟然没有从竹上断裂,此人轻功可说登峰造极。”
光明右使只得承认,指夹竹叶、人挂树梢,这种事他也办得到,但要留下这么浅的印记,那他就办不到了。
云中月继续道:“但此人内功也可说是骇人听闻,你们看着。”
说完,她对着掌心轻轻的吹了口气,只见竹叶一下子化为了无数粉末,就像中天上罩着新月的那层冷雾。
这次不用解释光明右使也能明白,此人全身内力集中于两根手指,指间内力早就将竹叶内部的经脉打断了,故而这一吹就会化为齑粉。
云中月赫然转身,盯着雪中晴道:“能将两根手指练到这个地步的人并不多。”
雪中晴道:“的确不多!”
云中月道:“除了修为精深之外,没有高端的武学技能是办不到的。”
雪中晴道:“的确办不到!”
云中月叹了口气:“我记得张赫是练有《灵犀一指》的!”
光明右使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赫哥就是赫哥,也就只有他才能把我都蒙过去,难怪刚才连我都没感觉得到。”
雪中晴一字字道:“刚才这个人绝对不是张赫!”
云中月望着她,目光又变得温和起来:“我知道,你们曾经感情很好,我能理解,有时候你也确实该维护他,但这次不同,我们准备了这么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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