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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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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章 高中(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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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恩师!”汪颜善看到二人,愣了一愣,缓缓走过来垂首行礼。

    “免礼。”姚山长淡淡摆手,看他面目尴尬沮丧,安慰道,“莫要灰心丧气,回去潜心复读。”

    “是,学生谨记,学生有愧恩师往日悉心教悔。”汪颜善依然垂首,神情不振。

    姚山长心中叹息,汪颜善初入学堂之时,谦和有礼,潜心学业,当年他是极喜这个学子的。谁知不过在国子监求学一年,性情便大变。实是觉得有些可惜。再深入想想,他自己的同年,至今又有几人不变?

    便有些释然了。因知他此来见礼亦是走个场面,再者自己终是抛了那山长之职,亦不想与他深淡,便淡然安慰几句。

    陆仲晗立在一旁并不插话。只听二人交谈。

    正这时,有两个锦衣公子在身后叫汪颜善,看模样当是他国子监同窗。

    姚山长遂点头道,“莫太过气馁了,今届不中,明届再试。你去罢,与同年们说说话,也好消散胸中抑郁之气。”

    汪颜善应了一声,再行一礼,告辞,刚走了几步,忽又回头,“陆学弟金榜题名,实该贺之。随我们一同前往,也好叫我们尽一尽同乡之谊。”

    陆仲晗一怔,随即笑着拱手,“汪学兄好意本不应弗。不过,钟晗还有些私事要办,今日实不能同行。改日再聚如何?”

    汪颜善眉间闪过不悦,随即敛了去,拱手道,“也好,改日到为兄在新院设宴,贺你高中。”

    陆仲晗扫过姚山长,见他正举目望向他处,似是没听到二人谈话。心下转念,笑着上前两步,言辞貌似恳切,“谢汪学兄美意,只是仲晗素性怕到花丛……”

    新院乃京城烟花之地的统称。自古文人以风流自居,将出入烟花柳巷视为雅事,尤其是这样的日子,高中者呼朋唤友到那烟花柳巷之地吃酒作乐,以慰十年寒窗之苦;不中者亦到那烟雨十六楼买酒消愁,并在温乡中慰藉心中凄苦。携美同行,或游山玩水,或闭门作乐乃是常态。

    一再被拒,汪颜善心中作恼,有心刺他两句,无奈姚山长在跟前儿,便悻悻作罢,拱拱手,和那几个锦衣公子一同离去。

    待人走远了,姚山长才转过头,笑呵呵地道,“可是瑾儿来时有话叮嘱?”

    陆仲晗含笑摇头,“恩师说笑了。她并无此话。”

    观榜的人陆续离开,姚家下人赶了车来,姚山长笑了笑,不再说话。二人上了车,车轮辘辘,缓缓往客栈而去。

    “过两日便是殿试,殿试次日便阅卷,又次日放榜。你可想好,这喜报报往哪里?”

    陆仲晗低头想了想,道,“报徽州罢。瑾儿那里我这就写信回去。”

    姚山长点点头,“合该如此。”

    匆匆又过几日,便是殿试。殿试次日阅卷,又次日放榜。陆仲晗得二甲第三十五名,赐进士出身。观榜之后回到客栈之中,忙又磨墨写了封信,送到信局叫人加急送往忻州。

    姚山长见客晚归时,姚家下人早已将消息报与他知道。他先喜又忧,回来的路上思量一路。

    按以往的官员铨选惯例,一甲及二甲前十名选入翰林院,授庶吉士。二甲进士一部分选入京中各部任主事,余下的外放为官,多数为知州,亦有为知县者。

    这二甲之中,留京的人数,每届亦有变动。若当届定五人外放,则自最末名算起,二甲最末五名外放。其当届定十人外放,便是二甲最抹十名外放。

    上届乃是选二甲进士十五人充作外放官员……若本届与上届相同,陆仲晗在各部观政之后,定然要外放。

    姚山长是做过地方官的。地方官员虽有京官没有的权力与甜头,但总体而言,与京官相比,地方事物繁杂,且苦且累。若只是这些倒也罢了,更让人头痛地是人情事故,官场上的迎来送往,实是苦不堪言……

    而留京官员在官职小时,虽比地方官员苦些,但其升迁却容易……

    一路想着回到客栈之中,见陆仲晗房间仍然亮着灯,差小童前去请他过来叙话。

    “恩师!”陆仲晗进门施礼,含笑道,“学生只得二甲三十五名,愧对恩师教悔。”

    “呵呵,快来坐下。比我与你父亲当年的名次都好!”姚山长笑呵呵招他近前,小童奉了茶水近前,陆仲晗伸手接过,替姚山长添了新茶。

    “嗯,你出去罢。”姚山长向姚家小童摆手。

    姚家小童行礼下去,姚山长才笑道,“我已晓得了。只是你这名次……有些不尴不尬……”

    “恩师可是指将来派官一事?”陆仲晗自到京城,与姚山长相处月余,对这选官派官一事,也略有了解。

    姚山长点头,品着茶,将路上所思所想,缓缓道来。末了,看了他一眼道,“以你的年纪,放到地方,恐不足以胜任。我倒有两个旧相识,一人在工部,一人在户部……观政时到选在这二部,若能显出些非凡的能力,将来选官时,倒也不一定会派到地方上去。”

    陆仲晗默坐着想了一会儿,缓缓抬头道,“不瞒恩师,学生倒想去兵部观政。”

    “兵部?”姚山长微微一怔,随即笑起来,“你想效仿你的祖父!”

    “有一半是此原因。”陆仲晗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另一半倒是因学生一直读书作文,自觉对兵部之事颇为欠缺,故而想趁机补之。”

    “嗯。”姚山长微微点头,“这倒也是。”说着他觑眼打量陆仲晗几眼,笑道,“以此可见你的志向。”

    陆仲晗笑了笑,“学生是想尽力补已之短。”

    姚山长微微点头,“也是。这么说来,你倒是愿意去地方上任职?”

    “嗯。”陆仲晗点点头。

    姚山长默坐好一会儿,叹息,“你即有此心,我倒不好再劝。寒窗苦读十余年,皆是因一颗报国之心,在地方上倒是能做些实事。如此……倒也不用再到吏部活动了。”

    陆仲晗歉然笑了下,点头。

    接着姚山长便与他详细分析各地优劣态势,京中流传着选官的口诀:“时运通,派二东;通又通,派广东;时运低,派四西;低又低,派广西。”

    这“二东”是指山东与广东,“四西”则是陕西、山西、江西与广西。四西之中,山西与广西不算最穷,但因民风刁玩,号为难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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