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原是这事。苏瑾笑道,“这个却是知道地。不过是些儒生学子们学术派系上的争论罢了……”说着,她猛然地一顿,看向丁氏,疑惑地道,“夫人如此问,莫非这里面有甚么隐情?”
丁氏摇头笑笑,“隐情倒没有,只是你年龄小,不晓得这些人的厉害!”
苏瑾便更不明白了,正要开口询问,繁星已在一旁气愤道,“不知哪里来的臭酸儒,说要复兴什么朱子理学。复兴也就罢了,那些臭酸儒却偏偏要拿我家夫人做伐子,做出几道歪诗,四处传诵,现在归宁府中已有许多人知晓了!”
“啊?!”苏瑾轻呼一声,她确实没有将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放在心上。因此,更没注意街上流传了什么歪诗,急切问道,“夫人,这诗文说的甚么?夫人好生做生意,碍着他们甚么事了?”
相比繁星的气愤,丁氏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在意的笑了笑,“正是因我好生做生意,才招他们如此编排,若我安份在家,辛苦度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能招他们地闲话?我倒是无所谓地。十六年前,我开始做小本生意时,归宁府的民风还没如此开放,闲言碎语,非议刁难都尝遍了!那时我本钱少,尚还能挺过去,如今,我手中有这片家业,怎会怕他们?”
说着,顿了顿,叹口气道,“我倒是担心你,这些人打着复兴朱子理学的旗号,无非是想把女子们重新撵回后宅,再把那《女论语》的紧箍咒,重新念起来罢了。”
苏瑾心中电转,终于意识到这件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将会对自己日后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正思量间,丁氏又道,“你是待嫁之身,等他们将我们这些出头鸟儿编排个遍儿,说不得会注意到你。那些书生的嘴巴,若真毒起来,比那些三姑六婆还要毒五分,不动声色地坏人名声,却还能叫不明就里的世人都信了他们!”
丁氏说得有理,现如今仍然是以孝治天下,以儒学为至尊,当初汪家退亲地时候,也听常贵远说过两句,世风日下,朝廷要重整纲常的话,只是……重整世风便是要复兴朱子理学?将已经习惯外出的女子们重新赶回内宅,圈限到二门以内?
从规律上来说,破坏容易,重建却难!想了想,问道,“夫人,这事儿背后莫不是有甚么大人物的支持?”
丁氏笑起来,“我就说你心思敏捷。是,昨儿我去王府给王妃娘娘请安,听她提及,这次似是有一位卢姓的内阁大学士倡议地。”
看了看苏瑾地面色,复又笑道,“事情最终会如何,现下尚无定论。只是这些人来势汹汹,先避一避也是好地。”
苏瑾气恼,“这些书生也是吃饱了撑地。不去好生温书,以求取功名,报效朝廷,反倒搞这些什么学术学派之事,真真是……”
丁氏摆手笑道,“行了,不过这阵子注意些罢了。咱们也乐得清闲清闲,在内宅里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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