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买地,我是……是帮别人买地!”
掌珠灵巧闪过,将书举得高高的,嘻嘻笑道,“书呆子,原来你会说你你我我的呀。”
林延寿一击不中,不敢在大街上做轻狂之态,只是哀求道,“这位小姐,快将书还给小生。这……这……实是小生帮人买地。只因看到其中一首诗,颇有韵味儿,才多看两眼。”
掌珠不信,仍将书举得高高地,“市井白话中哪有什么好诗词,你莫诳我!”
林延寿从没和女子打过交道,不晓得如何是好。嗫嗫半晌说不出话来。掌珠看他这样,便不好再欺负他,将书扔还给他,只是奇怪地道,“你不是秀才么?学里夫子说秀才要考八股地,你看这些做什么?”
林延寿一张脸蓦然又胀红了几分,将书手忙脚乱地塞回怀中,错开脚步便走。
掌珠见他如此好玩,偏要逗他,眼一转,想到学里那些女同学私下嘀咕地事儿。跟在他身后以不大不小的音量,脆生生地道,“啊,我知道了,你看中哪家的小姐,想讨她欢心是吧?这等事儿,你不消,你问我便是,我告诉你呀!”
林延寿闻言身子一顿,急切转过身来,红着一脸争辩道,“你莫要胡说!”说完复又急步快走。
掌珠愣了一下,复又笑咯咯地笑起来,在他将拐到巷子里时,紧跑几步追上来,“我苦是胡说,你害羞做甚?哼,你不想听,我偏告诉你。你不是秀才么,会写诗吧?写首诗把她呀!你晓得她喜好甚么?送她心头喜爱之物!还有……”
林延寿闷头急走,刚一拐进巷子里,突然脚下发力,猛地向自家冲去。
掌珠悻悻地住了嘴,不经意回身,却见巷子口那边,有几个妇人拿别样的眼光看她,突地脸上一红,虽然她才刚刚过了十四岁生辰,却也晓得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孟浪,不敢再在外面久留,向铺子里跑去。
苏瑾陪着常夫人说了会儿话,过一会儿才发觉,院中没了两人玩闹地声音。出来一瞧,院中早没了人影,正要去铺子里,却见掌珠脸红红地,一头扎进院中。将苏瑾吓了一大跳,一把拉住她,“掌珠,怎么跑得这般急?”
掌珠摸了摸有些发烫地脸颊,摇了摇头,“没事,瑾儿姐姐,我饿了,什么时候开饭!”
苏瑾往身后看了看,并无异样,笑道,“东厢房已摆上了,走,我带你去洗手。”
掌珠摇头,“我先去喝口热茶。”说完摆脱苏瑾的手,跑到东厢房。
拿起小铜壶倒水,手却不由自主的抖起来,不晓得是为方才的行为后怕,还是得太急,总之,心头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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