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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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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章 苏家新生意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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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汗意。路上尚不觉得,进得屋里,汗意热气消去,便觉出背后微凉,一边与她说话,“做生意挣钱是爹爹的事。你只管读书练字绣花即可。问那许多做甚?”一面心下盘算这贩旧衣的生意要立时开始做,过了这个季节,便没那么好做了。

    苏瑾默了一下,心说,谁耐烦做那些事!可是现在也急不得,便笑道,“我也是随口一问。爹爹只当说闲话儿,我说说吧!”

    苏士贞笑道,“改日再与你说。现在爹爹有正事儿要办。”

    苏瑾无奈只好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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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士贞歇息片刻,扬声叫梁直请梁富贵与常氏进来。见苏瑾儿仍然立在身边,端茶倒水甚是殷勤,一副赶不走的架式,不觉失笑,“瑾儿今日是怎么了,往常你可最不喜听爹爹说这些生意上的事儿。”

    苏瑾速讯在心中组织措辞,笑着轻声道,“往常女儿天天去学里,一心扑在诗词之上,不知爹爹辛劳。这几日在家,眼见爹爹与梁二叔还有奶娘整日打货看铺子,又要受那些小气之人的七搅八缠,费尽口舌才得一二分的利钱,方知挣钱不易。我虽不能帮爹爹,立在一旁听听,心头也觉好受些,象是与爹爹分忧了一般呢。”

    苏瑾儿原是个只爱诗词的乖乖女,每日的生活无非是与家人四邻女学中的同学有些交集,留给她的社会商业讯息并不多。今日有这等好机会,她自然不肯错过的。

    还好归宁府民风开放,恰好她也不甘心整日被拘在深宅大院之中,自家又开着小铺子,几相结合,这经商之路,她是一定要试着走走的。

    苏士贞不妨女儿竟说出如此贴心的话来。往常他忙铺子,女儿上学,父女二人虽然亲情依依,却没有这般和乐融融的相处过。尤其自浑家朱氏去了后,女儿性子愈发沉静,不喜多言。偶尔他问上几句,她也那般细声细气的回着,恭敬有余亲昵不足。

    老怀甚慰,拈着短须眉开眼笑,好一会儿才叹道,“说起来还是爹爹无能,叫我的女儿也跟着操心生计。”

    苏瑾忙摇头,笑道,“其实开铺子也有是有趣事儿的,昨日我瞧见奶娘与隔壁林寡妇议价,议得热闹又好玩儿,比夫子讲诗词还有意思呢。”

    苏士贞听着这话象是对经商有了兴趣,又想起这几日她常常在西厢房后门转悠,不由把脸儿一沉,“日后莫去铺子里转悠。哪有女孩家家抛头露面做生意的?”

    苏瑾暗中撇嘴,决定试着替自己争一争,把记忆存在的,与这几天所见的例子一一列举,“奶娘不是也去看铺子?还有那卖头油的娘子,卖丝钱巾帕的婆子,卖小食的……”

    苏士贞沉声打断,“妇人自是不同!”

    苏瑾暗中又撇了撇嘴,心说,梁小青也搭手卖货呢,她学里的女同学家中也有开铺子的,休学的时候,也会去帮家人看铺子。不过,这事不可操之过急,每天说一点,徐徐图之吧。

    半垂了头,柔柔细细的道,“是,女儿知道了。”

    苏士贞看女儿小心委屈的模样,心中又悔方才太过严厉。因受南来北往的客商极多,归宁府各地民风间杂。象盛产丝稠棉布的松江苏杭等地,妇人抛头露面已是常事,受那边风气的影响,归宁府的民风也日渐开放,有为生活所迫的妇人逐渐开始做些小买卖,这十几年来犹盛。

    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哪会容女孩家家的抛头露面?虽然他身份地位全无,这样宝贝地女儿也不会叫她自己去操持营生。

    干咳两声,正要说两句软话安抚,梁富贵与常氏已在外面回话。

    “嗯,进来吧。”苏士贞坐正身子。

    苏瑾连忙代父亲给这两位让座,又亲自倒了茶。梁富贵与常氏连连摇头说不敢。

    苏士贞满意的笑道,“有什么不敢的,咱们名为主仆实则情同一家。今日找你们来,是因常老弟与我说了一遭生意。我也觉甚是可行,若操持得好,一个月能赚一倍的本钱出来也不难。”

    梁富贵赶忙问道,“常老爷给说的是什么生意?这样大的赚头!”

    苏士贞便将贩卖当铺过期旧物的事儿说了。又道,“常老弟只说旧衣,我来时路上又做了思量,想来那些乡下农家家用的旧物皆可贩卖,如床帐、蚊帐子还有些旧家什、妆奁等。凡是农家过日子所需,我们都贩它一些来。只要眼力好,挑些农家合用又新鲜时兴的货品,每件加个倍数也是能卖的。咱们归宁府四周附近便有五六个镇,镇上每月都有集市,日期却是岔开的。有定在初一起集的,有初三,初五,初八的。一月内这五六个镇集合起来的日子有半月之久,余下没集的时候,我们便挑些大的村头去闯一闯。乡村里也有不少土财主,那些村姑媳妇又不常走镇集,看见了必定欢喜……”

    苏士贞愈说愈兴奋,苏瑾也惊奇,还有这样的生意!当铺在二十一世纪做为一个快要退出历史舞台的行业,她一是不了解,二是没有接触过。融资找银行呀,谁会去找那月息一二分的当铺?况且她前世家境好,哪里知道还有卖旧衣的行当……

    倒是那梁富贵与常氏脸上却不见丁点高兴。

    苏士贞停了下来,问道,“怎么,你们觉此事不可行?”

    梁富贵叹道,“老爷,哪有一个大男人去做这等营生的?贩卖旧衣多是妇人做的行当,再不然就是那等小年青,嘴巴甜,见了人妹子姐姐嫂子奶奶婆婆一通喊,方做得这营生。老爷这般年纪,怎伏得那小?……况且那活计极辛苦,从这边集到那边集,常要三更睡五更起……”

    常氏思量了一会儿,也道,“且不说老爷不怕辛苦。单说咱们家的铺子,每日也有一两多的出息。老爷去贩卖旧货,自已去是不成的,必定要带直哥爹一起去。家中两个大男子都去了,虽老奴也能照看铺子,可打货却无门路。再者那等生意总是新做,也不晓得真正做起来出息如何。只怕顾了田头,失了地头。”

    苏士贞摆摆手,神情甚是坚决,“我自去即可。富贵在家里照看门户并打理铺子。卖旧衣的出息也不求多,一日哪怕只有半两的,一月下来,也有十五两,除去花销,一月也能得十两的。再合上铺子里一月三四十两的出息,一月便有四五十两,一年便有六百来两,除了各项赋税吃喝用度,怎么也能余下五百来两。强过一家人都守着这小铺子。如此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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