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
苏小子,你现在就去,以老夫的名义写了书信送到那几个小子家里,让他们家人各自来把小子们接回去。我们书院庙小,容不下他们仗势欺人、屡教不改,让他们自己另谋出路去,咱们书院不收那些个伤人害民的莽夫。”
苏师傅有些惊讶:“这个……院长,您别听这小姑娘胡说八道,他们……”
“就这么定了,快去!”院长突然正色道,板着脸的他颇有威严,苏师傅犹豫片刻,拱手一下告辞离去。
等苏师傅走远了,院长又恢复笑呵呵的慈祥样:“小姑娘,怎样?我这说法满意否?”
云舒想了想:“勉勉强强吧,以后不要再有这种事才好。”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爷爷以前在宫里做夫子时都没人敢那样数落他。”院长身边的小子瞪着云舒道。
云舒微惊,这老头子做过太师?不会吧!想起方才那些话,云舒有些汗颜,可要立马赔罪的话,自己岂不也成了欺软怕硬之人?
院长哈哈一笑,拍拍那小子脑袋道:“都过去多少年了,不过教几个小皇子认字而已,算不得什么,小姑娘·你不是要找这孩子的夫子吗?老夫跟你一起去吧!”
云舒汗颜,想跟院长道谢,老人家却大气的挥挥手,走到前面带路。有院长同行·夫子们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当着面把二人叫过去嘱咐一番,就像布置寒假作业般,要求二人每天须得练字,还得做几首诗,写几篇文章等等。
从夫子那儿出来,云舒和夜魅跟着二毛和钱兴一起·回他们住的院子去收拾东西。这一路下去,遇见的书院学生不少,他们先跟二毛和钱兴打了招呼,等云舒几人一过,那异常的目光一直在云舒身上打转。
她一回头,正好瞧见那些少年如妇人般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云舒皱眉,被抓包的少年赶紧收声或看天或揉鼻子或顾左右而言他·明显很心虚的样子。
他们说了什么云舒早就听得清楚,不外乎就是:“瞧瞧,这就是水云峰他姐姐·听说攀上京城一个权贵人家的公子,水云峰小小年纪能一路顺畅考过秀才、上咱们书院全靠他那姐夫。啧啧,原来他姐姐长这样,看上去很一般啊……”
每遇上一群人,这些话就要翻来覆去听几遍,而二毛和钱兴对此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云舒本想狠狠教训这些臭小子一番,想到二毛还要在这儿上学,为免给他惹麻烦,才一忍再忍没有发作。
等进了二毛住宿的屋子,云舒四下看看·见屋里没别人,便让夜魅出去打水并找些要来,二毛身上脸上这么多伤,得好好处理处理才行。
等夜魅一出去,云舒拉着二毛坐下,瞪着他道:“二毛·你一进书院他们就欺负你吗?”
二毛低着头捏着袖子不说话,云舒深吸一口气:“瞧你,都被打成什么样儿了?为什么不跟家里说?”
二毛依然低头不说话,云舒摇头,找来梳子一边给他梳头一边念叨:“傻小子,那几个家伙长得比你高比你壮,人又比你多,这种时候只能智取不能硬来,否则自己吃了亏受了疼还要落一身不是。
今天要不是姐姐亲眼看见都不敢相信,不就是一篇诗文吗?他抄去了咱们重新写就是,何必跟他计较?”
二毛小声咕哝:“我也没想计较,可夫子说我抄袭,罚我抄书百遍,还要扫茅坑刷马桶,我怎么解释夫子都不听,还说我狡辩,我气不过所以…···”
二毛说的那夫子云舒方才已经见了,方才那夫子就在云舒和院长说话的旁边,云舒把院长好一阵数落时他就站在门口。后来云舒跟他说要把二毛接走,他二话不说马上翻出准备好的书卷,给二毛布置寒假任务。
云舒对他的印象很不好,一看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儒酸秀才,二毛跟着这种人别越学越不中用,她手上忙活嘴上嘀咕道:“那夫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待会儿我就去找院长,让他给你调换调换,重新找个夫子。实在不行,这书咱们就不念了,姐姐帮你托小顺子去京城找个顶好的书院,羡慕死他们去。”
二毛回头:“姐姐不要,那样他们更会说我没本事,只会靠着你和姐夫的。”
云舒戳他额头一下:“傻小子,你还真迂腐上了?他们爱说不说,你来西山书院是靠自己吧?而且是府试第三名,哪里需要靠小顺子了?有这层关系在,不管你多本事,他们一样要说?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说去,你自个儿也不能松懈,好好念书,以后中个状元给他们瞧瞧,他们总不能说皇帝老儿给你开后门儿吧?”
二毛揉着额头嘟囔,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头道:“姐姐,他们都说大哥哥惹恼了皇上,被关进大牢了,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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