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抹布,将一切还原后才拍拍手出了茅屋,脚步轻盈的穿过山林,往山门方向去。
雁儿几人一见她立刻迎上来,雁儿叽叽喳喳道:“小姐,您可算出来了,这么长时间您都上哪儿去了?担心死我了,那老和尚忒可恶,不告诉我们您去哪儿,也不让我们找,就让我们等啊等,我茶水都喝了好几壶了,不过这茶还真好喝……”
这丫头开了头就没完没了,云舒轻笑一声道:“走吧,咱们下山去。”
这下山的路显然比上山轻松多了,看雁儿和小双子一蹦一蹦的往下跑,时不时回头招手的样子,相比先前上山时累得爬都爬不起来的样子好看多了。
他们才往下走十几米,在第一个转角处见旁边亭子里有几个女眷在休息,都半下午了,还有人上山来烧香?云舒不禁多看了两眼,亭中的女眷也在往这边看。
云舒原本没注意,看了两眼就继续往下走,雁儿往那边瞧瞧,小声道:“小姐,那位夫人比我们后上来,出来比咱们还早,听说那位夫人还有喜了!”
“有喜?”有喜还爬这么高的山?云舒不禁又回头去看,见那几个女眷已从亭中出来,也盯着自己这方向猛瞧,云舒礼貌的微笑着点点头,对方却一脸惊讶状:“云舒表妹?”
云舒怔愣一下,停下脚步盯着那妇人看了好一会儿,那妇人快步向这边来:“云舒表妹,当真是你?”
“夫人,您慢点儿!”旁边那两个丫鬟赶紧扶住她。
妇人推开丫鬟道:“没事这么高的山都上来了,不差这几步!”
云舒看着她慢慢靠近,这妇人肚子微微凸起,身子圆润皮肤水嫩,约十七八岁年纪,眉眼确实非常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妇人过来熟稔的拉起她的手:“云舒表妹你什么时候来省城的?来了怎么也不来看看我?我和相公都时常说起你了!”
“夫人,您是……”
妇人顿了顿,转而开心一笑:“表妹,你还没认出来啊?我是淑羽啊,王淑羽。”
淑羽!云舒惊讶的张大嘴,大半年前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瘦骨嶙峋、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时常咳嗽着,甚至能咳出血来;半年不见居然一下子变成了个圆润健康的美丽妇人,关键是她的神态谈吐,与以前简直是天差地别。
“你…你真是淑羽?”
“是我啊表妹再仔细看看。”
仔细瞧来,那眉眼儿还真是王淑羽,可同一个人,大半年时间怎会变这么多?王淑羽一个丫鬟道:“表小姐,不怪您不认得我们家少奶奶了,要是奴婢大半年不见,兴许也不认得了呢!”
王淑羽嗔那丫鬟一眼,笑眯眯道:“云舒表妹,这是我的丫鬟银柳,还记得么?”
云舒看那丫鬟两眼确是银柳,一点儿没变,不过她实在想不明白那个抱着药罐子喝了十几年的王淑羽为何会变化这么大?
银柳道:“表小姐,我们家奶奶有身孕,站得久了脚会疼,不如去那边那亭子坐坐吧?”
云舒反应过来赶紧扶了她一起往左下方的亭子走去,二人边走边聊,倒也投机。听闻王淑羽说起马家这大半年的事儿,云舒一阵唏嘘。
据王淑羽说,几个月前省城来了位名医,医术相当了得,正好那段时间大姑奶奶身体抱恙,便请了那大夫来。他给大姑奶奶看诊时,正好王淑羽拖着病体去请安,大夫只看了她两眼,就说出了她的症状病根儿,又说此病能根治。
王淑羽毕竟是大姑奶奶亲妹妹的孙女,没有不治的道理,几个月喝药调理下来,王淑羽的病果然见好,而且身子越长越好,面色越见红润,气色精神都好了许多。
以往时常以她生病为由不让她伺寝的马俊文正室夫人没了说法,只得安排她伺寝,然后多几次就怀上了。
看王淑羽一脸温柔满足的抚摸肚子的样子,云舒为她高兴,想起马俊文那厉害又嫉妒心极强的正室夫人,多半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一巴掌拍死王淑羽吧?
云舒想了想道:“对了,表姐,娇娇表妹如何了?”
王淑羽顿了顿,脸色不太好看,一旁的银柳撇撇嘴道:“表小姐,三姨奶奶太过分了,平时常欺负我们家奶奶不说,听说我们家奶奶有喜,三番两次故意找事儿来气我们奶奶,上个月还差点儿把我们奶奶推进湖里!表小姐,您来评评理,哪有这样当表姐妹的?”
云舒有些惊讶:“是吗?还有这种事?”
“可不是,表小姐不是外人,您也知道三姨奶奶那脾气,向来骄横跋扈惯了的,心肠也不是一般狠,那么多人看着,她都敢把我们奶奶往水里推,真是无法无天了!”
看银柳那气呼呼的样子,似乎不像说谎,说来这事儿确实也只有沈娇娇那脾气才干得出来,没想到她嫁了人还是半点儿没变。
王淑羽一直留意着云舒的表情,见云舒半信半疑,低头轻叹一声:“算了,银柳,都过去的事了,别提了!”
“怎能不提?奶奶,您现在不同以往,肚子还怀着小少爷了,万一有个好歹可不得了。三姨奶奶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以后任何人都来推了撞了说不小心了事,那还得了?表小姐,您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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