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万一,柳烟儿每日的汤药都是在家里熬好了,让雁儿和蓉儿一起送去。
至于解救她的方法,云舒设想过很多种情况,可牢房里人多事多,要个个都打点好太费银子,何况谁知道他们是谁的人,会不会为了银子转背就去告密?想来想去她都觉得不妥,一时还没确定的主意。
直到第四天早上,云舒照例先去味斋看看盖房子的情况,见一切顺利正想离开时,一个伙计来找自己,说前堂有人找,一共有四人,其中一个瘸子、一个大肚婆,他们都拎着包袱,大肚婆脸上还有伤。
云舒稍稍一想,立刻明白过来,她快步跑向前堂,果然见小静和水志飞坐在大堂的角落里,旁边还站着两个人,一个年轻妇人、一个小丫鬟。
“小静,志飞叔!”云舒喊一声快步上前,二人闻声回头,小静脸上几个大大的巴掌印,脸颊肿的老高,水志飞衣衫破烂,脸上、身上也都有伤。
云舒惊呼一声:“谁把你们打成这样?”
“哎呀,还能有谁嘛?就是我们家那个老妖婆呗!”旁边那妇人甩着帕子嗲声嗲气道,云舒听着声音熟悉,抬头看那妇人,那妇人笑嘻嘻道:“水小姐好啊,咱们又见面了。水小姐不认识我了?是我啊,美兰啊,咱们几天前还聊个天了,忘了?”
云舒仔细想想原来是她,就是前几天跟申大夫人一起来,走的时候问七味斋缺不缺人手那个,云舒皱眉看她:“你怎么来了?”
“哎呀水小姐,别这样嘛,咱们好歹也算熟人了。”
云舒皱起眉头,说实话她对申家人没一点儿好印象,这程美兰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儿,云舒很不想跟她打交道,她淡淡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请你离开。”
程美兰笑容一僵,小静拉拉她道:“云舒姐,别这样,是美兰姐救了我们,要不是她,我们早被大夫人打死了。
求您看在我的份儿上,留下她吧!”
云舒半信半疑她救了小静?她有什么本事?为什么要救小静,程美兰见云舒不说话,撇撇嘴一甩帕子道:“算了小静啊,我已经把你送到地儿了,既然水小姐这么不待见我,我也不好死赖在这儿碍人家的眼,我走了,你们自己保重啊!”
程美兰不满的斜云舒一眼,当真就要往外走,小静赶紧拉住她:“美兰姐,别走,您不是说您也没地方去吗?云舒姐求你了!”
小静可怜巴巴的望着云舒,水志飞也道:“是啊,云舒,要不是美兰,我们肯定不能活着走出申家门,她为我们把积蓄都花光了你非要赶她走的话······小静,我们也走好了,美兰啊,你跟我们回乡下老家去,虽然房子破了点儿小了点儿,好歹有片瓦遮头······”
水志飞自己挪着木椅当真要往门外去,云舒无奈只得留住他们,当然程美兰也留了下来,还有小静带出来的那个小丫鬟。
他们来得突然,云舒没有准备,只得先把他们带到安夫子那院子暂时安顿,等重新找好了地方再送他们过去。
至于他们为什么出来,据小静说,他们原本在院子里待得好好的,她想虽然老爷过世了,可自己肚子里还有申家的种,大夫人应该不能把她怎样,便成天躲在院子里以为能躲过这劫。
可今日一大早,大夫人就带了好多人去抄她的院子,还要把他们父女卖给人丫子。幸好跟着大夫人去的程美兰劝住了大夫人,她自愿放弃申家的财产份额,又把自己所有积蓄都交出去保小静父女,大夫人这才停了手,却把他们几个一起赶了出来。
云舒对他们的说法半信半疑,程美兰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年纪,进申家没几年,她有什么资格分家产?申大夫人可不是好说话的人,她以什么理由去劝她放了小静父女?还有,都这时候了,大家都想保自己,为何单单她要舍了一切去保小静父女?
虽然满腹疑问,小静父女坚持要留她,云舒也没办法,便让雁儿蓉儿她们多多留意那女人,别让她整出什么事儿来。另外,小静父女都有受伤,须得请个大夫来看看。
大夫来时,云舒正在屋里陪小静和水志飞说话,那个讨厌的程美兰时不时在旁边抢话,不管说什么,她一接过去就东拉西扯,没有半点儿内容。
大夫一来,云舒有种解脱的感觉,赶紧把大夫让进来,请他给小静父女看诊。那大夫进来先跟云舒问好,然后坐到水志飞身边准备把脉。
突然,一旁的程美兰凑过去道:“咦!古大夫,是您啊!您没去给大夫人看诊啊?”
云舒闻言惊了一下,转头看那大夫,这大夫确实姓古,而且是云雾城比较有名的大夫,关键是·……大牢里柳烟儿的伤也是请这大夫看的。
云舒的心紧了紧,皱眉定定的望着那大夫,古大夫回头看看云舒,脸色相当尴尬,似乎还有点儿慌张,他站起来对程美兰拱手道:“夫人,您认错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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