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双眼朦胧的样子,好像在打瞌睡。雁儿一脸茫然的望着云舒,“小…小姐,您说什么?”
云舒想想,方才自己骂了她一顿,她就缩那角落不动了,这丫头今天忙了一天,也够累的了。算了,还是自己亲自去的好。于是她轻轻笑笑:“没什么,我说你累了就去睡,我们这儿没什么事。”
雁儿赶紧摆手:“不不不,小姐没睡奴婢怎么能睡,不行不行,奴婢一点儿不困,奴婢陪着小姐。”
看她那样子,云舒也懒得多说。便自个儿开门出去。找到小双子,让他找两个人陪他一起去城南红梅家那边看看。有事的话赶紧叫人回来知会一声,没事儿直接回来就是。
小双子走后,二人又只能望着桌上的沙漏等待,原本以为这次又要等多久,约摸两刻钟后,小双子就回来了。据说红梅家院子静悄悄的,没什么特别的,城里到处都很安静,除了更夫和巡夜的,几乎见不着人。
如此,二人总算放了心,等天亮后再发现,那二人早已走出百十来里地,没有上好的车马和准确的方向,要追到他们的可能性就极小了。
大家各自回屋睡下,云舒心里虽然记挂红梅,但她实在太困,一躺上床很快便睡了过去。可她感觉自己才刚闭眼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得如山响,雁儿一开门,就听小双子着急的大喊:“不好了,不好了,云舒姐,红梅姐她家出事了!”
云舒惊醒后怔怔的望着帐顶半晌,等反应过来她一咕噜爬起来,赶紧转头望向窗外,天色已经大亮,红梅家现在才出状况?意思就是红梅他们已经跑得老远老远了,基本没有追上的可能了?太好了,剩下的就是意料中的善后问题了?
想明白的云舒冷静下来,有条不紊的起床、穿衣、梳妆、洗漱,反倒是雁儿手忙脚乱,不是打翻杯碟就是找不着东西,云舒道:“雁儿,慢慢来,不着急。”
雁儿拿着梳子的手抖了一下:“小姐,听小双子说,红梅小姐家出大事了,迎亲那边的人把巷子堵得死死的,双方吵闹得厉害,就要打起来了,您…您不担心啊?”
“担心有什么用?我们又不会吵架打架,你专心梳头,别再把我头发扯疼了!”
雁儿顿时红了脸,低声咕哝一句,不敢再说其他,仔细帮云舒梳妆打扮起来。云舒整理好了出去,春秀已经等在那里了,桌上还摆着早餐,她干脆也坐下,慢慢吃起东西来。春秀停下打量她一番:“睡得还好吗?”
“挺好的,不过要是能再睡久点儿就更好了。”
春秀笑道:“昨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就安心了?听说跟红梅定亲的人家吵闹得厉害了,他们别闹出大事才好。”
云舒无所谓道:“有什么好闹的?找不着人怎么闹都是白搭,大不了赔钱了事。何况红梅她娘可不是个软柿子,想占她的便宜,没那么容易。”
“你就那么有把握?云舒啊,红梅虽然走了,不过后面的事没那么简单,你以后说话做事小心些,千万别落人把柄惹来谣言。还有红梅她家那边也是,红梅还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这事儿对他们以后的亲事多半会有影响……”
“没关系,她几个妹妹都还小,离成亲还早着了。春秀姐,等我一下,吃完了咱们过去看看。”
二人的马车还没到红梅家,远远便见他们家巷口前围了好大一圈人,几乎把这条次干道都堵断了。马车在外围停下,云舒和春秀下了马车,稍稍留意。就能听到旁边好事者们舌灿莲花、惟妙惟肖的各种谣言故事。
有的说城里出了个飞檐走壁的采花大盗,专偷即将成亲的新娘子,红梅就是被那采花大盗盯上了,半夜掳走的;有的说红梅跟个年轻貌美的公子哥儿勾搭上了,哪里看得上这又肥又老又丑的未来相公,多半是她自个儿半夜爬墙跟那公子哥儿私奔了;还有的干脆说是红梅她爹娘使唤,看不上这女婿,又不想退人家彩礼。自导自演的这一出……
谣言甚多、不胜枚举,不过云舒听得却有些惴惴,因为这些造谣者真把红梅的去处给猜着了,也不知是有人看见,还是这些人瞎猜的?
另外还有一点,大部分的谣言都指出一点:红梅那未来相公外形似乎不咋滴。莫非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又肥又老又丑?云舒倒很想立刻证实一下,可围观者实在太多,要想进去谈何容易?
云舒和春秀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甚至踮起脚尖往里张望,可惜除了人头什么都看不到。云舒不耐烦道:“这些人都不用干活么?都来凑热闹!唉,春秀姐,咱们让夜五带着咱们飞过去怎样?”
“云舒,别胡来,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当心别人把咱们当采花贼。”
“采花贼?我们?没见我们就是花儿,还需要采别人?”
春秀好笑的嗔她一眼:“别闹,再等等看吧!”
二人只好在外围站着,时不时听里面的人往外传消息,一会儿男方家老娘滚地撒泼啦,一会儿女方家老娘拿扫帚赶人啦;一会儿男方家亲戚冲进院子抢人啦,一会儿女方家亲戚动手阻拦啦;一会儿男方家要退彩礼啦,一会儿女方家要报官啦……
这消息每往外传一趟,人群就是好一番热闹纷纷的议论。然后就是不要命的往里挤。好不容易往里挪了十来步吧,又被一股大力给推了出来。如起伏的海浪般,去了又来,去了又来,如此反复。
云舒看着这群人实在无语,他们哪来那么大劲头?里面有金子捡吗?虽然关心里面的状况,为免受伤,云舒还是努力忍住不去跟着挤,春秀更不会去。倒是雁儿像只勤快的小蜜蜂般上蹿下跳,一有新消息就跑来报告,报告完又凑上去伸长脖子看热闹。
如此等待了小半个时辰,这条次干道彻底被堵死了,云舒二人被逼得退了又退,看人群丝毫没有退却的征兆,而里面大态势已经发展到打群架且有人受伤了。
这样下去不行了,云舒赶紧让车夫去县衙找陈捕头,让他尽快前来,而且要多带些人来。没一会儿功夫,陈军果然带着两队捕快前来,云舒赶紧迎上去,大致说了下情况,陈军略有些惊讶,看巷口的人群,想了想,回身喊道:
“把围观的全部赶走,留四个人守在巷口,不相干者一律不得靠近。”
衙役们应了,一边大声吆喝一边提起刀鞘就赶人,躲得慢的被打得啊啊叫疼,虽然方式粗鲁了些,不过确实有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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