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他们自当上大管事后,左右勾结,从仓库里盘了不少东西出去卖,凡是易碎的易坏的仓库有库存的基本都成了他们的目标。
即便仓库没有库存的,洪嫂向仓库申请,仓库去老娘那里报账。老娘再从账房拨银子,如此操作一圈,那东西就进了他们夫妻的口袋,二人再转手把那东西一卖或典当出去,通过这种方式获利的每月都不下十两银子。
再加上吃回扣、克扣工钱、与其他管事勾结之类的,林林总总算起来,这对夫妻当了一年多的大管事,贪墨去的银子加起来居然有四五百两之多!
特别是云舒一家去省城那段时间最为严重,反正窑厂和七味斋送来的银子基本是被他们搬空了的。可以想象。要是云舒一家在省城出了意外回不来的话。这个家肯定会被这群人瓜分干净。
云舒轻轻将毛笔放在一旁,抬头见大家都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云舒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都看我做什么?”
大家面面相觑,雁儿道:“小姐,你…你不生气啊?”
云舒扯扯嘴角,生气?她早就把气生完了,现在的她觉得根本没有生气的必要了,干生气又不能把那些银子还回来,漏洞也补不上,人家该怎么贪还怎么贪。
云舒拿起几张几张的纸片扫视两圈,冷笑一声:“咱们七味斋对面那个老字号首饰铺子生意那么好,一年下来也不过才赚个四五百两银子,那还得吃自己用自己住自己的。
瞧瞧他们,吃住不用钱,衣服年年发,时时有赏钱,年底还有分红,除了这些,人家每年还能进账四五百两银子了。啧啧,这差事真划算,要是我,我也愿意干,干脆我去给他们家当管事得了。”
几人对望一眼,春秀劝道:“云舒,别生气,已经过去的事了,咱们只要查出来,把这漏补上,以后别再让人钻空子就行了!”
云舒将纸张往桌上一丢:“我没有生气,我生什么气?我该为自家养了这么一大群厉害又有本事的管事高兴才对。瞧瞧这些人,一个个多能干啊,他们要能把心思都用在正事上,没什么成不了的。”
众人沉默半晌,春秀道:“云舒,现在结果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云舒抿抿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几人面面相觑,春秀想了想道:“事已至此,今天洪嫂和于方庆的事大家都看到了,各人做过些什么他们自己心里有数,该怎么做他们应该也有个打算了。”
云舒道:“不着急,此事明天自有分晓。今天大家忙了一天,都回去睡吧,咱们养足精神,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了。春秀姐,今晚你就别回去了,跟我一起睡吧,咱们亲近亲近,顺便聊几句。小蝶,去打水来,雁儿,你去春秀姐院子把她的换洗衣服拿来。”
大家各自忙活,屋里就剩云舒和春秀两人,春秀看着云舒将桌上一堆纸张一张一张整理出来,她站起来帮忙道:“云舒,你当真打算把家里这些管事全都换了?当初不是说好只要犯事不重就给他们一次机会吗?”
云舒顿了顿,继续收拾道:“我现在就在给他们机会,要不要把握住就看他们自己了。”
春秀看她一眼,想了想,再转向门外,正好见雁儿着急着慌的跑回来,雁儿一进门就喊道:“小姐,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家里的管事全都跪在咱们家院门口,说是来给小姐请罪的了。连于山大叔家的彩衣姐都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春秀闻言惊了一下:“彩衣也来了?她又不是管事,来这里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说她……好像是……哦,她说她是来为她爹和她叔叔请罪的。”
“这样……”春秀转向云舒,云舒淡淡道:“不要理他们,该做什么做什么。”
“啊?不……”雁儿惊讶的看着云舒,云舒只顾低头收拾。留个侧影给她。她又转向春秀,春秀对她点点头,用下巴示意门口方向,雁儿稍稍犹豫,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往门口去。
接着云舒慢腾腾的自个儿找了换洗衣服,等洗澡水送来。再美美的洗了一个花瓣浴,便走向大床卸妆准备睡觉。春秀微微皱眉,犹豫几次还是忍不住道:“云舒,大家都在外面跪着,天气这么冷,要是跪上一夜的话,多半会惹上风寒,到时候……”
云舒不紧不慢道:“他们贪墨我家那么多好东西,还不够他们买几幅风寒药吗?”
春秀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云舒,你……即便要罚,也要罚得明明白白啊,你就让他们在外面跪着,大院里这么多人看着,万一……”
“没什么万一,春秀姐,睡吧,我现在头晕得厉害。再不睡就真要痛了!”云舒说完自顾自的爬山床。盖好被子,没一会儿居然真的呼吸均匀、睫毛一颤一颤的睡了过去。
春秀在原地站了好一阵。小蝶来劝:“春秀小姐,小姐做事一向有分寸,她今天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您就别担心了,快睡吧!”春秀无赖,只得和衣在云舒身边特意留下的空位躺下,瞪大眼睛望着云舒良久,没多久实在撑不住的她还是睡了过去。
而跪在门外的众管事见云舒院子里毫无动静,有的人开始四下偷看,见四下无人便偷偷换个动作让自己好受些。
午夜过后,云舒院子大门紧闭,灯火全灭,四周也是一片寂静,跪着的人有些动摇了,有的开始拉着旁边的人小声商议:“喂,你说云舒小姐不会睡了吧?咱们不会真要跪上一夜吧?”
“嘘!别说话,云舒小姐正在气头上,咱们做错事,多跪会儿也没什么。”
“唉,早知道我就明天早上再来了,反正跪了她也看不到。”
“就是啊,我这老寒腿受不得凉,这么冷的天,跪一晚上肯定要犯病,云舒小姐也真够狠心的,跟夫人一点儿不像,真怀疑她们到底是不是母女?”
“嘘~嘘~~~~你们小声点儿,在小姐门前说她坏话,当心她知道了,就算你跪上几天几夜都没用,少说几句,老实跪着吧!”
这样的对话每隔一刻钟就要重复一次,有的抱怨、有的害怕、也有的是真心悔过,无论他们持何种心情,即便多少次说受不了想走的都只是嘴巴上说说,没人敢真的站起来离开。
如此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来打扫院子的婆子见这情形吓了一跳,她装模作样的扫几下便溜走了。没一会儿,这门口莫名其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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