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树林了!她气得用力一跺脚,这个夜五,平时看着一本正经,肚子里花花肠子还不少,哼!
云舒回到院子,刚进门就遇上等在门口的小蝶,小蝶一见她就快步迎上来:“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是啊。小姐,于管事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这么快,棉花运回来了吗?”
“这个……于管事他们半路遇见山贼,所以……”
“山贼?可有人受伤?回来的人都在哪儿?”
“伤了几个,何庆还挨了几刀,现在正请大夫看诊了。”
“他们在哪儿?”
“在……”
“走,咱们边走边说。”云舒和小蝶匆匆进门,疾步如飞的小跑着向帮工合住的宿舍去。据小蝶说,去买棉花的人除了于方庆和何庆。还另外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他们去的是隔壁县,那边地势平凉。种棉花的村民多,价格也相对便宜。
于方庆几人买好棉花,便在当地找了牛车运回来,在两县交界的山林里遇上了山贼,牛车车夫全跑了,自家那两个帮工与山贼打了一场。可对方人多又凶狠,我们这边实在不是对手,只能边战边退,那何庆却死心眼儿,硬是守在棉花车边跟山贼对战。
他一个人坚持了一个时辰,当于方庆他们找了帮手赶到那里时,何庆倒在一堆棉花上,他身边的棉花都被染红了,那拉车的牛也被抢走了,剩个光架子在那里。如此一共五六车棉花就只保住了于方庆这一车,还有半车是用他的血染过的。
云舒听着心惊,这样能活下来都是奇迹,一车棉花不过几十两银子而已,这傻小子!
云舒赶到何庆那宿舍前时,门口已经围这好大一群帮工仆役,听闻云舒前来,立刻让出一条道儿来。云舒进到屋里,见大夫正给床上那人的绷带打结,即便那人全身上下缠满绷带,可鲜血依然不停的往外浸出,乍一看,那分明就是个血人儿。
云舒在一旁看着,直到大夫洗手开了药方站起来,她迎上去小声道:“大夫,怎样?”
大夫摇头:“唉,这小子命大,伤口虽多幸好伤到要害,性命应该无碍,只是他失血太多,至少要静养三个月,不仅汤药不能断,伙食进补一点儿不能懈怠,否则以后定会留下病根。”
“多谢大夫,我们会专程安排人照顾好他,一定不出问题。”
“那就好,其他病人了?”
“其他病人?”
“哦,小姐,同去的人也多多少少受了伤,只是没何庆严重。”
“这样,快找人带大夫过去。”
“是!”小蝶找了个看热闹的婆子,让她带着大夫去给其他人诊治。等那大夫走后,云舒拿过药方大概看了看,心里衡量片刻,这药方开得不错,这大夫水平应该挺高。
小蝶道:“小姐放心,这大夫是新搬来我们对面山脚的一位名医,听说以前一直在省城开医馆,医术高明,救活过不少人,现在回老家来养老的。”
“哦?省城来的?叫什么名字?”
“具体名讳奴婢不知,大家都叫他巫先生。”
“姓巫?这个姓氏倒是少见。”
“是啊,奴婢也是第一次听说。”
“算了,只要他不是庸医就成,走,咱们也去看看于方庆他们吧。”
于方庆和洪嫂夫妻两个都是家里的大管事,娘亲给他们特许,专门在偏僻的角落给他们拨了个小院儿。那小院儿附近的院墙上还有个侧门,直通果园方向,也方便他们的孩子或亲戚前来拜访。但云舒并不知道。这还是第一次来于方庆夫妻的住处。
云舒走到那侧门附近时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盯着那门,小蝶也停下来,看看那门,解释道:“小姐,那侧门是盖院子的时候就开好的,当初说是用来方便运送果子,这一片的果子从这儿进来可以少绕好大一圈。”
云舒点点头:“这侧门平时都是锁着的?”
“不一定。洪嫂和于方庆那里都有钥匙,他们亲戚来的时候或者有需要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开。”
“随时?”云舒转头看小蝶,小蝶顿了一下,想了想:“大概……是这样吧!”云舒皱眉,总觉得那门有些碍眼。
“呜呜呜~~~相公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出去一趟就被砍成这样,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孩子们可怎么活啊,呜呜呜~~~~~”前面院子洪嫂的哭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云舒和小蝶对望一眼,快步向那小院走去,她们进门时,一群妇人正围着哭得软倒在地的洪嫂,又是劝又是哄。然后几个人抬着把她挪到椅子上。云舒扫了一圈,啧啧,除了芸娘,咱们家的大管事小管事全都到齐了,这对夫妻真是有脸面啊。
云舒咳嗽两声,众人全都停下来,回头见是云舒,纷纷站起来,低头行礼。唯独洪嫂依然软绵绵的趴在桌上哭泣。离洪嫂最近的妇人见云舒脸色不好。暗地戳了洪嫂好几下,小声道:“洪嫂。洪嫂,快起来,小姐来了!”
洪嫂依然没动,反倒是哭泣的声音更大了,这就是无声的抗议了,她在抗议云舒逼着于方庆去买棉花,还要赶着他们运回来,否则于方庆几人不会连夜赶路,也不会遇上山贼。云舒道:“不用动她,让她休息一下!”
然后,云舒走过来,坐到洪嫂对面,轻声道:“洪嫂,你别太难过,于管事这次也算因公受伤,他的医药费、营养费我会全权负责,月例我也会一分不少的照样发。”
洪嫂依然趴在桌上哭泣,完全没有理会云舒的意思,云舒能猜到她的心思,也不跟她计较。突然斜地里冲出个人影儿,直向云舒扑来,云舒还没反应过来,顿觉额上一疼,然后是咔嚓一声,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接着是妇人们的惊呼声,一老太太大喊不要。
云舒一手捂着额头,感觉上面热热的黏糊糊的,她拿下手来一看,满是鲜血!小蝶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掏出手帕上来捂住云舒的额头:“小姐,别动,别动啊,快,快叫大夫,叫大夫啊!”
屋子里一时混乱无比,而那老太太的惊叫声更大:“放开,你这畜牲,放开我家小宝。”
云舒不敢乱动,咬牙忍住痛,微微抬眼,见几米外一个全身黑衣的暗卫手里拎着个七八岁的孩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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