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着。然而,他们仍然忙得不亦乐乎。华氏基因人配方得到验证,他们似乎用不着再谨小慎微,打开了所有信息通道,地球村一些民间团体的贺电贺信还有咨询电话电报和信息不时传来。各国各地的基因人预约名单和基因人技术报告邀请电、信越来越多地出现在网络中。
按照商定的计划,他们分头行动,要在一个月里完成任务。基因汉已经整理好了基因人研究技术的全部数据和资料,写好了《关于基因人技术报告(演讲稿)》。还把新闻发布会以来世界各国关于基因人的报道和评论收集汇编起来了。这件事做得颇有意思,它使三个人心中都有了底——直到目前,舆论仍然保持着正面的面孔,表示疑问的一些说法都比较审慎,口气都很和缓。只有史海仁和福特的文章抨击基因人会扰乱世界,干扰地球人民的正常生活,还会干涉地球人冷冻长寿的权力和进程,算是过激的言辞和反面的意见。他们可以安然地回到地球上,做后面的事情了。
三个人马不停蹄,密切配合,处理网上的预约单和邀请函,发出邀请函的国家一共160个,A、B、C等十个国家排在前十位。预约单共有18700人,急切地要求签约做基因再造。经过再三商量,他们决定对所有预约和邀请暂不答理,集中精力和时间,筹划开办基因人技术开发公司的一应事务。先办A国的一应手续,紧随其后办妥国际科学委员会和国际基因人技术协会联合签发,又经联合国特批的国际经营特许证,最后同华继业一起开办公司,经营基因人。基因人单价暂定6亿A币或B元。
欢娱嫌夜短,愁苦恨更长。阿超阿娜眼下有喜也有愁。前头的事情终于过去,后面的事情筹划妥当,心中滋味真有点像吃甘蔗,一节甜过一节,还有什么愁?有啊,人怕出名猪怕壮,大有大的难处,小有小的难处。眼看许诺两家父母回地球的时间只有10天了,虽然业务上的事情基本就绪,可开办公司的地址以及建筑等等事宜还没理清思路,尤其是婚姻大事还没有顾得上仔细商量,怎能不着急?想着结婚的事不大好当着基因汉的面讲,晚饭后,阿超叫基因汉在科研小楼守着,叫阿娜跟他回到3986号小楼,商量如何办婚事和兴建公司的事。
两人在一楼餐厅里边看电视边说着话。阿娜主张重新潮轻传统,坚持要在报刊杂志和电视上发布结婚消息,再办一个邀请各国记者参加的结婚典礼,免去传统的大摆宴席、进教堂等做法。阿超却对新闻舆论这些东西厌烦的很,说不搞传统的形式也行,但要请双方亲朋好友欢聚一下,然后比翼双飞,到各国去,一边旅游一边作学术报告。
“亲爱的,听我的。”他搂住她的腰,把下巴压在她的肩上。“我们都具有反叛性格,但骨肉亲情还得讲啊。”
她掰开他的手,灵巧地转到他的身后,抱住他的胸部,把头顶在他的背上,说:“亲爱的,听我的。新世纪该树新风。新世纪最大最快最受人们关注的风是什么呀?信息。信息就是财富。从个人说呢,信息就是名利。你要重亲情,可以给亲朋好友发出结婚告示,寄上一些喜钱什么的,多新潮。”
他转过身,搂住她,说:“反正亲朋好友也不多,都要请,倒不如干脆叫他们来聚一聚,热闹一下。”
她搂住他的脖子,说:“你才固执呢。你现在是世界头号新闻人物啦,各国各地的首脑啊,各行各业的知名人士啊,还有众多的支持者,包括反对者,特别是那些对你顶礼膜拜、情有独钟的男女老少,都可能成为你的朋友。像约克逊、克萝蒂,我看迟早会是我们的朋友。无论如何,各种新闻媒体都要抓你的新闻。你现在呀,可比大熊猫还可爱嘛。我敢跟你打赌,你走到哪儿,都会引起交通阻塞。倒不如啊,顺水推舟,先让记者们吃些喜糖,叫他们妙笔生花,扩大你的知名度。”
他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可又有些不服气,搂紧她说:“你这张铁嘴,我向来说不过。可这一回是大事,你得理解我才是。”
他搂得太紧,她有些气喘了,举拳砸他胸脯,无济于事,心中一动,伸出双手挠他的胳肢窝。他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她趁机挣脱了,跑开,说:“你要我顺从,还企图通过**压迫达到你的目的。我才不钻套子哩。我就要你听我的。不听也得听。不然,就叫你打光棍。”
阿超啼笑皆非,就去捉她。她如燕一般闪来闪去。他左堵右拦,怎么也逮不着。
两人正在戏嬉,门铃响了。一看电子监控器,是乌斯佐科夫。阿娜连忙开门,不无惊讶地说:“督导员大人,稀客,稀客。欢迎,欢迎。”
乌斯佐科夫一脚门外,一脚门里,飞快地扫视了屋里一眼,拿腔做调的说:“算不上稀客。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算是最受欢迎的人。”他一闪身进了屋子,大声说:“最受欢迎的人来啦——”
刹那间,就像变戏法似的,华继业笑容满面地跨进屋来。紧接着,南希、华业洋和钟震、玛丽娜还有玛甘捷琳鱼贯而入。
阿超惊呆了,阿娜也愣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屋子里虽然挤满了人,却落入了沉静之中。
须臾,阿超欣喜若狂地大叫一声“爸爸”,张开双臂扑入华继业怀中。父子俩紧紧拥抱,激动地大哭起来。
几乎是同时,阿娜也喜不自胜地高喊一声“爸”,扑过去抱住钟震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他的双颊。随即又急慌慌地抱住玛丽娜,吻过之后,抱起她转了两圈。
华继业轻轻地呼唤着阿超的名字,替他拭去眼角的泪水,自己也擦干了泪,说:“阿超,爸爸今天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还要给你圆了几十年的梦。”他把阿超拉到南希面前,说:“好儿子,快叫妈妈!”
阿超没有叫,也没有动,只是怔怔地看着南希的脸。6岁的时候,他离开了母亲。
四十一个春秋过去了,岁月的风霜雨雪,如刀枪,似硫酸,却丝毫不能削减腐蚀和淡化掉他那稚嫩的记忆。
记忆中的母亲年轻美丽,冰清玉洁,梅骨兰风,充满活力。眼前这位妇人,虽然风韵犹存,却已略显苍老,怎么也不能与记忆中母亲的高雅形象相吻合。所以,他一下子难以叫出口。
他要好好的看一看,细细地找一找,找出他幼年时刻在脑海中的母亲那俊美模样的痕迹。
南希看着阿超,默默不语,眼里满是泪花,浑身颤栗。6岁的儿子因为父亲的固执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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