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波特的魔药学教授没有任何反对的迹象,看起来这是两人早就商量好了。
这真的有点超出哈利所期望的了,至少在他上辈子的记忆中,学习大脑封闭术的过程痛苦的超过了魔药学、占卜学以及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总和。
“我假设自称26岁的波特先生已经有着成年人的判断力,知道怎么样做才是最好的。”斯内普凉凉的说,成功的封死了哈利任何有可能的反对。
“……”哦,就算这个男人是他所尊敬并且信任的师长,但他仍旧恨透了他的刻薄。哈利狠狠的在心里诅咒斯内普一个星期碰不到魔药,完全没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将脸鼓成了包子状,那让他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在跟家长赌气的孩子。
“哦,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邓布利多欢快的说,就好像完全没看到哈利的不甘不愿般的聊起了另一个话题。
“另外一件事,我想你应该也一直都将它放在脑子里的,不是吗?哈利?你的教父,西里斯•布莱克。”斯内普的眼神变得危险了起来,邓布利多却好像没察觉一样的继续说,“既然我们都知道了他是清白的,那么久没必要再让他像你记忆中的那样在东躲西藏之后不名誉的死去了。”
“当然,邓布利多教授。”哈利急切的说,“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您知道,彼得作为一只老鼠简直太有利于他的逃跑了。还有福吉,如果不能在他本人和其他一些人面前让小矮星出现的话,恐怕魔法部是不会承认他们当年的错误的。”
斯内普连气势都变得凌厉了起来,任谁都可以轻易发现他对于可以预测的,即将发生的,为死对头的清白而出力感到强烈的不满。
哈利却顾不了那么许多了,那是他的教父,他仅存的最重要的亲人。
最终,斯内普什么也没说。
“我想,我们首先要让彼得毫无防备,然后在确保他不可能逃离的情况下让福吉部长看到他。”邓布利多沉思的说,“对角巷可能不是个好的选择,那里人太多,也不容易控制彼得。相比起来霍格沃兹可能会更好些,我想西弗勒斯应该能很轻易的让彼得喝下足够分量的生死水,对吗?”
“愿意为您效劳。”斯内普在喷了一声鼻息之后干巴巴的说,其中的不情愿恐怕连哈利所知道人中的最不懂得看人脸色的达利都能轻易地分辨出来。
“这简直是太好了,我想西里斯事后会非常感激你的。”
这次连哈利都不得不使劲的戳自己的肋骨才忍下了当着邓布利多的面翻白眼的冲动,他的教父如果真的知道了,恐怕宁可选择回到阿兹卡班摄魂怪们的掌控中——至少在那里他真的能够找到大把大把的合理杀死彼得的机会。
而斯内普本人比哈利更加不能接受邓布利多的说法,他猛然间站起来,椅子拖出了一声长而尖锐的声响。
“那么,如果没有其它什么事了的话。”斯内普勉强自己对他的校长点了点头,然后大步离开了校长室,那黑色的外袍在他身后激烈的翻腾着。
“呃,”哈利着迷般的盯着那翻腾着的袍角,直到它们消失在门外才想起什么似地跳起来。“我想我也该走了,您知道,如果我离开对角巷太久不太好。”
“哦,当然。”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说,“不要忘记了你的记忆,要知道,它们在你的脑子里可比呆在这里要安全的多。”
目送着哈利抱着他的几瓶子记忆消失在壁炉中,直到最后一点绿色的火焰消失,邓布利多才将目光落在一个跟那些稀奇古怪的银器们混在一起的相框上。
“不被一己私利所蒙蔽,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懂得考虑更多人的利益。我得说,他们两个都比你我当初要优秀的多。盖勒特,希望总是存在的,我想我现在才真正的看清它的样子。”
相框中,两个少年并肩而立,金发耀眼,褐发沉静,踌躇满志的像是要征服世界。阳光,将他们笼罩在温暖的光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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