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什么事您请吩咐便是,奴婢就算拼了这条小命,也要为殿下分忧。”听到朱常洛遇到了难题,张永年知道这是个机会,也许困难重重,甚至可能危险,但却也能快速获得大皇子的认可和信任。
朱常洛用右手轻轻掀开一直端着的茶杯的杯盖,似模似样的吹了吹早已冰凉的茶水,小呷了一口,脸上舒展开来,仿佛是喝到了人间极品一样。
“呵呵,没什么事了。”朱常洛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嗯,就这样吧,出来了好久,你也该回去了。”
张永年一愣,这算什么?刚才还摆出一副让自己去做事的神态,此刻却又说没什么事了,难道刚才仅仅喝了一口茶,就把事情想通了?这也太……
“是,殿下!今后有什么事情,殿下派人通知奴婢一声就可,奴婢随叫随到。”尽管心中无比郁闷,但张永年还是满脸笑容的施礼说道。
“嗯,今后本皇子有事情的话,不会拿你当外人的。”朱常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这也代表着送客的意思。
“请殿下保重贵体,奴婢告退。”
朱常洛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张永年离去。
“邹义,有几件事,还要你跑一趟才行。”等张永年退出去后,朱常洛对身后的邹义说道。
“请殿下吩咐。”
………………
张永年此时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失落,盼了几年,好容易等到了个表现的机会,没想到最后却又毫无征兆的消失了,这下次机会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就怕等大皇子出阁读书时自己还没有表忠的机会,那自己也就失去了进入这个圈子的最佳时机,成为大皇子的绝对心腹的可能性也就渺茫了。理所当然的,大皇子将来如果登基了,自己能获得那现在只能仰望的高位的几率也就微乎其微了!
难道说大皇子对自己戒心太重,一直在防备着自己?张永年皱了下眉头,如果猜测正确,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唉,也是,谁让自己得罪大皇子在先呢,要想挽回自己在大皇子心中的印象,今后要加倍的努力才行啊!
看来往后要勤来景阳宫走动才行,自己之前做的还不够啊!对了,大皇子不是欣赏努力做事的人么?自己要在这方面下功夫才行!可是,问题又来了,大皇子信不过自己,不吩咐自己做事,这不是矛盾吗?头疼啊……
“张公公!”
已经离开了内宫,出了景运门的张永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打招呼,是叫自己吗?自己一直都不在皇宫中伺候,这里认识自己的人应该不多吧?不过他还是回头看去。
“咦,邹公公,没想到在这碰上了,早知道咱们就一块走了。”
张永年没想到身后跟自己打招呼的是大皇子身边的邹义,这小太监虽然职位不高,跟如今也算是实权在握的自己是没得比的。但他知道邹义应该是大皇子的心腹之人,所以说话异常客气。
“呦,真是张公公啊,杂家在身后头瞅着像是张公公,所以就冒昧的喊了一句,没想到还真是张公公。呵呵,想不到张公公才刚走到这里,杂家还以为你已经出宫了呢。”邹义紧走两步,赶上了张永年。
“呵呵,邹公公知道杂家之前一直都在混堂司,最近几年去了御马监,都不在宫里面,所以这进宫一趟,每次都难免走得慢点,四处看看……哎呦,你瞧,杂家跟邹兄弟一块,就把不住嘴了,这点小心思也不觉在邹兄弟面前吐露出来,让兄弟见笑了、见笑了。”张永年几句话很巧妙的就拉近了与邹义的关系,称呼不觉间也起了变化。
“哪里,张公公能瞧得起杂家,杂家高兴还来不及呢。”邹义摇了摇头,一脸的真诚。
“邹兄弟这是什么话,咱兄弟俩接触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老哥哥我觉着与兄弟一直都很投缘。”张永年也一本正经的说道。
邹义呵呵一笑:“杂家也觉着与张公公甚是投缘,只是碍于身份,杂家只是个闲职,无权无势的,而公公你却是位高权重,这让杂家一直都不敢高攀的。”
张永年佯怒的一瞪眼:“兄弟这就不对了,什么位高权重的,让杂家听了臊得慌!说穿了,咱也就是管些马夫的头头而已。邹兄弟要是不嫌弃老哥哥,今后你我二人以兄弟相称如何?看得起杂家,就叫杂家一声张哥,老弟以为如何?”
还没等邹义同意呢,他这就称呼人家“老弟”了。
“呃!既然张公公不嫌弃,那杂家就高攀一次,今后还请张哥多照顾一下老弟。”邹义抱了抱拳,笑着说道。
“好,好!今后咱哥俩就是兄弟了!亲兄弟!哈哈……”张永年握住邹义的手,大笑起来。
“没错,亲兄弟!哈哈……”邹义也跟着笑了起来。
等两人都止住了笑声,张永年笑着问了一句:“老弟,看你急匆匆的,你这是……”
邹义左右看了一下,愁眉苦脸的小声说道:“唉,不瞒张哥,老弟我被殿下派了个麻烦的事,这不是去内阁那边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
张永年心中一动,他今天之所以放下脸来接近邹义,不就是为了能尽量打探些消息,好接近朱常洛、多些机会吗?如今这算不算一个机会?
“老弟,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对哥讲讲有什么困难之处?你知道哥进宫的时间毕竟比你久了些,认识的人也多点,也许能帮上忙也说不定。”张永年一本正经的问道,大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意思。
邹义微皱了下眉头,脸上现出犹豫的神情。
张永年一看这种情况,又加了把力:“老弟,说实话,哥哥我这心里是非常感激大皇子殿下的。你知道几年前那件事,咱们都在场,哥哥我那时糊涂,做错了事,幸得殿下开恩,饶了咱这一条小命,怎能不对殿下感恩戴德?哥哥我是一心想报答殿下,这辈子当牛做马都心甘情愿的!”
看了一眼有所触动的邹义,张永年接着苦笑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老弟,其实咱别的不说,只说这忠心上,你说咱们这些当时经过了那场事的人,谁还敢对殿下有二心?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就算是殿下心胸开阔,不计较,可那时在场的其他人,会答应吗?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就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甭想起其他心思。”
邹义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没错,那件事只要露出点马脚,传出点风声,除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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