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有过诏谕,元子羸弱,暂不立储吗?”
“那皇上把这奏疏给臣是何意?臣是内阁首辅,凡是皇上发往臣的奏疏,都是要臣拟票的啊!”申时行垂着头,手捧着奏疏,装糊涂道。
朱翊钧对于申时行的辩解有些哭笑不得,却也降了些许火气。他走下御座,来到申时行跟前,一把抢过申时行手中的奏疏,哼了一声,然后重新走回了御座。
“好你个申时行,学会跟朕胡搅蛮缠了,朕都险些被你气糊涂了!朕问你,既然这奏疏是你所上,那你可知罪?”朱翊钧坐下来后,旧话重提。
“臣惶恐……”
“行了,你不用狡辩!”朱翊钧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申时行,问道:“朕问你,为何你的奏疏上了之后,其他人就跟在后面接二连三的上了几十本?并且全是反对朕册封郑氏和要求朕册立东宫的!好似朕不册立东宫,不册封王氏,朕就是无道昏君一样!”
“臣惶恐!”
“你……!”朱翊钧火气再冒,指着申时行的鼻子说道:“你除了这一句,还会说其他的吗?”
“臣惶恐!”
“你……!好、好、好!”朱翊钧努力平息一下火气,伸手接过旁边太监许福手中端着的茶杯,揭开杯盖喝了一口。
“噗!”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许福吓得魂不附体,扑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这…这茶,已经…已经不烫了……”
“狗才,怎么做事的?太凉了,给朕重换一杯。”
“是、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许福偷偷拭了一下额头,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是哪个王八蛋说在皇上身边就是红人啊?爷们抽他俩大嘴巴子!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杂家啊!
“申时行,你说,这些人是不是你唆使他们给朕上的奏疏?”朱翊钧的目光再次注意到申时行身上来,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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