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大顺朝的官员俸禄本就不高,只有三成,如今又是入冬了,你可让他们怎么过呢?若传出去说某某官员活活冻死,我们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江晚冷哼一声道:“西风未免把他们想的太过良善了,哪里就冻得死他们?大顺朝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先前那些财富都去了哪里?还不是都被这些蛀虫吸去了?这会儿朕倒要管他们的死活?”说完却听西风笑道:“皇上此言差矣,眼下吏治败坏,贪官污吏层出不穷这是真的。然唯有京官,其中虽也有大贪巨恶,然更多的是那些在清水衙门中的小吏小官居多,何况老臣中廉明奉公的也不在少数。如今太后的亲弟弟都被咱们办了,内廷外廷这个样子,还可以说是皇上无奈不得不办。可你要接着去动那些太后党,难保他们不狗急跳墙,即使动摇不了国本,但狠狠咬你一口也是难受的。更何况,你非太后所生,这固然能令你放开手脚,然而却也容易产生流言,一旦让人说皇上狠毒,对太后及其族人严苛无比,是为不孝,你怎么说?所以,咱们宁可徐徐图之,也不可操之过急,不然即便一时间国库丰盈,也有无穷后患,臣妾所言,皇上可能理解?”
江晚叹了口气,点头道:“果然爱妃一席话,胜过朕读十年圣贤书。你天生便是治理天下的大才,只可惜生做了女儿身。”说完却听西风扑哧笑道:“皇上,你该感谢臣妾生为女儿身,不然我要是男人,难道你要学先帝一样把我掳来宫里?那咱们岂不是要搞了?”
江晚也笑了,又好奇道:“何谓?”
西风自知失言,忙答道:“就是龙阳之好。好了皇上,既然您不反对,那臣妾就这样安排了,只等老侯爷将其他物品变卖,把金银充盈了国库之后,今秋的税银也收上来,若是干爹和沈大人能在扬州再缴一笔盐税,便更是锦上添花了,臣妾盼着有这些银子,能一直给京中大小官员发放足月的俸禄,让大家都过一个丰足的好年,也算是皇上亲政的一个好兆头。不但如此,还要预备下一些本钱,只待来年开年,一旦有那遭灾的地方,才不至于事急抓瞎。”
江晚笑道:“这些都是要你操心了,朕只管把爱妃要的木犁赶制出来就行。”一边说着,又听旁边的小于子凑趣笑道:“也亏得万岁爷对这些事情都不上心,奴才在这里听容妃娘娘讲的一团锦簇欣欣向荣的,这心里便如同好几个爪子挠着,只盼着看那群臣欢腾的场面,难为咱们皇上竟一点都不动心。”一句话说的江晚和西风都笑起来,江晚便笑骂道:“好奴才,这真是要做墙头草了,听西风说得好,便要弃了朕,倒向容妃娘娘的墙头了是吧?你给朕仔细着,在朕面前你还是个大内总管,若是去了西风那儿,最多也就是和小墩子一个级别,倒是能和他称兄道弟了,怎么?你愿意的话朕就放了你过去。”话音落见小于子忙跪地磕头,大叫奴才知罪,一时间,三人笑作一团。
消息传开去,后宫嫔妃个个喜不自禁,只道这一个月的苦日子是捱到头了,及至听说西风只留在内廷里三成银子,希望落空,不由得又暗自埋怨。只不过西风岂会理睬她们?因此明知众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怨言,她也假装不知。倒是江晚在朝堂上一宣布了这个决定,登时就令众大臣们感激涕零,着实收获了不少威望人心。
转眼间又是匆匆数天,不觉间便满了一月期限。这一日几个嫔妃大早上便过来寻西风,问她要如何迎接太后回宫。彼时西风刚刚梳洗完毕,听见这话不由得愣了一下,方拍着脑门道:“是是是,今日可不是太后娘娘回宫之日呢?亏我日日夜夜念着,临到头还是忘了,真真该死。”话音落,一旁的香桔便笑道:“娘娘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连月嫔娘娘生产的日子还不知道记不记得呢,奴婢们前天还在笑,说明年的生日可千万要替娘娘想着,不然的话怕就那么过去了。”
丽妃便笑道:“这话说的,容妃妹妹圣眷正隆,便是自己记不得生日,横竖还有皇上想着呢,怕的什么?”说完就听香桔道:“可不是,皇上对我们娘娘,那真是……”不等说完,便听西风断喝一声道:“越说越没规矩了,谁准你和娘娘们这样说话?”言罢又转向众嫔妃道:“让姐姐们见笑了,我是个散漫惯了的人,平日里她们几个对我也好,我也就放纵了些,如今逞的越发没大没小了。皇上那个糊涂记性,除了惦记着他的修道和木头,哪里还会去管别的事?姐姐们还是随我一起往林贵妃那里去,大家商量商量怎么迎接太后吧。”
众人连忙答应,这里西风也不用早饭,只去偏殿看了看含烟,便和众嫔妃一起往林贵妃处而来,不一会儿,西风派人去请江晚,待他也到了之后,果然就有太监来报说,太后的凤辇已经到了金水桥前。于是江晚立刻率领众妃嫔前往迎接。
太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宫,太后的心中虽然是八股邪火乱窜,表面上却还不得不稳如泰山,先和江晚皇后等人寒暄了一阵,就拿眼狠狠盯了西风几眼,胸腹间起伏了几次,终于是将火气压下去,一甩袍袖便往自己寝宫而去。
江晚担心的看了西风一眼,却见她微笑摇头,然后和众嫔妃也跟随太后脚步往慈宁宫走,他心里叹了口气,暗道罢了,不管母后有什么火气要往西风身上撒,朕替她一力承担就是。更何况本来就是国舅等人贪赃枉法在前,哼,有理走遍天下,朕就不信,仅凭此一条,还保不住西风?
谁知到了慈宁宫中,太后却对这些事只字未提,只和众嫔妃们说笑,说自己这一个月来在佛寺中的清净心得,末了又命人大排筵席,要和皇上妃嫔们同乐。于是一眨眼间,所有嫔妃的视线都集中在西风身上,等着看她怎么做,是不是连太后这样的宴席也要驳斥?“
却见西风只是微笑,并不发言,众人心中纳闷,暗道莫非容妃终于怕了太后?也不应该啊,以前她就没怕过,不可能如今都执掌后宫权力了,反而添了畏惧。也有一些嫔妃暗赞西风这是暗隐锋芒,以退为进,都在等着看一出好戏。
一行人用了宴席,有几个嫔妃性格老实谨慎,就想告辞,皇后也不愿意多呆,她如今是越发不管事儿了,皇上也鲜少过去泰和殿。因此对这种热闹场面更不习惯。然而刚刚要告退,就听太后笑着挽留道:“急什么?哀家刚刚回宫,还没和你们好好亲热亲热,倒是着的什么急?可是如今厌恶了我这老太婆?”
众嫔妃一听太后如此说,谁还敢坚持离去?一个个只好重新坐下来。皇后看西风也不说话,只好打圆场笑道:“母后说哪里话?您从佛寺回来,皇上和儿臣以及嫔妃们欢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