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批完了这些奏折,又看了看江晚雕的那个小人,发现他已经把新木犁的图纸定出来了,虽然上面只画了几根简单的线条,但是大概的想法已经初具雏形。她不由得十分惊讶,看着江晚兴奋的低声说着自己的想法, 暗道果然是一样米养百样人,皇上他天生就是该干这个的。”
“爱妃,你这样看着朕做什么?“江晚抬起头,就看到西风灼热的目光,不禁有些疑惑。话音刚落,忽然双手都被心上人握住,只见谢西风的眼睛好像发着光一般。伸出优美修长的柔荑来替自己理着额前发丝,一边轻声道:”皇上您知道吗?其实您是个天才。您做的不是木匠活,是发明,是创造你明白吗?假以时日,即使您不是皇帝,也一定会受到万民敬仰,一定会的。西风一定会全力支持皇上,不管别人怎么说你看你,但在臣妾心中,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能做你的妻子,是臣妾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话音落,她便忍不住伏在江晚肩头,两行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暗道我只知命运对爹爹不公,其实对于小丸子,它又何尝公平?以他的天赋,如果是在现代,有那么多的知识可以学习,也许他会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他的名字会闪闪发光。但是他偏偏生在古代,还是帝王家,因为这个爱好,屡屡被人诟病指责,这对他是何等的不公啊。
“西风……西风……”江晚感动的一下子抱紧了西风,将头伏在她肩上喃喃道:“朕知道,只有你是理解我的,只有你,是从心里尊敬我的,不会去指责我不务正业昏庸无能。西风……我都明白的,西风,上天将你给了我,何尝不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也只有你,才值得我这样不顾一切的去爱。”
一旁的小于子继续鼻观口口观心,可腿肚子却开始打颤了,一边在心里嚎叫道:皇上啊,容妃娘娘啊,你们就这样突然的真情流露真的好吗?你们连给我这个奴才准备撤退的暗示和时间都没有真的妥当吗?是你们没给奴才时间啊,别一回头就黑着脸问奴才怎么还不出去啊。我现在出去真的不会打扰到你们这样情深意长缠缠绵绵的气氛吗?万一开门声惊醒了沉浸在情爱中的皇上和娘娘,你们会治我什么罪啊?千万不要是斩立决,奴才怕疼啊。皇上你每天有研究这个研究那个的功夫儿,您把咱们宫里的木门研究一下成吗?你研究研究,怎么能让这些门打开时一点声音都没有成吗?这样才方便奴才以后在你们动情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开溜啊,尼玛我现在到底走还是不走啊?皇上和容妃娘娘都已经在深情对视了,万一回头发现我……嗯,不能动,坚决不能动,皇上和娘娘你们把小于子当成一个树雕就成,虽然有点儿大,好歹这身衣服的颜色也和木头桩子差不多不是?
江晚和西风彼此心情激荡,只觉世间再也不会有比他们更幸福的人了。好不容易分开,西风一回头,就看到小于子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不由吓了一跳,好在她的定力一向不错,只是脸颊稍微红了一些,然后抬抬手理了一下自己的鬓角,便对江晚道:“皇上,臣妾告辞了,今儿要和几位娘娘一起制定宫里的裁减计划,想来那些人还在等着臣妾呢。”
江晚点点头道:“爱妃辛苦了,保重身子,让御膳房多炖点补品。”说完见西风点头,行了礼后袅袅而去,他这才一个箭步冲到小于子面前,在他腿上轻轻踢了一脚,低声斥道:“混账东西,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杵在这儿当木头吗?没看见西风都害羞了?都是你闹的。”
小于子也委屈,仗着伺候江晚十几年了,便大着胆子苦着脸道:“皇上,奴才是想出去来着,可是您也得给奴才一点时间啊,奴才这里还没反应过来,您和容妃娘娘就抱上了。要不然,奴才看下次容妃娘娘再进来,奴才就干脆出去伺候得了,就在大门口,有什么事儿您喊奴才一声,这样行不行?”
“少给朕贫嘴。“江晚气的踢了小于子一脚:”你以后就给朕去外面伺候着吧,这里有朕就行,用不着你服侍。“一句话把小于子逗乐了,心想皇上您给自己定位在什么地方儿了啊?服侍容妃娘娘吗?哎哟您这可真够自贬身份的。
心里想着,嘴上不敢说出来,听见江晚问他笑什么?这小子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嘿嘿嘿笑着就混了过去。
且说西风,从前殿回来,只喝了杯茶,便拿出那些账本看起来,含烟见她一边看一边记,十分的辛苦,忙也命人搬了张椅子过去,对西风道:“姐姐何必这么辛苦?妹妹虽于别的方面不通,但这写字记账还是能胜任的,就让妹妹来记吧。”说完,碧草早预备好了另一幅笔墨纸砚。
西风看着含烟隆起的肚子,笑道:“能行吗?坐在这里岂不辛苦?”却见含烟摇头道:“算不上什么,难道还每天都躺着吗?姐姐尽管吩咐便是。”说完拿起笔饱蘸墨汁,悬腕听命。
西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边开心道:“看这架势,正经是比我强百倍了。”一边清了清嗓子道:“记下,罗明宫,每月月银八十两,上等宫缎二十匹,中等宫缎二十匹,纱罗二十匹……”
含烟一边迅速记下来,一边奇异道:“这是什么东西?看着让人真真糊涂。”说完听西风笑道:“难怪你不明白,这都是我根据各宫的人数重新给她们定出的定例,你不明白没关系,横竖我自己明白就行了。”
含烟惊异道:“原来如此,只是这样会不会一下子减得太多?怕大家心里会不痛快吧?之前我听说单独居住的嫔妃,一宫或者一殿最起码也要二三百银子的月钱,此外还有许多花销呢。”
西风叹气道:“可不是,含烟你想想,一个宫殿里,不过百八十奴才,只月钱竟然就要二三百银子,各项花销又要用公中的银子,这层层叠叠下来,要费多少银子?我们若不整顿也就罢了,若要整顿,就要狠狠整顿一番,你以为,如今这宫里除了皇后和你之外,还有不恨我的人吗?既然怎么都是恨,我又何必去在乎她们,想着要留余地呢?反正裁十两银子,她们是恨不得吃了我,裁一百两银,也是恨不得吃了我,还去管它什么?”
含烟点头道:“姐姐说的有道理,唉,人人都以为您是趁太后离宫,所以趁机夺权,妹妹却知你不是这样的人,姐姐只是要为皇上分忧,要求一个长久的繁荣而不是短暂的奢靡,本来国库空虚,内廷如今是寅吃卯粮,靠着变卖皇庄土地和宫中宝物换来银子维持,长此以往,可怎么得了呢?”
西风冷笑道:“那些嫔妃哪里去管这些,觉着自己是皇上的女人,挥霍无度也是应该的,妹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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