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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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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决心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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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裹着程铮的深衣,蹲在墙角天人交战。     程铮占了鹰和十九的地盘,在草屋中替我架火添柴,烧水熬药,应该再过片刻,就会来唤我去泡药浴了。     虽说是往事重现,但药浴这玩意,八年前和现在毕竟还是有所不同的。     八年前我尚是面黄肌瘦的小萝卜头一枚,观之仿佛搓衣板成精。     八年后我胸前自带乳鸽两只,虽不说蜂腰翘臀,但也是曲线窈窕,称得上玲珑有致。     虽然我脸上肿胀不堪,但身上还真没多少疙瘩碍眼,虽然皮肤泛青,但在水汽腾腾、采光不佳的室内来看的话,应该也还能勉强忽略。     ……     要不要趁机玩一下性感湿身,将我们家师叔爷拉下神坛呢?     从理智上看,这种玩火的游戏自然是少做为妙。一则他现在还不确定我身份,若是他有反应了,我又要纠结他究竟心里想着什么,若是他仍是顽石一块……那我就只能蹲在角落默默舔舐伤口了。     左右我都没什么好处。     ……但是从情感的角度上来说,我实在他妈的很想看看整日如老僧入定般淡定安然的少爷脸红心跳时是什么样子啊!     他会不会方寸大乱?会不会恼羞成怒?会不会束手束脚地任我摆布,就如同那日在青阳山上一般?     不行了,不能再想了!     我被自己的幻想弄得口干舌燥,竟再也待不住,索性起身推门,溜到草房门口探头探脑地查看屋中动静。     室内热气蒸腾,光线幽暗,我眨着眼睛适应了片刻才看清程铮身在何处。     他身上只着一件薄薄的单衣,大半头脸都被布巾遮得严严实实,身处在这样桑拿房的环境中当然便有些狼狈:发丝上都是凝结的细小水珠,身上衣物也已经湿了大半,虽然因为布料质地良好,没有透出任何肉色,但整件衣裳却牢牢贴在他身上,将他猿臂蜂腰以及小翘臀展露得一览无余。     我顿时觉得脸发烫脚发软,整个人都恨不得化成蒸汽贴到他身上。     程铮却是浑然不觉,他将最后一桶水倒入浴桶中,转头向我道:“好了,进来吧。”     我定定神,畏畏缩缩地挪进去,裹着深衣站在桶边看着浅棕色的洗澡水发呆。     半透明的。     这算是天助我也吧?     我转头看他,试探性地松了松衣襟,露出半个肩膀。     程铮神色如常地帮我将深衣拉回原处,又解释道:“这方子我也只在你用过的银勺和布帕上试过,却不知用到人身上是否会出差池,所以我须得全程陪在你身边以防万一。不必担心,待会我会背过身去,你进了浴桶之后,再用衣服披在桶沿,我自然什么都看不见。”     我眨眨眼睛,坏笑道:“其实相公看了也什么,左右都同床共枕过了,咱们这也算是情趣嘛。”     程铮看我一眼,眼中渐渐染上些探究和笑意:“且不说你是不是如期,单这色厉内荏的模样,倒是和她十分相像。”     我嗤笑道:“大侠若是要找这样嚣张咋呼的个性,来魔教当真是一抓一大把。咱们别的可以不会,尔虞我诈可是必修课。有修口蜜腹剑的,有修嚣张跋扈的,色厉内荏不过是学艺不精。”     他看着我,眼中笑意更浓,半晌方点头道:“哦。”又背过身去,“进去吧。”     “好,相公稍等。”我嘻嘻笑着脱了衣服跳进浴桶,又如他所说将深衣披在肩上,微眯了眼睛满足地叹息一声,这才叫他道,“好了。”     程铮好奇地看着我:“怎么?”     我爽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舒服!两年多没碰热水,今天一泡才知道自己多想念。”     他当即冷下声音:“魔教不是地处极北?没有热水如何过活?”     我懒洋洋地瞥他一眼:“北地树木难生,柴禾都金贵得很,平常生活做饭还需省着用,谁当真舍得用来隔三差五地烧水沐浴啊?更何况咱们练寒功的又怎么会怕冷,每晚拿雪搓半个时辰,既练了功又省了事,我们一直用它!”     只有东方储尚在人世的时候顾及我身无内力不能御寒,这才特地嘱咐人日日为我烧水洗漱。待到东方厉掌权之后,既然教主都是卧冰沐雪,你一个小小药人又凭什么享受特殊待遇?抓紧练功去吧,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这样两年下来,我都险些忘了热水澡是多么诱人了。     程铮所用的凉性药材自有一股清凉香气,如今桶下灶台又小火烧着,蒸得我身上无一处不觉痛快舒畅,令我险些便要就此睡去。     程铮蹙着眉将深衣掀开一角,一边为我用银针试水一边劝道:“魔教地处苦寒,教中又多是无恶不作勾心斗角之徒,你既离了魔教,以后便也别回去了。只要你一心向善,正道必会既往不咎。”     我微微苦笑:“嗯,好啊。反正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我就算想回去人家也不信任我了。倒不如抱上你这条大腿,背靠大树好乘凉。”     他拿起银针看看,又向灶底添了几根柴,点头道:“原该如此。”     我也探头去看,只见银针上接触水面的部分仍旧是深灰一片,不由问:“不管用?”     程铮摇头:“热度还是不够。你还受得住么?”     我笑道:“这你倒不必担心,我体温自练了寒功后便一直偏低,因此也不太怕热的。”     程铮透过雾气看了我片刻,终只不过点点头,又低头去拨拉灶中柴禾。     半柱香之后,程铮再用银针去试,只见银针上头只有浅浅一层灰色,毒性竟没那么厉害了。     我自层层深衣下头伸出大拇指夸他:“厉害!”     程铮一笑,从针囊中挑了一枚长针绕到我身后道:“头向后仰,帮你挑脓包。”     我不觉有些尴尬:“我自己来吧?”     他道:“屋中云遮雾绕的,镜子上都是雾气,你又怎么看得真切?更何况你脸上脓包中均带着剧毒,若是落入水中,我这一番努力岂非白费?”     我只得将大头后仰交到他手里,又问:“你这里应该没有别的浴桶可用了吧?我现下用它泡了药浴,你以后还能用么?难不成你又要委屈忍冬驮一个新的过来?那么大件的东西,很难悄无声息地运进来吧?”     程铮道:“不劳你费心,最近天已转暖,我去溪边沐浴即刻。”     我眼睛一亮:“露天的?”     多少奸情都是发生在一方偷看另一方洗澡之后啊!董永和七仙女这对儿臭不要脸的就不说了,但是想想小溪绿树,玉体横斜,暗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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