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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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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外号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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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娇羞不已:“死相,我就是你媳妇儿!”     想象一下,我这副尊容勉强拗一个娇羞表情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如果硬要搬上电视的话,大概会放在人与自然频道吧。     真是苦了你了,相公。     虽然程铮的面瘫属性在这三年来变得愈发厉害,但在我话刚出口的那一瞬间,他面上还是仿佛打翻了染料铺子那样精彩好看。     错愕、怀疑、怔忪轮番变化,最后终于还是犹犹豫豫地定格在了怀疑上。     他看着我缓缓发问:“我和你定了几年之约?”     我动动嘴巴,试探地摆了个六的口型,又迅速过渡到五,最后出口的却是一个微微带着疑问的:“四?”     仿佛海浪退下又涌上沙滩,程铮眼中的期待和犹豫渐渐暗下,取而代之的浓浓的失望之情。     我强笑:“对,就是四年。当时情势紧张,我很多事情都记不太真切了,但我还记得你,记得我们的婚约啊相公!”边说边做出假惺惺的脉脉眼神,“时隔多年,相公你还是这么英俊一如往昔,我却……唉!你不想认我也是情有可原。”     一边说,一边偷眼瞧他的反应。     程铮微垂着头退后半步,伸手撑住身后的椅背稳住身形。他仿佛极难过,连指尖都有些微微发抖。     我亦觉得胸口憋闷,却又不敢露出丝毫感慨的情绪,只得也用假笑撑着门面。     我矫情吗?大概是吧。     老一代革命前辈曾经说过,今天大踏步的后退,是为了将来大踏步的前进。     我丝毫不怀疑程铮的人品,若他知道眼前这个丑八怪就是当年他眼睁睁看着魔教带走的小徒孙,他大概说什么都会立即与我成亲,然后将我当成责任背在肩上,为我散功续命,为我冒险潜入魔教盗得朔望散解药,为我做尽一切。     只是为了让他的良心好过一点。     可是我一直想要更多。     我希望他的以身相许并不全是因为内疚,我希望他在看着我的时候也掺杂着几分喜爱疼惜之意,我希望他对我念念不忘,真的只是因为我这个人,我不希望成为他的累赘,我不希望他仅仅是为了责任才与我拴在一起。     当年我身受寒毒时,他尚自责不已,甘愿为我跋山涉水求来金头火蚕和千叶桑以慰心头内疚之情。现下我较之以前不堪数倍,他会不会连看我一眼都是煎熬?     如若我们之间当真只能计较谁欠了谁,欠了多少,那还不如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瞒混过去,将这笔糊涂账一带而过。     他不信我是谢如期最好,若他半信半疑,待以后再见到散去毒功的我,恐怕就算我只够清秀佳人的标准,他也会惊为天人,甘于屈就了吧?     我想象着这分小得不能再小的可能性,面上挂的假笑不知不觉便成了傻笑。     程铮审视地看我一眼,我连忙收起傻笑,再次胡扯道:“我知道我现在模样骇人,相公你要接受我是困难了些。不过虽然我很丑,但我很温柔的嘛!女子出嫁从夫,三从四德什么的我都懂,既然相公你是正道侠士,我自然也要跟着弃暗投明、洗心革面,跟着你们一起打倒东方厉再踏上一万只脚的。”     “你看,我都下定决心了,相公你就不用再绑着我了吧?昨天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今天既已道明身份,纵是你想悔婚也不至于闹得剑拔弩张的,是不是?”     他淡淡移开目光,半晌方问我:“你刚刚说,你此行是要来找向靖声?你找他做什么?”     我大喜,连忙道:“自然是谈里应外合的事了!东方厉对楚修竹用情颇深,此次青阳派与逐风山庄联姻之事令他大为震怒,声言要亲自南下。正道各派若能提早布置,定可瓮中捉鳖擒得东方厉,到时魔教群龙无首,……啊不是,成了一团散沙,正道便可趁此机会,将其一网打尽!”     程铮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为什么要信你?你说你是谢如期,除了金印之外又有什么证据?我焉知你不是与我虚与委蛇,只为骗我将你带到向靖声身边,好叫你用毒功将他击毙,令得东方厉抱得美人归?”     我眨眨眼睛:“你能肯定我不是谢如期吗?”     他看着我。     我再眨眨眼睛:“你能肯定我对东方厉就是一派忠心,忠心到我宁可拼上自己一条性命也要助他抱得美人归的地步吗?”     他继续看着我。     我难耐地动动肩膀:“就算你需要再想想,也不妨碍你先把我松绑,让我活动活动手脚吧?这是你的地盘,我又不能插上翅膀飞了。”     他注视我半晌,终于蹲在我脚边,替我解开腿上和手上的牛皮带,待解到腰上铁箍时,动作却缓了缓,先抬头看我道:“解这腰上的铁箍时,需要我将手绕到你身后。——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说到最后时声音少顿,像是在等我接下文。     我一下子眼中泛湿,好像时光迅速倒回了我八岁那年,一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片子趴在床上,吊儿郎当地调戏他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更何况我才八岁啊少侠。     然而面上却笑道:“你之前是怎么扣上的,现在就怎么解开呗!更何况我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儿,你爱怎么亲就怎么亲,只是注意别被我毒死就是。”     他目光更加黯然,顿了半晌,才重新低头去解锁扣。     我看着他低垂的眼睛,张着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铁质的锁扣机关复杂,饶是程铮也费了好半晌功夫才将腰上那枚铁箍打开,然而手腕和脚腕上的四枚铁箍却还留着,只将其从椅子上拆下,又捉着我两手一对,将铁箍牢牢扣搭在一处。     他抬眼问我:“你有手套吗?”     我摇头:“咱们出来本就是为了伤人,手套因为嫌累赘,就没带。”     他当即放手:“那就锁着吧。”     我怪叫:“相公啊相公,你不能虐待你家媳妇儿啊!”一边说,一边突然抬手向他下巴猛地击去!     程铮猝不及防不及拆招,只能身子向后一仰,堪堪避过这一击,我不待他回身,又抬脚在他胸前补上一脚,借力跃起,一个鹞子翻身,迅速向门口跑去。     程铮亦迅速弹起,伸手拉住我衣服后摆止住我冲势,另一手又搭上我肩头,我一个神龙摆尾原地转了半圈卸开他两手,矮身一个扫堂腿攻他下盘。     程铮当即轻飘飘跃起,竟搭着我肩膀翻到我前头,一手扯过门边挂着的深衣将我双手反套进一只袖筒内,另一只袖子顺势绕过我颈子一扭一转,我整个人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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