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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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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债务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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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何涣开门见山:“你脑子坏了?”

    我正低头瞧自己指甲,听他这样问,当即直通通地顶回去:“你脑子才坏了呢!”吼完又气哼哼地把十指并排伸到他鼻子底下,质问道,“我指甲黑了是怎么回事?不会又是因为你给我用了什么奇怪的药吧?”

    药何涣漫不经心地垂眼看看:“不打紧,这是毒素入体的症状。——指甲发黑是第一步,过得几日我便将与之相辅的内功心法带来给你,你照着凝聚内力,再佐以药物,过得几个月,便会面生毒疮,肤色发青,嘴唇乌紫。到得那时,你便是发丝唾液皆含剧毒、出掌必要人性命的高手了。——你不是见过我养那药人寒刀?你以后大抵就是他那般模样。不过你体内比他多一道前教主的纯正内力,所以毒功初成之后,应该比他厉害,也不会像他那样邋遢不堪。”

    说罢又盯着我,飞速无声道:“我知道你是装的。”

    我惨叫连连:“我靠不是吧?面生毒疮肤色发青,那不就是只蛤蟆精?什么破高手啊,你那药人又傻又丑,每天吃饭睡觉挤痘痘就算是娱乐了!你这是存心耍我啊你!我不干了,赶紧给我配药让我变回来!快点快点!”

    药何涣慢吞吞摇头:“一旦用药,哪能擅自停止?你这药人是当定了。”

    但他紧接着却又无声道:“四年之内可以完全散功,再久恐怕毒入五脏。”

    然后再长吸一口气接着方才出声时讨论的话题:“再说你难道不记得,之前是你主动吞下药引,以向教主乞得一线生机?”

    我自觉理亏,愣了半晌挠头讪笑道:“这不是看这几天风平浪静的,以为我算错了账么……我要是不做药人教主就要杀我?那我还是老老实实做药人吧。痘痘什么的,我克服得了!”

    药何涣晃了晃脸上赘肉,慢悠悠问我:“你说你脑子没坏,那你发热之后性情大变又是怎么回事?以前你唯唯诺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然而一双眼睛却还算机警;现在你却唯恐说得不够多,胡搅蛮缠出口伤人,眼神却木呆呆的,少了几分灵气。”

    他借着这么一长串问话,又时断时续地向我无声说道:“我自己配的药我自己知道。”

    “前几日的发热也是我故意所为。”

    “你装疯卖傻却是走对了路子。”

    我依旧对他的嘴唇翕动视而不见,只扶着脑袋疑惑地望着他:“我什么时候性情大变,出口伤人了?我不过是有什么说什么,你们自己面皮薄、听了我的话乱伤心,这也赖到我头上了?”

    药何涣动动腮帮子,却没再说什么,而是掏出副皮手套戴上,取过油灯点燃,道:“闲聊到此为止。你看着我手指,我手指指到哪,你眼神就跟到哪。——试试你脑子好不好使。”

    我点点头:“成啊。”

    他伸出食指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我一对眼珠也跟着他晃了晃。

    他将指尖移到唇边,又是无声道:“东方厉应是不会杀你了,然而他防你害你之心却不会减轻半分。我只会帮你这一回,以后的路你自己走,不必再指望我,反倒应该防着我。”

    “所以,你连我都瞒着确是对了。为咱们两个人好,纵是往后你成了药人,也不能与我太亲厚,省得东方厉连我也一并怀疑了。”

    我呆呆看着他两腮,突然伸出双手各捻起他一片赘肉晃悠了两下,药何涣猝不及防,当即便叫出了声:“噢——嚯嚯!”

    我笑嘻嘻地拎着他两片肥肉摇来摇去:“我总看它们晃来晃去的,一直在想,这得有多软才能晃悠成这样啊?今天一捏,果然十分趁手!”说罢又向两边一扯,药何涣的面相便被我彻底扯成了个印度飞饼的形状。

    我哈哈大笑,药何涣趁机捏住我的麻穴生生扯开我的禄山之爪。

    我爽过之后自然乖乖放手,抬眼却见我捏过的地方赫然两个紫色的指印,不由惊道:“我靠,我指甲掉色?!”

    药何涣慌忙转头对着屋中铜镜查看脸上,一边照镜子一边怒道:“你自己手上带毒你不知道吗!以后不许碰我!”说罢又扭头瞪我一眼,目光中却微有赞许之意,冲我微微点头,才大叫一声来人,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诶,这位药堂主该不会是个M吧?

    药何涣被我捏跑了之后,东方厉却没有马上召见我。

    我乐得自己躲起来休养生息,顺便磨练演技。于是蜷在自己的小屋里自娱自乐,唱歌吃饭睡觉,拼命把自己往小燕子的方向催眠。

    不就是不带脑子么,有什么难的?

    翌日,药何涣着人将内功秘籍送来给我,我略翻了翻便搁在一旁,平常只让它在桌角放着落灰,挨到毒性发作疼痛难耐时才敷衍地打坐一个时辰。

    不是不想碰,而是怕露了马脚。

    又过了约莫半个多月,东方厉才派人通知说,他要来看我。

    我呆了半晌,挤眉弄眼地问传话那人:“提前告诉我干嘛?难不成我还得做啥准备,比如沐浴更衣侍寝什么的?——哎,不是我背后说人坏话,可是教主继位之后口味明显变重了嘛!”

    那教众一脸尴尬地站在房门口用眼角瞅我,无声地谴责我臭不要脸,片刻之后又是一副恨不得把耳朵砍了以示清白的怂样。

    我想了想,又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把我唱歌的事说出去,教主怕听不习惯,这才叫你们提前通知我闭嘴,是不是?”

    话音刚落,便听到东方厉的一声轻笑:“也不傻嘛!”

    那教众当即如蒙大赦,向东方厉深躬拱手,又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小步退了出去。

    我看着东方厉眨眼睛:“我是不是也应该像他那样向你行礼啊?”

    东方厉笑笑:“自然不用。”

    说罢坐到我身边,笑眯眯地拿一双美目睇我:“真傻了?”

    我当即愤愤:“谁傻啊?药何涣是气我捏他脸才到处造谣诽谤我,你可别信啊!我精着呢!”

    东方厉微微挑眉:“哦!”

    又拉住我手,垂着眼看我指尖:“那日教中动乱,我忙着肃清余孽,杀戮太过,心中便憋着一股邪火。又看见你吃了药倒在地上,一时火起,便控制不住误伤了你肩膀……”

    他长叹一声:“一年来,我们时时对坐,品茶弈棋,相谈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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