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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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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药王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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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厉在药园非礼我之后,便再没做出什么不符合身份的举动。他好好地牵着我手将我送到一段岔路口,指着前方笑道:“药何涣的书房就在前头,你去叫他将你带出去,我却是不方便和你同行的。”

    我点头表示理解,顺便操纵意念中的一万头草泥马轰隆隆地撞倒他压过他然后倒车再来一遍,神兽军团所过之处,白烟蔽日,片甲不留。

    呼,终于爽了。

    东方厉目送我走到药何涣房前敲门,我说明来意之后,堂主大人便转身锁了门带我出去,而堂堂少主大人竟还站在原地目送我们,仿佛生离死别。

    转过两个弯之后,我侧头以口型问药何涣:“他听得到吗?”

    药何涣点点头。

    我眨眨眼睛,一边像螃蟹一般横着走一边不出声地问他:“我可以问你几个和药先生有关的问题吗?”

    他目视前方,并不理我。

    我当他默认,趋前一步问他:“药先生本名叫什么?他之前是否也曾在魔教待过?”

    药何涣抿着嘴不说话。

    我拉住他袖子。

    药何涣拖着我继续往前走。

    我哭笑不得,只得出声叫他:“堂主!”

    他猛地站住,一甩袖子将我带着以他为圆心画了个半圆把我抡了出去。我猝不及防,整个后背砰地一声撞在石壁上,又贴着墙划了几步才稳住身形。虽然穿得厚没撞疼,但还是吓了我一大跳。

    药何涣看我一眼,突伸手拉住我手腕扯着我疾步前行,我被他踉踉跄跄地带出洞口,又带进附近的松林,走进齐膝深的雪中才停下脚步,猛地松开我。

    我一下失去平衡仰面倒在雪上,药何涣低头看我,无声道:“你家药先生与我有二十年的同门之谊,我惯于叫他燕然。”

    他沉默一会,慢吞吞地做着口型:“不过叫什么并没什么意义,我和他都是孤儿,名字不过是随便起了玩的,用腻了便再换一个。”

    他道:“燕然与我生于鬼先生门下,从小一起修习岐黄机关,二十五岁时鬼先生寿终正寝,我们便也分道扬镳。然而我们虽是同门,性格却大相径庭。他抱残守缺,得过且过,恪守本分,我却并不满足于所学,只要能解我心中疑惑,他人是死是活与我并不相干。”

    我耐心地看着他嘴巴。这就是话唠的好处了,问他一他能回答你十,内容从来都是连本的,都不用追加问题。

    他缓缓道:“所以数年之后,他便有了妙手药王的名头,我却不能见容于正道,只好投入魔教门下,却反而如鱼得水。魔教规矩少,我纵是拿活人做试验也没什么稀奇,日子越久我越是得心应手。渐渐的,我自认医术早已超出燕然五成有余,然而偏安于北地,我这一身医术便仿佛锦衣夜行,曲高和寡。一日我终于忍不住向他传信炫耀,谁知一个月后,他竟乔装成布衣前来投奔我了。”

    “他说他忍不住想要来瞧瞧,究竟我是在吹牛还是确有其事,左右现在江湖正乱,别人也不会知道药王谷中早就没了药王。后来他见了我的研究,虽不赞成,却亦是心醉神迷,所以便索性藏在我这儿看我做事。因他生性懦弱,明明求知若渴,手上却不敢沾血。”

    药何涣一直是垂着眼睛说话,说到此事却突然抬眼看我,双手握拳一字一顿:“他骗我!他是正道派来的细作!我原以为他确是醉心于研究,谁知他竟是来替正道偷传消息的!世上我只信他一人,他却利用我们二十余年的同门之谊来骗我!”

    他虽然没有发声,然而却气息急促,目眦欲裂,与嘶吼无异。

    我也十分震惊,往日在药王谷中的一幕幕在眼前一闪而过:药先生教我说谎,教我如何解开身上所缚绳索铁链,教我如何辨别他人话语真假……

    这可不就是间谍的必修课么!

    我忙追问:“那他在魔教待了多久?是你发觉之后赶了他出去,还是他自己离开的?”

    药何涣深吸几口气平定下心神,恢复了慢吞吞的语调:“自然是我发现的。他养了只雪雕与正道暗传消息,被我发现之后,便杀了那扁毛畜生,废了他武功,拗断他一只手一只脚,将他扔在蛇窟里自生自灭去了。——也是他幸运,当天晚上正道便发起攻击,我们匆忙撤出中原,竟让他逃过一劫。”

    我听得浑身发冷,不由怒道:“他是你师弟!你们二十年同门情谊,你怎能这样对他?”

    他看着我冷笑:“他出卖我时,怎么没想到这二十年的同门情谊?一到处于下风倒顾念起旧情来了,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我替药先生辩白:“他向来宅心仁厚,你也说他尚不忍陌生人丧命,你又是他师兄,我相信纵是魔教当真覆灭了,他也会拼了性命保你不死!”

    药何涣冷笑不已:“事情已过去十二年,你自然说什么都行。若是我告诉你蛇窟中没有见血封喉的毒蛇,燕然的同伙发现雪雕被杀便会赶来救他,你信么?你若不信,我便也不信他会保我不死!”说罢仿佛恼羞成怒似的,一甩袖子就要回去。

    我急忙出声叫他:“是真的,是不是?”所以他之前才说,数年前已经饶过药先生一命?

    药堂主转眼看我,目光中满是嘲讽,嘴唇缓缓翕动:“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分别?他总归是捡回一条性命,也总归是缠绵病榻一年有余,武功尽失,且余生囚于药王谷不敢出来。像他那样喜好热闹自由的人,这不是比杀了他更有趣?”

    他轻哼一声,鄙视地将我望着:“人家说什么你都照单全收,朽木不可雕,合该你被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说罢又是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地走向山洞,将我扔在雪地上。

    我苦笑一声站起身来,拍拍身上雪花,自己慢慢走回东方储的地盘。

    走到二层,将要下三层的甬道时,我发现甬道入口竟没人把守。

    我愣了愣,在不管不顾闯进去和等在外面两个选项间犹豫了片刻便立即选择了后者。我退到街道中央,向乐堂的掌柜借了把椅子,猴子似的窝在里头想心事。

    我不停问脑中那个代表药先生的小人儿:师父师父,药何涣是纯心想致你于死地呢,还是对你网开一面了呢?

    小人儿挤眉弄眼地问我:有区别吗?反正洒家还活着。

    我气急败坏:当然有区别!我还想从你这里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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