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刚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壮汉便闪身到一边,从洞口里头让出个人来。
是个女人。
是个长得很好看的、与夏涵星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人。
她面上尚残留着春情点点,眼睛迷蒙而明亮,脚步拖沓绵软,显然是刚刚做了些什么。
或者说,被做了些什么。
我恍然大悟,不由笑道:“原来访客却是位芳客。”心里又小声补充一句,原来东方储这几年也没闲着啊。
啧,男人就是男人。嘴上说着唯将永夜长开眼,实际上却是取次花丛懒回顾。
我说话声音并不大,然而那女人却立即看过来,只愣神了片刻,便施施然走来向我欠身行礼:“乐堂堂主乐心儿,向小姐请安了。——昨日听说小姐回家,原打算立刻便来拜见,但一是顾及小姐旅途奔波,二也怕教主怪属下扰了父女相会,这才耽搁了。没想到却是相请不如偶遇!”
我忙也站起回礼,笑道:“堂主折煞我!”
这位堂主的反应很有意思。她一开始似乎想要无视我,但片刻之后就转了态度,与我面对面时虽然笑得热情,然而眼中一点激烈的情绪都没有,似乎就是把我当成个陌生人,不得已才过来寒暄。
敢情她只把东方储当床伴?
然而看她这副怀春模样,也不太像啊……
正寻思着两人复杂的男女关系,乐心儿又从袖中掏出枚黄铜的小印来,双手托着递到我面前,含笑解释:“妾在教主面前不敢擅称,然而女儿家的心事还是女儿家最懂,若是小姐有什么不愿麻烦教主的琐事,便用这印章盖个印子叫教众转交给妾,心儿自是随传随到。”
我接过那铜章一看,上头却是刻着个阳文的篆体楽字,于是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堂主挂心!”说话间突然灵光乍现,忙问她,“敢问堂主,这章上的乐字,是指堂主的姓氏,还是乐堂的简称?”
乐心儿掩唇一笑:“小姐有所不知,魔教堂主需抛弃过往,一心为教,因此堂主一旦继任,姓氏便会改成各堂的名号。妾名叫乐心儿,刑千虬,烈皖城,工巧言和药何涣便是另外四堂的堂主。”
“原来如此!”我向她客套地笑笑,内心却是翻江倒海:药堂药何涣?
这是不是就是那两个药的意思?
药先生说他师兄叫什么来着?……何浣棠?
对上了!
我不由一喜,然而一喜之后很快就是一愁:我这边对上不管用。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与药堂堂主见面时定然是在问诊,我身边也定会有人陪着,这个人不是东方储就是时典,也许还是两位同时。这两位仁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心眼都跟海绵似的,我怎样才能够在如此高瓦数电灯泡的照耀下,跟那位药堂主对上暗号?
长江黄河,还是天王地虎宝塔蛇妖?
可是咱又没有主角光环,我能听得懂想得到的,俩人精也必然能想得到啊!
唉,难难难!
作者有话要说:想吃元宵,但是木有卖……
一脸血……
于是打开电脑更文……
然后……
留言好少,谋有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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