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花上,药先生高叫:“喜上眉梢,妙!”边说边满上一杯酒,眼睛瞅着程铮和向靖闻,却不知要递给谁。
我笑道:“这杯应该是我的。”说罢接过酒盅。
然而刚刚递到唇边,便被程铮移过一点,俯身就着我手低头喝了:“你还小,不能喝酒,你的酒我来喝。”
药先生大笑,阴阳怪气地起哄:“好啊,理当如此!”
我低声向程铮解释:“其实我在家时也是喝过酒的,这酒劲头不高,我喝一两杯没问题。”
程铮摇头:“你刚施完针,不能喝酒。”说完自己又斟满一杯,一饮而尽,“年年有余,好。”
天上正是两只金色鱼形慢慢消散。
药先生挤眉弄眼:“说错了,这不是年年有余,这是鹣鲽情深!罚酒!”
程铮转着酒杯冷眼相看:“想要灌我们酒,就拿出真本事来,休耍嘴上功夫。”
向靖闻也大笑着附和:“就是的,先生再来满上,我们喝个一醉方休!”
然后风雅的赏烟花大会就变成了三个男人低俗的斗酒大会。我一个人寂寞地吃着乳猪果品,不时扔给数字党们几条肉有福同享。
吃饱喝足,我渐渐打起瞌睡,转眼看到三人仍是斗个不休,只得爬去与小五小六挤着取暖,倒也觉得熊皮干爽舒适,几乎立即就沉入了乌有乡之中。
半梦半醒之中,似乎有一双手将我从熊窝里提起,放入个硬实温暖的怀抱中,又厚厚地裹上一层毛皮。
我直觉觉得应该是程铮,然而实在是太困,竟连闭着眼睛吃豆腐的精力都没了,只得扼腕叹息着坠入更深层次的梦境。
虽然我没来得及揩油,但这确实是我有史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晚。
恰巧在一个美梦结束之后,程铮将我摇醒:“起来,准备下山了。”
我揉揉眼睛看看四周,又伸手看了看,奇道:“天还没亮就下山?安全吗?”
程铮一愣:“如期?”
我茫然答应,却许久没听见他下文,一会,又听见程铮唤我名字,我再次答应,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他攥得我胳膊生疼:“如期,你看不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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