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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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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还是爷们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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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问,天上飞着八只鸟,地上蹲着一只山猫两只熊,假设鸟和人的战斗力相等,山猫为一个半,一头熊能打得过两个人,程铮相当于和几个人混战?

    他竟还有工夫帮我打鸟,真是哪吒都没他牛掰。

    天上飞的猛禽翼展都在一米开外,单拉出来怕都是让人头疼的货色,此时聚在程铮头顶的那片天上,就仿佛一小片乌云,压抑而邪恶。大鸟们训练有素,有时分出一两只来配合山猫和棕熊扰乱程铮视线,诱他露出破绽,有时又独自成军,四五只或全部八只鸟儿分踞不同方向一齐俯冲下来,直压得人影都看不见。

    鸟已如此,走兽就更加了得了。

    山猫和棕熊都被养得膘肥体壮、皮毛光滑,但身上却不见任何圈养动物所有的畏惧和驯服,兽眼中仍旧气势惊人,且一进一退都默契十足,仿佛已事先排演好了一整套阵法:山猫动作迅速,出爪如电,但多半都是迷惑人的虚招,一身斑斓的皮毛晃得人头晕眼花;两只大熊则守得滴水不漏,看准时机便是一爪子拍上去,其势如泰山压顶,连程铮都不敢硬接,每每都是侧身让过,再以剑招逼退。

    我看得目眩神迷心惊胆战,又忍不住默默赞叹不已。

    在青阳派的五个月,我虽然在武功上进境龟速,但眼界却已开阔不少。就说这禽兽阵法,天上地下总共十一只动物,对象却只有一人,看似占尽了优势,实际上是极麻烦的一个状况。比如谁来攻谁来守,怎么攻怎么守,一击不中后怎样快速撤退又不妨碍后续部队的进攻,这些问题即使是由十一个人来考虑也未必能完满解决,而它们却处理得流畅自如,且从始至终,一处大的破绽都没露给程铮。

    更不容易的是,猛兽一般都不是耐力型选手,它们和程铮斗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讨得分毫便宜,却不见半点气馁急躁的意思,仍是按照既定的节奏进攻防守,端得是胜不骄败不馁。

    也不知是谁训练的它们,要是有可能,我真想把这位奇才引荐给中国足协。得教练如此,别说西班牙德国意大利了,就算是火星联队也一样轻松走你啊!

    禽兽联盟发挥出色,程少侠单打独斗也丝毫不落下风。他将一柄软剑使得如水银泻地,周身都笼着一片银光,飞禽走兽们每次攻击时都无一例外地撞上剑身,被逼退回,频率高了便连成一片,高高低低的叮当声不绝于耳,因都是喙、爪等利器相撞,听起来倒也十分的清脆悦耳。

    我这边看得兴起,程铮那边却突然又一扬手,一枚铜钱嗖地掷向我头顶,我头上也十分应景地响起一声哀鸣,抬头一看,却是大鸟又被程铮打中了嘴巴,在空中晃了几晃,扑扇着翅膀稳住身形,仓皇逃向高处。

    我伸出拇指高声赞道:“师叔爷当真神武!”

    程铮看我一眼,目光中带着十足的恨铁不成钢之意,明明白白地指责我战斗力不够强悍也就罢了,竟然戒心也这么低,真是丢死个人。

    我嘿嘿干笑几声,心说我这五个月学会的只有扎马步和折返跑而已,都是陆军的基础之基础,哪像哥哥你还自带地对空导弹防御系统这么强悍。

    就在我走神的这个当口,程铮又挡去两次突袭,而后卖了个不大不小的破绽,右面那头大熊果然上当,伸爪欲拍。孰料程铮不但不躲,反而搭着它爪子一个翻身纵出包围,剑芒暴涨,几乎同时点上山猫和另一只棕熊的后颈。

    鸟群这才觉出不对,一声尖唳之后齐齐俯冲,程铮再次舞出一片剑花,但见一片残影过后,各路禽兽同时发出哀鸣,狺狺低叫着退后几步,警惕地看着他,似乎对就此逃走还是继续包围犹豫得很。

    程铮撮唇吹了声百转千回的口哨,又再次弹动剑身,过得片刻,远处林中也遥遥传来应和之声,飞禽走兽们如蒙大赦,立即四散而去。

    我等了一会,见他向我示意才拎着大鸟跑出去,问他:“怎么不打了?”

    程铮将软剑收回腰间:“没新意了。”又看一眼大鸟,眼角带出点笑意,“捆成这样倒也有趣,就这样交给药先生吧,也省得他总是夜郎自大。”

    果然是药先生!此人真乃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少年啊!

    那鸟竟好似听得懂他说的话似的,冲着他委屈地哀鸣一声,又愤怒地扭头瞪我一眼,拼命挣扎着想要蹿出衣服。程铮屈指赏了它一个爆栗子:“老实点。”

    鸟兄被弹得一懵,片刻之后又是直晃脑袋,用整个身心抗议所遭受的非人待遇。

    我忍不住替它说话:“当时情况紧急,我怕它挣脱了之后再飞来啄我才出此下策,现在反正你在呢,不如就替它松绑了吧?”

    程铮摇头:“就是要让他看看,八岁的幼童也能捉得住他的神鸟。”

    我翻了个白眼:“师叔爷是故意臊我呢?咱俩都心知肚明,方才全亏你打偏了鸟头我才能顺利成事,怎的现在就不认了?”边说边把鸟爷往他那边推。

    程铮看着我一笑:“不必过谦,是你懂得见机行事。”

    我又是一晕,举着的手不觉垂下来,待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又被美人计忽悠了。

    说也奇怪,程铮以前总是端着,高兴还是不高兴都藏在心里,虽然一双眼睛还算会说话,但整体来说还是像戴了张面具一样别扭。然而自从见到药王谷的石碑之后,他的情绪波动就变得明显了,不时兴奋一下沧桑一把,短短一个时辰内竟然已经接连笑了三回。虽然每次的笑容都是一纵即逝,但看得出都是发自真心。我暗自揣测着,他之于药王谷的感情怕是比之于青阳山的还要纯粹些,到了此地便全然放松下来,再不管什么“心有惊雷而面若平湖”那一套。

    归根结底,还是辈分太高惹的祸吧。

    程铮转回树后,将大鸟抓烂的包裹重新收拢到一起扎好,又从我手里接过大鸟,道:“走吧,药先生的住所就在前头。”

    我答应一声,问他:“药先生本名叫什么,可是出身于什么名门大派或是武林世家?”

    程铮看我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小心查看他表情:“我只是觉得他以岐黄之术闻名江湖,精通奇门遁甲,又会驯兽,定是个了不起的人,就算是天纵英才,也需多方的机缘巧合才能成就,因此一时好奇……可是有什么不便?那我便不问了。”

    程铮沉默一会:“他从来都自称药先生,又说姓名不过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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