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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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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还是里子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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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我从前只道是无病呻吟,没想到确是如此。

    不过应验在我身上,便成了臀无一日整。

    这当真不能赖我,我又怎么知道即使那么软的马鞍子,磨了一天之后也能将我的尊臀磨得鲜血淋漓呢。

    仿佛钝刀子割肉,开始我只觉得屁股被磨得痒,咬牙忍过一个时辰左右,尾椎以下就全都麻了,我乐得清静,于是也没当回事。谁知晚上投宿时才发现,我已经血透单衣动弹不得,若是年龄再大些,整个儿一流产现场。

    程铮拎着我衣领飘然下马,又在众人的惊异眼神中拎着我飘进客房,把我扔到床上,脸色十分不好:“磨伤了怎么也不同我说?你是认为我会不予理会,还是觉得我会迁怒于你?”

    我因为牵动了伤口而疼得哈哈喘气,片刻才强打精神回他:“对不住,我第一次骑马,也不知道会是这样。你能否帮我叫一盆水上来,让我清洗干净再简单包扎一下?不过明天赶路可有些麻烦,我若趴在马上可使得?”

    诚然我这么低声下气,还是因为他长得实在不错。

    我也只赶路的这几天能够同如斯美少年朝夕相处,又何必占用短暂的时间发脾气呢。再说,理论上我应该比他岁数还大点,若要在小孩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撒泼,在下平心而论,实在是豁不出去这张老脸。

    程铮愣了一下,片刻后推门出去,许久都没有回来的意向。

    我趴在床上默默慨叹美人的脾气果然会比较大,求人不如求己,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然而实际的困难总比想象中要大,一炷香后,我才勉强脱了外裤扔在地上。亵裤却和我的皮肉牢牢粘在一起,一动就疼得厉害,我没勇气强撕,只得瘫在床上,寻思着待会体力恢复一些,再披上身干净衣服下去同小二要盆热水。

    谁知精神一松懈竟就睡了过去,再醒来还是因为屁股太疼,并且凉飕飕的。

    程铮在帮我上药。

    这一吓非同小可,我几乎尖叫出来,程铮的声音却依旧四平八稳:“之前还夸你定力不错,怎的现在就露了相?”

    我枕着胳膊消遣他:“男女授受不亲啊少侠。”

    程铮轻描淡写地:“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更何况你才八岁。”

    这话初听十分有道理,但他所说的小节可是本姑娘的大腿内侧和屁股的南半球。

    正所谓谁裸谁知道,此时此刻,我唯一想念的东西就是新世纪的T-back,起码它能给我打个薄`码。

    我忍不住动了动两腿。

    程铮按住我肩膀:“别动,要给你挑水泡了。”

    我只得咬着被子装鸵鸟,把他想象成生殖泌尿科主治医师。

    不行,似乎更尴尬了。

    程铮快手快脚地替我挑好水泡,撒上药粉又仔细地包扎好。好在我一直用屁股对着他,脸红大概也红不到那个地方。

    不过当他站在桌边,背对着我收拾水盆和药粉时,我突然才发现他一双耳朵红得几乎透亮。

    我扑哧一乐,尴尬烟消云散:“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更何况我才八岁啊程少侠。”

    程铮不理我,不过端着水盆走出去时,关门的声音委实大了些。

    我乐得更欢,又想他堂堂少侠面皮实在太薄,待会他回来了要以怎样的心情面对我这占人便宜还嘴欠的坏蛋呢?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还是睡觉吧。

    这想法不过刚刚浮现,我便身体力行地贯彻到底,当即睡死过去。

    半夜压到伤口惊醒,发现自己竟不厚道地霸占了整张床,程铮盘腿坐在床角,双目微合气息悠长,一身白衣映着皎洁月光,端得是宝相庄严。

    当是时,我竟有种“他是我守护神”的荒谬错觉。当然我也知道,这种不靠谱的想法就如同每个少女怀春时都必然做着灰姑娘和王子的白日梦一般,理所当然又不切实际。更何况比起美少年,我更加喜欢满身腱子肉的糙爷们。然而他这样子着实令人垂涎三尺,我不由又狠狠剜了他几眼才心满意足地重新睡去。

    第二日上路时,等着我们的却是辆马车。程铮那匹浑身雪白的千里马在前头委委屈屈地套着车辕,不住垂头用蹄子刨地,似是对组织的安排十分不满。

    这倒是解释了程铮昨日离开房间后去做了什么。

    可见程少侠虽然总端着架子,但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好少年,只不过这种性格太容易被人误会。

    爱不光是做出来的,还要用大喇叭满世界的广播才牢靠啊。

    诚然这些逆耳忠言轮不到我来说,对于程少侠无声的关怀,我报以诚挚的感谢,对于白马同志的伟大牺牲,我仅代表本人,奉上深深的同情和慰问。

    马兄你放心,等我屁股好了,就立即解救你于水火之中。

    然而千里马不愧是千里马,即使拉车也比驽马要牛掰一些。据说五日的脚程,我们只用了三日就到了峨眉山脚下,彼时我的屁股才刚刚掉痂。

    程铮将马车存在山脚的驿站里,拉着我拾级而上,一路上难得说了好多话:“峨眉派现任掌门静玄师太按辈分是我的师姐,和青阳派素有交情,想来收你为徒不是问题。”

    “江湖上各大门派,除去少林武当两位泰斗之外,接下来就是峨眉青城和衡阳三派。青阳虽然在正道中地位超然,却全是因为八年前正道与魔教一战中,青阳的前辈们担纲先锋,几近灭派,各门派感念旧恩,才处处卖我们一个面子,若说实力,却是和峨眉青城等派不能比的。我既然受人之托,自然要尽心尽力地帮你寻一处好归宿,并不是嫌弃你资质不佳,或是过了开蒙的年龄。”

    我一惊,继而讪笑:“我是哪里叫你瞧出破绽来的?”

    程铮轻描淡写看我一眼:“我只是顺便解释一下,没想到你竟真有这般想法。”

    歹势,竟然就这么着了道了。

    余下的路走得就有些尴尬。

    到半山腰时,一位道姑客客气气地拦住我们:“这位小哥若是带着妹子上山拜师的,便请就此回去罢。最近本派新收了许多弟子,掌门师伯怕我们才疏学浅,再多收徒反而埋没了各位。因此叫弟子在这儿守着,一来是多谢各位抬爱,二来是诚心致歉,小派的确无力再纳新徒。”她脸上虽然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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