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伸手抚上萧谣的脑袋。
“告诉我,怎么了?”叶逸再度问她。
“……我说不出……”萧谣抿了抿唇。
她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那些细小微弱的瞬间。那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每一抹背影,每一次颔首浅笑,每一声低吟,原来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
也许那一切都是自己喝醉时候的梦,但就是这个梦令得她骤然醒来,却不知为何抓不住梦里的一切了。
日落时分,慕容听风与贺小梅在镇外的一处农户家中借宿。小梅看着自家公子负手立于院中,望着天边的晚霞出神,轻声问道:“公子,您那么急着离开花家堡,是为了避开大公子和夫人吗?”
“不是。”慕容听风的声音淡淡的,有些清冷。
“那怎么走的这么急,都不和萧姑娘告别呢?”
“因为我怕自己会伤心吧……与其让她看着我离开,或者让我看着她离开,不如就这样离别最好。”
“公子……”贺小梅顿了顿,还是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喜欢萧姑娘啊?”
慕容听风侧身,晚风拂起他的发丝,撩拨着千丝万缕,“你觉得我有多喜欢她?”
“很喜欢。公子喜欢她比公子对世上其他女子的喜欢加在一起还要喜欢。”
“这么多个喜欢,你把我都绕晕了。”慕容听风嗤笑了一声,“只是连你都能看出我喜欢她,看来我藏的还不够仔细。”
“那是因为小梅关心公子,公子每一次为什么而笑为什么开怀,小梅都看的清清楚楚。喜欢就喜欢,公子为什么还要把这番心意藏起来呢?”
“因为她和我一样,喜欢自由多过这世上所有的一切。而我慕容听风终归是不得自由身的,既然如此,我不愿束缚了她的自由。”慕容听风垂下眼帘。
“小梅不明白,公子怎么会不自由呢?”小梅歪起脑袋,慕容听风笑而不答。
几日之后,萧谣随叶逸路过天山,采摘到了天山紫竹。
那紫竹与一般人想象的生长地方不同。它成长于溪边石缝之中,生长缓慢,十年才能长出五、六寸的高度,通体呈现出紫色。且不说它极难长成,就算从石缝中长出来,也有山中的樵夫会误以为是野草而已,更不用说他们找到的小溪位于天山深处,若不是凭借高超的轻功在一日之中进入山林深处,一般人也不会贸然前来。
“萧谣,你快来看!”
循着叶逸的声音,萧谣赶了过去,看见叶逸半跪在溪水边,石缝之中一株紫色的植株迎风摇摆,风姿绰约,它只有小指般粗细,高不及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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