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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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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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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书为了方便教无阕画画,从客栈搬进了君家。。

    虽然宝相说过,如今老爷不在,无瑕又正值花龄未许过人,让一个男人搬进府里,怕是会招来外头的闲言闲语,再说自君禄风死后,上门说亲事的媒婆是越来越多,到时候坏了她的名节,那还了得?

    无瑕却不以为意。她请他进府是当无阕的师傅,这理由正当充足,就算外面真传出两人有什么暧昧,她也能不恼不怒。

    因为他们之间的确有情,若能以此挡住那些总是想要上门求亲的男人,那她也算求之不得,谁让天下男人如沧海,而她只愿认定他一人。

    想到此处,无瑕的娇容又微微绽笑,操持着针线的小手也更加利落,不久便绣好了一只荷包。

    “好了。”看见巧心制成的荷包,无瑕娇颜微红,满心想着待她将荷包送给安书,不知道他会不会开心……

    这时教完课的安书走进绣房找她,见她凝神,便唤:“无瑕!”

    她吓一跳,连忙将荷包藏进宽袖。“怎么了?”

    “无阕说今晚有灯市,想出去逛逛,你要不要一起去?”今日正好是中秋,城里照例会办灯市,难得在民间过节,安书也很想逛逛。

    “好,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以往中秋,爹爹也会放她与无阕一起出府逛灯市,今年爹爹不在了,但她不想让无阕觉得日子不一样了,幸好如今有安书在,无阕应该能少想起失去爹爹的伤痛。

    “那今日就别做绣活了,走!我们现在就出府去散心吧。”

    “可是……”她整日都在为他绣荷包,这会才刚要开始绣正经事呢……

    安书以为她挂心“春风面”的进度,便拉她的手起身。“别管了!这‘春风面’没长脚不会跑了,要真跑了,我也会帮你弄一幅真迹回来。”

    她听着好笑。“四爷上哪儿给无瑕弄一幅回来?还是荣王的真迹?”

    安书哑口,赶紧在脑中寻借口。“呃,荣王……我其实认识。”

    “你认识荣王?”

    “我父亲在朝中为官多年,与皇亲国戚都有交情,王爷们也时常往来家里,那荣王……自然见过。”

    无瑕猜想既然能见过荣王,那他父亲的官肯定不小吧?“敢问四爷,你父亲官至何位?”

    安书注视她,忖道:“我父亲是军机处中堂,也曾是荣王的上书房师傅。(读看看小说网)”

    无瑕惊愣,没想到他的父亲竟是当朝一品,官位果然大得吓人,比起两江总督自是可以抗衡……

    如果她真把君家的冤情对他全盘托出,他会不会愿意帮她这一个忙?

    她认为他一定会帮自己,可是君家与鄂家这案是滩浑水,要奏办富祥与刘全章两人不但需要官势,更需要勇气,她要是真拜托他为自己出头,万一失败,到时会不会反而连累了他?

    她一开始只想着他或许可以帮助自己,可如今将自己的心全部托付予他,她却开始担心他的处境,怕他最后会被自己拖累。

    “怎么了?”安书看出她的犹豫,于是温柔地伸出大手握住她的肩膀,想给她勇气。“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父亲为人正直,朝中大大小小的事,他肯定都能说话。”

    “没什么。”无瑕深吸气,明明她那么希望有这种机会,可是事到临头,她却因为他而无法把心事托出……她摇了摇头。“不是说要逛灯市吗?我们还是走吧。”

    “好。”见她还不愿坦然,安书虽有些为案情着急,但对她的怜惜也让他耐住心急,选择继续守护着她。

    于是两人前去跟无阙、宝相会合,加上三元,五人便一同出府。

    当华灯初上,整个苏州城的水道桥路也缀满了灯笼,出来赏灯的人潮挤满各处,加上小贩吃食等,好一幅热闹太平的景象。

    三元与宝相看着屡屡跑在前头的无阙,陪他逛过一摊又一摊,无瑕与安书则在后方散步,享受佳节气氛。

    忽然,无瑕看见一旁有个卖纸灯船的小贩,便走上前要了一只小船。

    安书随她而到,不禁好奇问:“这小船要做什么?”

    “给亡人写信。”无瑕对他一笑。“中秋是人间团圆的日子,但若亲人在人间不能团圆,便可以在纸船上写满想说的话,随水流向大海……如此,便能把心事传给忘川彼端的亡人。”

    “是吗?”宫中没有这等习俗,安书觉得新奇,想着若是能有,他一定每年都给皇阿玛跟额娘写信,告诉他们他很想他们……

    见无瑕已经动笔,他想她肯定是给君禄风写信。待她写好,无瑕便交给师傅折成纸船样子,然后在纸船中央放上置有蜡烛的竹架子。

    纸船折好后,无瑕便带安书到一处水路。每到中秋,这条水道不给人渡,只任纸船漂行。

    水路上早漂着一些纸船,无瑕为自己的纸船点了灯,便到阶边放下纸船。

    然后她直身,闭眼合掌,默祈着自己的心事爹爹真能听到。

    她的侧脸弥着一丝哀伤,虽然她想念过世的爹爹,伤心在所难免,但安书还是舍不得见到她这样的神情。

    待无瑕默祈完毕,她的忧郁也一扫而去,回头望向安书微笑。“对了,我有东西要送你。”

    “是什么?”

    她从袖中取出那只荷包。“我给你绣了荷包。”

    安书微讶地接过手,注视着这个青色荷包,她绣上了那日他随笔而画的金菊,金缕为边、黄线为瓣,亮澄澄的菊花栩栩如生。

    他看过不少绣工精湛的荷包,但能把他的画绣上荷包,还绣得如此传神的,却只有她。

    “你喜欢吗?”无瑕注意到他的表情。“那日我收起你的画,便有主意绣这个荷包,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当然喜欢。”他笑了,握紧手中她的心意。“只要是你绣的,我便喜欢。”

    他已认定她,只有她是能与自己知心一世的伴侣,若说他的画巧,那她的绣便比他的画更巧,丝毫不差地摹出他的心意。

    这样让他合意的女子,天底下除了她,不可能再有了。

    所以,他一定要保护她,绝不让鄂海的案子伤了她——

    “无瑕,我老觉得你有心事。”想起自己对她的珍视,安书便不能再由得她退怯,终于问她。“刚刚你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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