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唇前。
在特警们将枪口对准她的同时。她已吹出了一个音节。
一个好像下着夜雨地峡谷中突然穿过一阵寒风般凄厉的音节。
十六名特警全都仰天倒地,每个人地颈动脉上都多出一条深深的血口。鲜血像喷泉般自伤口中飙出,洒在空中变成阵阵腥腻的血雾。
严纲双臂抱在头前,护住头颈,弓着身子闪电后退。哧哧几声脆响,他的两条袖子化作片片蝴蝶。
林樱俏脸上浮出一抹冷笑,接连奏响三个音节。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悠长。
严纲先向左前方斜掠开去。右肋下的衣服连外套带内衣碎掉一尺见方的一块。接着他向右前方疾冲,右胸至左腰一线的衣服尽成粉碎。最后两腿猛一用力,向空中高高跃起,足跳起近五米高!
他地一双皮鞋鞋底全没了,像是被看不见的刀子削掉了一般。
这一番左冲右突,已令严纲接近到林樱身前十米以内。而往空中这一跃,让他与林樱的距离再近数米。严纲身在空中,猛吐一口真气,叱咤一声。自空中向着林樱扑击下来,右腿猛地一抡,如大斧般劈向林樱头顶。
林樱眼中浮出一抹嘲弄的笑意。头微微仰起,吹出一个长音。
那声长音无比悠扬婉转,一改之前凄厉的风格,就像清泉在山溪中柔柔地淌过。
可是这悠扬的笛声,却比之前那凄厉无比的四声笛声还要可怕。
严纲劈下来的右腿离林樱的头顶只有到十公分,却永远地无法劈到林樱头顶上。
他地腿断了,齐根而断!
狂飙的血雨中,严纲的右腿无力地堕落尘埃,而那洒下地鲜血在落到林樱头顶之前,便已被音波弹开,落到了她周围。
严纲的噩梦并没有结束。
右腿齐根而断的他,在空中的身体顿失平衡,向着地面直堕而下。在他堕落的途中,那声清泉一般的长音一波接一波地,柔顺地抚摸着他的身体,待他落地之后,全身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他还没落到地面便已断气,缺了一条右腿的尸体被血水染成了鲜红,双眼无神地大睁着,看着那布满黑云的天空。
虽已身殒,但他最后的眼神中却离奇地没有仇恨,没有愤怒,只有浓浓的依恋和不舍。
林樱站在他的尸体前,看着他那奇怪的眼神,心中很是不解。难道这人不恨自己么?他死在了自己手上,最后的心愿竟不是诅咒和仇恨吗?
摇了摇头,林樱叹了口气,自语道:“唉,这些男人啊,都该死。世上什么时候没有男人了,那就真的安宁了。唉,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找上门来,我哪用得着再换间房子呢?这房子又不能住了……,说完,她妩媚地朝严纲的尸体笑了笑,摆了摆手,道:“永别喽!”
她迈着跳脱的步子,向着别墅走去。里面还有一些东西要拿。吉它要带上,那可是特制地武器。还有那件有萧瑶亲笔签名的衣服也得带上。她虽然仇恨男人,可是除了喜欢虐杀男人之外,别的爱好跟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并没有区别。也喜欢玩具。喜欢零食,喜欢追星,偶尔还作做明星梦。
刚走了几步,她突然又折返回来,在严纲尸体前蹲下,掏出手巾包着手,挪开了严纲按在左胸上地,满是血污的右手。“到死的时候还死死地按着这里,会有什么好东西呢?”当然,林樱也有好奇心,
挪开右手之后。林樱看到,被那只血手紧紧按住的。破掉了一小半的衬衣口袋里,露出了一张照片的一角。
林樱取出照片,只见照片已经被血水浸透了。她用手巾擦掉照片上的血污,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
中年大叔在假山池塘前很快乐地笑着,一个有着一口雪白的牙齿,笑起来很漂亮,很阳光的女孩儿站在他身后地池塘边上。趴在他的肩膀上,左手勾着他地脖子,右手作势揉着他乱蓬蓬的头发。
“切,还以为是什么呢,瞧你这落魄的样子,居然还养得起情人。”林樱口中不屑地说着,可是声音却有些颤抖。
翻过照片,只见背面上写着:“2005年1月1日,贞儿十八岁生日合影。”
“女儿漂亮。老爸更帅。”
“老爸好臭美!”这句话旁边还用红笔画着一张吐着舌头的丫头脸。
林樱的手颤抖起来了,她脸色变得铁素,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一把将照片揉成了一团。“怎么可能?明明是情人,怎么可能是女儿?怎么可能!哪有爸爸会到死还记挂着自己的女儿?哪有这样的好爸爸?骗人地,一定是骗人的!哼,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变成他的情人,才会笑得这么开心的……哼,所有的男人都一样,所有的爸爸都一样!”
……
“昨天阿峰不是说要老定陪你来机场接人的么?你怎么让我来了?难道说我看起来比老定要拿得出手?嗯,一定是的,我早就跟老定说过,女人带我这样地男人街才会有面子。老定他还不承认!”机场候机厅里,古伟一边东张西望地寻找着养眼的美女们,一边絮絮叨叨地跟南晨星说着话。
南晨星也不应声,只是神情古怪地盯着古伟的脸看。
“你盯着我看什么?”东张西京了一阵,古伟觉得有些不对了,腼腆地笑了笑,道:“我知道我长得帅,可你也能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啊!呵呵,人家会不好意思地……”
南晨星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她神情古怪地道:“我们以前是是见过?”
“当然见过了!”古伟嘿嘿一笑,深情地唱了起来:“在梦里~~~在梦里见过你~”
南晨星丝毫不为所动,沉默了好一阵,她忽然用梦呓一般的声音说道:“生老病死是天地造化,生死平衡是自然规律,如果强行逆天的话,那么你将受到天道永恒的惩罚。”
“你说什么?”古伟一愣,满脸迷茫地看着南晨星,“你该不会是,不会是像吕布一样成白痴了吧?没见谁打过你的头啊,倒是经常见到你打阿峰……嗯,貌似有次还打了他的小头。”
南晨星仔细地看着古伟,盯着他的眼睛。她当了三百多年的捕快和警察,早已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任何人都难在她的双眼注视下掩饰心中的想法。不知多少死不招供的罪犯就是在她的双眼注视下败下阵来,暴露出了内心的虚弱和慌张。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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