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上门来看看,不知江业主方便不方便?”
“我不没反国家反社会主义,什么方理不方便?”江山画火气更大,鼓起了眼睛:“今天我是请假守屋,工资该你们出,每天73块8毛。”
对方放下了电话,一股糊味骤然飘来,他想起厨房里炖着的骨头汤,慌忙跑进去。
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江副科从厨房窜出,打开防盗门,看见二个拿着文件夹身着天蓝色物管服的年青姑娘,在敲王冠家门。
“我在这儿,你们乱敲敲什么?”他不悦的喝道:“还要说请吗?”,“哦,请稍等,我们看了这家,再看你家,反正一层楼三家都要看的。”
稍胖点的姑娘回头笑着礼貌的说:“江副科长,好年轻呵,我们见过面。”
江山画不屑的瞟她一眼,垂垂眼皮:“见过面?我记不起了。”,说话间,王冠开了门,见是物管,双手一摊:“姗姗来迟,姗姗来迟,不过还好,总算是来了,欢迎,请进!”一弯腰,撬起屁股做请的姿态。
江山画还从未进过王冠家,便尾随着物管一同进去,站在门口,一面斜睨着自个儿的家门,一面向里望去。
但见里面乱蓬蓬的,枕头枕巾扔在地板上,几个方便面盒仰卧在墙边,饭桌上堆着未洗碗筷,四十二英寸的液晶彩电开着:“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瓦尔特正在屏幕上蹦极着。
看样子,这也是二个不善理家的主儿。
触景生情,公务员想起自已那个一样不善理家的何芳,不禁皱眉:怎么这些人都是外表光鲜,暗地里懒惰成性哦?
自小的洁癖的江山画,没想到婚后的何芳居然懒惰得一塌糊涂。除了自个儿的美容换衣和洗脸洗脚用水,家里的一切仿佛与她无关,再乱再脏也熟视无睹,弄得公务员度日如年,烦不胜烦。
实在脏乱差极了,只得喊老爸老妈来家帮忙清理。
可何芳又吵干涉了她的私人空间和**,实在无法忍耐,可怜的江副科只得每每自已动手。现在自个儿倒是锻炼出来了,下班后,厨房客厅卧室,风卷殘云般一会儿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但老婆却潇洒依旧,该摔的照摔,该扔的照扔,中饭吃后的碗筷,扔在桌子上,晚餐拿起来用开水淋淋,再用。
恼怒得公务员盯住她漂亮的背影,直咬自已的嘴唇皮儿:看起来这么爱美,你***!
不用说,三间房一一检查下来,一把钥匙在三个锁眼直进直出,看得二个物管姑娘目瞪口呆,竟然笑了起来:“好稀奇,好稀奇!真是黄宏演的经典小品。”
王冠也忍耐不住笑了:“好嘛,你们物管都这么说,我真要编个小品,在网上传看。”
“你编小品?你编得来吗?”高个姑娘笑盈盈的瞅着王冠:“你是干什么的呀?”,“自由撰稿人,天大地大我最大。”
王冠唬起了脸,抖着右脚说:“说毛了,我真要编个讽刺小品,将你们物管这种草芥人命的糊涂事儿,曝光公布于世,让你俩失业。”
“失业?”二姑娘哑然失笑:“我们才不怕咧,现在,打工时代,谁怕谁哟?”
江山画看不惯了,朝王冠举举双拳,示意他停止,然后厉声道:“请你们来是开玩笑的吗?现在我们三家究竟该如何办?等着你们回答。”
二姑娘没了笑声,相互瞅瞅,高姑娘说:“我们,我们,头儿只叫我俩来看看,做做纪录。”
江副科气坏了,一把夺过她俩手中的文件夹,几下撕碎扔在地下:“我们心急如焚,班不敢上,觉睡不安,这倒好,你俩只是来看看,做做纪录。***,事情不闹大,你们就不解决?天生的犯贱。今天不解决,你俩就不许走,听见没有?”
吵骂声把楼上楼下的邻里都吸引了过来,打听之下,个个匆忙向家门跑去,相互间掏出钥匙捅进来,插进去的,闹了个不亦乐乎。
不过,最终还好,除了七楼这三家,其它楼层还是各锁各的,没出意外。
邻里们松了口长气,有好事者又忙忙赶到七楼,加入了对开发商和物管的声讨和控诉。群情激愤,气势汹汹,二姑娘吓得哭起来。
高个儿稍胖的姑娘举起手中的呼叫器,连哭带说的向头儿报告一番,惹得喜欢好息事宁人的王冠,白了公务员好几眼。
大半个钟头后,几个工人面无表情的走来,一言不发,举起手中的家伙,朝着三家防盗门就下手。
叮叮当当一阵后,三扇荣获部颁金奖,贴着“保家护国,吉祥平安!”金字塑胶标语的棕色全钢防盗门,就全部卸了下来。
几乎同时,咳唷,咳唷的声音自下而上,三扇新防盗门被力夫们一一抬了上来,又逐一安装上,试验着关、开和闭合。最后,三把亮锃锃的铜钥匙,交到了江副科和王冠的手上。
在接门手续上签了字后,高个儿姑娘才悄悄对江副科说:“江哥,你记心好,忘心大耶!‘墨香茶座’,想起了吗?没想到你一点不讲感情,这么凶。”
公务员像被电流猛击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什么?你说什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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