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清风送爽,莫说小偷睡不着,还有些人更睡不着哩,一根花花肠子在蠢蠢欲动哩。”
王冠脸孔骤然滚烫,扭过头去,暗暗咒骂一句:“神经病!”,他真有些讨厌自已的这个人事经理老婆,老是与自已思路狭路相逢。自已刚想到什么,老婆准会猜到**不离十。
他觉得,结婚几年来,作为老婆的岑寂好像没听说过有这种奇异功能呀?可这二年怎么啦?自个儿越是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或想法,她就越是猜测知道,这算是哪门子事啊?
为此,苦恼不已的王冠,特地点了百度,输入二人的出身年月日。
结果,屏幕上跳出了“猴蛇相配满堂红,幸福美满最兴隆;升官发财家业旺,子孙三代不受穷!”,这让蛇人王冠暗地高兴又费思量,为什么我一想到什么,老婆也就知道了啊?
江副科呢,这会儿正站在胡琴身旁,轻言细语的聊着。
“……这不怪你,前几天下午我们都开会去了,留下办公室小苏守电话。你猜怎么着?居然给一个收破烂的摸了进去,吓得小苏花枝乱颤,花容失色;更莫说是在这样一个初夏之夜了。”
扬刚看看这位仁兄,总感觉到他酸溜溜的,实在看不惯他一副护花使者的嘴脸。但人家好歹是牺牲了睡眠前来安慰,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便支开话茬儿。
再说了,谁愿意让芳邻们总拿自已的老婆说事儿?
何芳紧紧披着的鲜红绒衣,讨好般朝岑寂挤挤,悄悄问道:“岑姐,还差人不?”,岑寂笑笑,也悄悄地回答:“不差,再等等吧,啊?”
何芳撬撬嘴:“我烦死了,就想着跳槽,又没好地方跳。”
人事经理注意的盯住她鲜红的唇畔,仿佛不经意的问到:“睡觉也没擦掉?”,“擦掉了的,刚才出门,才抹上了的。”,何芳骄傲的扬扬粉颈:“女人嘛,形象最重要。”
“臭美!”岑寂反感的哼一声,别过头。平时里她就看不惯这何芳,不就是仗着自已嫁了个公务员副科长么,一天浓妆艳抹的,好像天底下的女人,就她一个人知道形象重要?
胡琴已完全平静下来,瞅瞅墙头上的大挂钟,已经三点多钟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睡意重新袭来,她感到眼皮疲乏得张不开了,见大家还这般兴致勃勃,知道是由于平日沟通少了的缘故,不忍心扫大家的兴头,便靠着沙发背,垂着眼皮。
扬刚这才拍拍手,清清嗓门儿道:“各位,呃,各位芳邻,我们是同一楼层的好邻里,好姐妹和好兄弟,就是平时里接触太少,往后我们还是要相互多走走,多沟通才行。”
他这一说,又撩起了大家的话题,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然后,又各自叹息或伤感现代人的生活方式一番,相约今后多沟通,多支持。以免再遇到像胡琴家今晚小偷进屋一类意外事儿。
扬刚高兴之下,立马跑到厨房,左手持酒瓶,右手握杯子兴冲冲窜出来。
“各位各位,为了今夜,干一杯!放心,五十二度的纯高梁酒,不醉人。瞧这枸杞泡得红潮潮的,多好看。来,端倒端倒,都端倒起,只有这么一小口,半钱不到,都端起来。”
盛情之下,众芳邻只好端起杯子:“说得对,为了我们的友谊,干!”
“别忙!有个事儿。”节骨眼上,销售经理卷着舌头说:“煤气安全节能阀,各位用过吗?本公司新进的煤气安全节能阀,美国原产,价格公道,国家检验合格哟。试试吧,挺好的。”
大家哄然大笑,又忙压低嗓门儿悄悄的跺着脚:“真敬业呀,现在几点啦?几点啦?”
胡琴恼怒的望望老公,举起酒杯:“莫听到他的打胡乱说,干杯!为了我们的友谊!”,“为了我们迟来的友谊,干!”总爱凑热闹的王冠嘻皮笑脸的的冲着何芳挤挤眼,一边却恼了岑寂。
岑寂将他狠狠一揪:“盯哪里?为了迟来的爱吧?你个龟孙子。”
王冠就将自已的头一缩,发誓般辨别到:“说哪去了?我可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你真是误会了。”,扬刚笑起来:“网络写手,一天可以胡思乱想,不可以到处摸到哟。”
大家都笑了,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众芳邻逐陆续告别。
何芳,岑寂搂搂胡琴:“胡老师,安心休息呵,再见!”,“再见,谢了,以后常来玩呵。”胡琴扬刚送大家到了门边。防盗门门槛较高,何芳没注意绊了一下,手一抖,握在手中的钥匙掉落。
紧跟其后的公务员弯腰捡起,却神差鬼使的捅进防盗门钥眼,谁知那钥匙竟吱溜一声就进了胡琴家门的锁眼,瞅得大伙儿登时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半天,胡琴才惊咋咋的问:“你家的钥匙打得开我家的门?”
何芳和江副科也惊呆了:“不,不知道哇,这是怎么回事啊?”,王冠和老婆对望望,王冠一把夺过何芳手中的钥匙,朝自家紧闭的防盗门奔去。
结果,轻轻一顺,钥匙吱溜一下,也顺利进了他家门的锁眼。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慌乱中,岑寂掏出自家的钥匙捅向胡琴家锁眼,也顺利地吱溜而进,又捅向何芳家的锁眼,吱溜,照进不误。
结果一一试下来,七楼三家芳邻的防盗门均能互开,如入无人之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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