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消失不见,我揉揉眼睛,还是不见人,忙从船舱里爬起来,往四周一看,荷叶全都消失了。这艘小船就像一叶扁舟,在水中浮浮沉沉,飘来荡去。
天啦!这是哪里?我不会划船啊!
“这是苦海。”空中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苦海?我望着无边无际的海面,内心很是恐惧,如果这苦海真是无边,那我岂不是永远也靠不了岸!
众生在六道中生死轮回,备受种种痛苦,好像沉溺于无边无际的大海,这便是——苦海。
这就是封印的第三层——苦海无边!
若想脱离苦海,必须回头,不然苦难无边。若要向前,唯有魔。
也就是说,如果我要离开这里,就只有回头,就只有放弃!
但我不甘心!!
“我偏不回头!我就是执迷不悟!”我对着天空大喊,回应我的只有空中的一声叹息。
不知飘离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依然在这片扁舟上。走出船舱,四周依然一片平静,无波无澜。这样的平静让我内心更是不安,我敢断言,若是我再不做些什么,就会一直这么下去!
我能等,小三不能等!
可要怎么才能破这个封印呢?我心里琢磨了很久,环顾四周,心里不禁一动,这会不会是一个幻境?!
我在打量了一眼四周,这里除了这艘船就是这片海,简单明了,没有机关,没有活路。但在这船上,便是无尽等待,可跳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突然这个死字让我脑袋里激光阵阵,死亡很可怕,可怕到让人不敢前进,只会退却。
退却,即不得不坐在这里等待。
脑中激光闪现出一个可能性,或许……或许……
我脱掉鞋子,做了两下热身运动,纵身一跃掉进了海里。不动,由自己下沉,不呼吸,由窒息的感觉袭来。
拜托,千万要让我猜对,一定要猜对!
可是,真的很痛苦!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窒息的痛苦忽然消失不见了,苦海也不见了。周围的一切瞬息万变,变成了静止的画面,在一片薰衣草花海中,我看见了一个坐在花海中的男子。
他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中,紫色如丝绸般闪亮的长发如流水一般静静地在他身上流淌,划过黑色的斗篷,一直蔓延到紫色的花海中。我警惕的缓缓靠近他,这家伙该不会是镇守第三层封印的某个大神吧?
“白矖,是你么?”低沉的声音犹如手指拂过琴弦,低调而优雅。
我的脚步顿住,却见他缓缓转过头来,浅灰色的眼眸如同这里永远灰暗的天空,悠远而无际,望不见底,又好似一缕青烟,朦胧似幻,冷淡高贵。
若即若离的眼神,仿佛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原来是只蛇妖。”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失望,“她几千年不曾来过了。”
蛇妖?对于这个称呼我还不是很适应,叹了口气,“你是什么人?”
“闯过三层封印,你不就是为了来见我么?”
“你是……”我瞪大了眼,“你,你是僵尸王将臣?”
“哈哈哈,许久没人这么称呼我了!”
他的笑声给了我肯定的答复,我差点晕死过去,我从来没想过将臣居然是这么帅气的优质美男!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刚想说明自己的来意,将臣却是做了一个手势,“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但恕我无法答应你的要求。”
我不死心,哀求道:“求求你,我的朋友真的很需要你的一滴血。”
“小蛇妖,你知道我的一滴血会带来什么吗?”他像一个长者,轻声道。
我点头,“我当然知道!但……不希望他死!”
“死亡,并不是终结,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六道轮回,这是定数,你又何必执着?”将臣望着眼前的花海,“永世的生命,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呢?”
“可是……”
“小蛇妖,”他轻轻笑道,“你忍心让他一个人去忍受永世的孤独与寂寞,直到宇宙的尽头吗?”
我微微一顿,又听他说道:“鲜血为生,黑暗为伍,这是他想要的么?”
“你说的这么有道理,那你为何又要让其他人变成僵尸呢?你知不知道,整个青州镇现在全是僵尸!”
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诧异,“不可能!”
我反驳道:“如果不是,我的朋友就不会中尸毒了!”
将臣微微一愣,“我已有万年镇在这青州镇了,试问,我又如何去传播尸毒呢?”
“事实胜于雄辩不是吗?”我讽刺的扬起一抹笑。
将臣兀自点头,思索良久,方才道:“可能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漏网之鱼?我心下一沉,不自觉的坐在他身旁,他很是诧异,似乎有一丝疑惑在他脸上稍纵即逝,我看见他无意识地做了一个曲指的动作,我的头忽然隐隐的疼了起来,不知为什么,那个动作,好像微微牵动了我的某处神经,既陌生又熟悉。
“将臣一族早在万年前就被剿灭,如果真有尸毒扩散,只有一种情况,那是当年漏网后人。”
将臣之后?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可这就复杂了,谁知道他咬那么多人有什么目的?!
“那也是你的错!”我死抓着他不放,“你先给我一滴血,要不要救我朋友我知道自己考虑!”
“小蛇妖。”将臣扬起了一丝和煦的笑容,“我曾经向一个人承诺过,绝不让我的血玷污人类的血统。”
我微微蹙眉,轻声问道:“是白矖么?”
将臣一顿,笑着点头。
果然呢,传说是真的,将臣爱上了白矖……
想必那个曾经的承诺,也是对白矖许下的!
如果是这样……我从袖中拿出白笛,“将臣,我用这只白笛换你一滴血,如何?”
他的眼眸闪了闪,浑身一震,声音也不复先前温雅,“这支白笛你从何而来?!”
看他的模样我忽然有些害怕了,只得实话实说,“是,是我从一个朋友身上得到的!”
他摇头,不住的摇头,似乎不相信,似乎在自言自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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